“那是人血,不是流水,你以为打开了水龙头就能有了吗?”
信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
那人说:“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通外语的女人,最好是个哑巴,什么话也不会说的,过来照顾一下这个小家伙。”
“哑巴?”那人呵呵一笑:‘现成的哑巴没有,不过你要是想要,我可以随时给你弄一个。’
如果现毒哑的,心不平的,信不想要。
他想了一下:‘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你给我找一个,哪怕是从国外运回来一个都可以,反正我需要一个哑巴过来照顾这个小家伙,。’
“要求还真不池。”
“你知道的,如果他没有被照顾好的话,那么你的货,我也没有办法准时的提供,”
他说着,便挂了电话。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信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想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他拿了一些小夏星的血的样口,然后去了化验室,那是一个基地,他之前跟他们有过合作,知道他们的老板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而且,是一个变态,特别喜欢研究血液,那一段时间,他曾在他的手底下工作过。
所以,他才能找过去。
而在化验之后,果然证实了他的猜测。
小夏星的血是一种万能油。
具有一定的麻痹功能,但是如果用在对地方,那就圣水,可以治很多的病。
这大概也是那个老头子想要小夏星的目的吧。
“呵,死老头,想独占小夏星救你的命,想得美,”信将烟丢在地上,狠狠的碾了两脚。
正好,他现在没有钱,用小夏星的血换点儿钱之后,再把他带走,用来做人体实验,一个小孩子没有人会注意到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现在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他死了。
这,给他打了一个完美的掩护。
外面的天空很蓝,月很大,很圆。
可是月圆,人不圆。
小夏星在屋子里人闷着头吃东西,而林秋冉则是刚刚接受完手术,才回到病房里。
赵启辰放心不下,拉着医生在外面聊了一下。
“她的伤口,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了吧?”赵启辰皱着眉头,如果林秋冉再伤到了,他绝对原谅不了他自己。
医生嗔看着他:“会不会发生意外,是我能预测的吗?你们这些家属是怎么当的?问我?”
赵启辰十分不好意思:‘这一次的事情,是我们的错,但是,她真的不能再受伤了,我,我承担不起了。’
孩子已经没有了,他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女人。
看着他这个模样,医生叹了口气:“你只要好好的保护好她,我给你保证,她什么事情也没有。”
“我一定会的。”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的。
“那就好,”医生拍了拍赵启辰的肩膀,临走前还叮嘱了一句:“不论如何,只要人活着,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以为,赵启辰是因为自己的女人伤口又裂了,才会憔悴成这个样子。
赵启辰点了点头,却是苦笑了一下。
“谢谢。”
至少,这个医生是想温暖他的。
这世上,这样温暖的人不多见了。
医院里的走廊,那么长,可是却没有赵启辰可以下脚的地方。
或者,他根本不想要下脚,他一秒钟也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
在这里,他失去了小夏星,现在,林秋冉也在病房里,睡着了,眼里有热热的东西,慢慢的滑落下来,他没有去碰,更没有去擦。
只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苍天不厚待他。
可他又耐苍天如何?
与天论吗?他论得过吗?
他算计好了一切,但是却没有算到,当年,他从天那里抢了一条修的命,现在,用自己孩子的一条命,换了修的命。
赵启辰的眼睛里浮现出一层恨意来。
或者,更多的,是痛苦。
为什么,非要是小夏星。
为什么……不是他?
走廊那么长,而赵启辰唯一能做的,只有林秋冉的病房门前,他坐着,盯着天花板,不说话。
“儿子,”苏心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然后紧接着是高跟鞋的声音,赵启辰看过去。
苏心蕊在前头走着,身后跟着艾伦,还有一个男人。
戴着眼镜,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像一个医生,或者,像是一个律师,穿着一身的正装,十分有成功人士的感觉。
而当艾伦向他介绍的时候,他更加的肯定了,在欧洲,医生或者是律师,都是一个成功人士,而艾伦带来的那个男人,分明就是。
“这是大卫,是我的朋友,同时,也是一个出色的法医,我想,可以由他来做一下鉴定,那具骸骨,是否是真的小夏星。”
艾伦看着赵启辰的眼睛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怀疑,其实有时候,科学证据是会说慌的,所以,我带来了我的朋友,希望能帮一下你。”
“辰,你看在妈妈的份儿上,就让大卫再验一次吧,只有那一块明显的血迹,还有一颗牙齿,就认定了那具尸体就是小夏星,连妈妈都看出来了,那里面绝对有猫腻,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苏心蕊有些苦口婆心。
她知道,当子女受了难之后,当父母的,只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安安心心的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这个人验来,被那个人验去。
几个人不说话,只有大卫在做着自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