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大殿
宁王稳如泰山般巍峨挺立,刘道却整个人都不好了。
刘道往宁王的后背击了一掌,那杀伤力十足的真气被宁王运气挡了回来。
气流回冲,刘道右手臂筋脉尽断,且伤及五脏,嘴角溢血。
刘道于剧痛中疑虑着,恐惧着。
进退两难的境地,该怎么办?
刘道心里掂量着:就此罢手?那太子绝对不会让活过今天。继续?那可能宁王不会让我多活一刻钟……
刘道神色紧张,慌乱不知所措,太子甩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再打出第二掌。
横竖是个死,毕竟自己是太子的人,就算现在停手了,宁王也不会放过自己,于是刘道气沉丹田,发功,又打出了第二掌。
这次宁王留情面了,只是简简单单挡住了刘道的力道,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刘道竟误以为宁王刚才那已经是耗尽了气力,偷偷长吁一口气,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打出第三掌。
名为“检查”的暗伤结束了,宁王安然无恙。
这让太子皇后疑心肆起。
皇后知道宁王确实是受了重伤的;而太子还从刁烙罂那里知道宁王是中了剧毒的。
所有这些综合起来,刘道足以将宁王打倒。但是此刻,宁王泰然自若!
皇后和太子觉得是刘道故意给宁王放水了。
尉迟云卿提了心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觉得宁王的反应太不寻常,他开始相信皇城里关于小神医的传闻了。
宁王转身看着面色煞白的刘道,“多谢刘护卫证明的本王的清白。”
闻言,太子甩给刘道一个穿透力十足的眼神。
刘道赶紧低下头,灰溜溜地退到一边,煎熬着等死。
宁王上前一步,对皇帝拱手道:“父皇,接下来是不是该请出真正的刺客了?”
皇帝拍案,怒道:“传刺客魏栩!”
魏延登痛心疾首,却不敢说一句话。
很快,魏栩被带回大殿之上,被御林军当中扒掉了上衣,后背上那条狭长的剑伤划痕赫然醒目。
皇帝当即判了魏栩死罪,三日后问斩。
魏延登无助地看一眼太子,太子赶紧别开视线不看他,看来太子也是有心无力了。
适时,严廷钧站出来,“皇上,臣有本可奏。”
皇帝抬眸,“准了。”
严廷钧:“皇上交由微臣督查的私盐一事,已经有定论了。”
群臣瞬间精神抖擞,严廷钧所说乃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案。
皇帝:“严爱卿,讲。”
严廷钧:“此案主谋不是别人,正是魏栩!”
严廷钧的话犹如一颗肉丸子扔进了沸腾的油锅里,大殿里瞬间嗡嗡作响。
魏栩这次回到勤政大殿,一直很安分,现在严廷钧指控他是私盐案的主谋,他竟然丝毫不反驳。
魏延登跪在大殿里,老泪纵横。
皇帝:“严爱卿可有证据?”
严廷钧:“禀皇上,证人、证物一应俱全。”
皇帝:“传!”
一票证人被带进了勤政大殿,大量无证陈列在皇帝面前,可谓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龙颜大怒!
魏栩被即刻问斩,抛尸荒野,头颅悬挂于皇城南门,以儆效尤。
魏延登对北历来说,也算得上是个功臣,皇帝略给薄面,革了他的丞相一职,贬为庶民,流放西塞边疆。
太子遇刺一案就这样结束了。捎带脚儿地将皇城私盐一案审结了。
这在皇帝审案的历史中,前所未有的高效率,也是史无前例的荒诞。
散朝了,众人各自回府。
太子没有回东宫,直接去了皇后的凤临宫。魏氏受挫,等于太子断了右臂。
此案审结,看着这个结果,要问谁最着急上火?那绝对非太子莫属。
凤临宫
皇后已经半躺在软塌上,享受桂嬷嬷轻柔的按摩了。
宫女来不及禀报,太子就已经进来了,“母后!”
皇后头不抬,眼不睁,“何事?”
“母后,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皇后眉头动一下,脸上刷满了不悦,“那你还想怎么样?”
“劳心费神这么久,到头来给他赵玄做了嫁衣?!我不甘心!”
皇后由桂嬷嬷扶着坐起来,脸上愠怒不可忽视,“处死魏栩是你父皇的旨意;将魏延登贬为庶民也是你父皇圣明,你敢质疑?”
太子嘴唇动了动,嘴里的话终是没吐出来。
皇后:“你安分点!你看看你的属下都办了些什么差事?!偷块腰牌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利索,还能干点什么?!回去好好整顿一下手下的人!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去招惹宁王,否则母后保不了你!”
太子被皇后骂了一顿,灰溜溜地走了。回去的路上跟李福好一通抱怨。
李福回到东宫安顿好太子,交代好李义,又掉头回到了凤临宫。
“奴才李福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眼帘轻抬,瞧上一眼,道:“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桂嬷嬷屏退了闲杂人等,对李福说:“李公公请!”
李福谄媚地笑着,“禀皇后娘娘,魏延登被革职太子确实非常慌乱不知所措,私盐一案实为魏延登主谋,但太子是最大的得利者,经此一事,太子怒不可言。太子回去的路说要找点噱头惩治严廷钧,至于宁王那边,太子也没有要停手观望的意思。”
皇后听了,纤纤玉指轻捏着额角,“你退下吧。”
桂嬷嬷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