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唐宁在清脆的鸟叫声中醒来,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看四周,伸个大大的懒腰,“嗯~舒服~”
摸摸自己的屁股,好像没有好转的迹象,碎碎骂一句“赵玄这个天杀的瘟神!”
话出,房顶偷听的人,一个错愕差点跌到地上。
唐宁没有起床的意思,门外店小二在敲门了,“客官,麻烦您开下门!”
唐宁叹声闷气,衣衫不整地去开门。
门开了,店小二吓一跳,赶紧别过头不敢看她了。昨日看着这位客官就像女人,今日再看,果然是个女人。
出手阔绰,自称是爷,还是个女人,定然不是一般百姓,所以非礼勿视是很有必要的!
唐宁揉着肿胀的眼皮,干哑着喉咙问:“什么事?”
一肚子闷火,都懒得发了,大清早的没力气。
店小二闭着眼睛转过身,俯身恭敬道:“客官,您昨日的银两已经用完了,倘若您还要继续住店,劳烦您……”
一提钱,唐宁清醒了一半,“什么?!你再说一遍!”
“客官,您昨日的银两已经用完了,所以你需要走人或者掏银子。”
“不可能啊!你们这店也不是什么奢华的地方,看看这装修风格,都土掉渣了,床垫也不舒服……总之,你们的服务没你们认为的那么值钱!”
唐宁的话在店小二看来,语速太快,用词太怪,店小二有点没听懂唐宁的意思,一时语塞。
唐宁继续,“还有那酒菜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比寻常百姓家的料多点而已,怎么就银两用完了呢?你们这是坑人呢?!”
其实,唐宁昨日拍下的那块大元宝,足够她在这里住上半个月了。
但是,今日晨起,客栈老板突然对店小二说让他来找唐宁要钱。老板的吩咐,店小二没话说。
唐宁噼里啪啦一顿数落,店小二恭恭敬敬听着,等唐宁发泄完了,无奈道:“客官莫要怪罪,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不是小的有意难为客官。”
唐宁瞥一眼店小二,轻抬手,“你走吧,我知道了。”
“多谢客官体谅。”
“哐!”
唐宁摔门进屋,来到床边,伸手去摸昨夜藏在枕头底下的银子和****罐罐。
这一摸,受惊太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特么昨晚上明明放在枕头底下的,怎么没了?
唐宁猛然掀开枕头扔到一边,空空如也!
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发生这么离奇的事情?!
唐宁趴着床上,各个角度瞅瞅,床是那么的平,那么的静,完全没有藏了东西的迹象。唐宁伸手好好摸摸枕头的位置,这个位置很结实,没有坑,没有洞……
唐宁掀开还带着自己体温的床褥翻找;钻到床底一通摸索,好在自己块小,不过抹了自己一脸的灰;没找到,连床帏都一寸一寸摸索了一遍……
唐宁心都要碎了,皱眉苦恼中:那我的钱呢?哪去了?还有我的****罐罐,我的防身武器,都哪去了?
唐宁伸手摸过那个被自己扔到一边的枕头,伸手往里掏,掏出了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唐宁犹豫着要不要拆开看。
在现代,私拆他人信件是违法的。在古代,好像也没有私拆他人信件的事情。
唐宁这么想着,发现信封是没有封笺的,手指摩挲着信封,喃喃自语:“我的钱和药都没了,我的东西是藏在枕头底下的,而这信是藏在枕头里的,这信出现的也太巧了,说不定就是给我的呢!”
说到这里,唐宁打个寒战,“如果真是给我的,那也太也太特么可怕了吧!夜里我的房里进来人了,偷走我枕头底下的贵重物品,还往我枕头里塞了一封信,完了又把枕头枕在我的脑袋下面了,整个漫长的过程我竟然丝毫未察觉,天呐……”
唐宁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摸摸胸前那刚刚开始发育的两块肉,再看看洁净的褥单,“我没被劫色吧?”
再看看手里的信,笃定道:“嗯~还是打开看看吧,就算不是给我的,谁又知道我看了呢;再退一步讲,我就是看了别人的信件又能这么样呢,我明显也是个受害者!”
品德高尚的人伤不起啊,看个没有署名的信件而已,需要做这半天思想工作!
唐宁小心翼翼打开信封,需要保存信封的完好,万一是别人的信,待会儿还要装回去的。
展开信的那一瞬间,唐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信上了了几个字,一副简单线条勾勒的画,唐宁盯着所画之人久久不能平静。
半晌,唐宁念叨一句:“这世道,不太平,光有钱还不行!”
宁王府
宁王坐在梧桐树下,品茗,翻书。
吴冰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脑子琢磨着府里的事情。
未央从外面回来了,看见这情景,动动眉头,走到吴冰近前,“你没事干了?”
吴冰捋着那把山羊胡子,挑眉问:“事多着呢,你要帮忙吗?”
吴冰远在瀛洲帮宁王照料大小事务,未央一直跟在宁王身边,所以吴冰与未央见面的机会不多,书信往来却不少,当然了都是公事,吴冰在信中没少调侃未央的沉闷刻板。
未央看他一眼,没再搭他的话。
未央来到宁王近前,“主子,暗卫来报。”
宁王放下手里的书,未央即招呼暗卫上前。
还是昨日那个模样清秀的暗卫,“主子,昨夜属下按主子吩咐潜入阿九的客房,拿走了她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