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短短七日,却感觉无比漫长,试验期终于过了,解药成功!
唐宁亲手将解药放到了宁王的手心里。
宁王看到唐宁面色沉重,问:“你紧张?”
唐宁不置可否,说:“身为医者,每一次出手,都面临着失败的风险,没有谁敢保证万无一失。”
宁王捏着这粒解药,“倘若这解药用在本王身上不奏效……”
唐宁立起手掌打断他,“赵玄,你没必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假设,你大限将至,吃了这解药,不能保证你不死;但是,你不吃这解药,你一定会死的!”
宁王将解药扔进了嘴里,“有必要说这么难听吗?”
唐宁冷哼一声,“这话难听?赵玄,你平日里说的话,比这难听多了!你自己都没察觉吧?!”
宁王接过唐宁手里的汤碗,仰头灌下去,微微皱眉,“你给本王喝的什么?味道这么怪!”
“童子尿!”
宁王眼神陡然变冷,瞧着唐宁,唐宁毫无惧色,点头道:“真的是童子尿!”
宁大爷这脸阴沉的能滴水了。
唐宁坦荡荡讲:“你不知道吗?这解药是需要同童子尿服的!试药那五人,也是托了宁王殿下的福,才‘有幸’喝了好几大碗童子尿!”
“出去!”宁大爷下命令了。
唐宁撇撇嘴,“看吧,瞧瞧你自己说话有多难听!”
宁王合上眼睛,伸手摸了蛇骨鞭,唐宁撒腿就跑。出了卧房,唐宁窃喜,呢喃道:“嫌我说话难听,恶心死你!”
唐宁走后没多久,吴冰来了宁王的卧房,手里提着一个饭盒,里面是一碗汤。
“见过王爷。”
吴冰说着来到宁王床边,打开饭盒,取出汤碗,双手承给宁王,“王爷请。”
宁王脸上表情有些膈应,“这是什么?”
“王妃交代吴某没隔半个时辰给您一碗汤药。”
宁王郁闷地合上眼睛,“不喝。”
吴冰有些不解,宁王今日怎么这么反常,“王爷莫不是嫌弃着汤药味道不好?”
宁王不置可否。
吴冰笑了,“想不到王爷也有这耍孩子脾气的时候,良药苦口啊,您还是趁热喝吧。”
一听“趁热喝”,宁王更来气,冷声道:“拿走!”
吴冰琢磨了一番,心下了然,笑着说:“莫不是王妃跟您逗趣了?说这是童子尿?”
宁王抬起眼帘看一眼吴冰,再垂眸看看吴冰手里的汤碗。
“王爷,这是王妃为您开的药方煎出来的药,吴某亲眼所见,都是正经好药材。至于这童子尿,王妃这几日没少跟那试药的五人逗趣,没想到您竟也让王妃给糊弄了!哈哈哈……”
宁王半信半疑地看着吴冰,“你喝一口。”
吴冰无奈笑着摇头,“王爷一世英名要栽到一个小女子手里喽!”他端起汤碗咕咚喝一口,吧嗒一下嘴,皱眉道:“别说,还真有一股童子尿的味道……”
宁王接过吴冰手里的汤碗,“你喝过?”
吴冰眨眼,脸色有几分苦楚,“这都是托了师父的福啊……”
宁王一口气喝下一大碗汤药,皱眉问:“这么说,王妃也喝过?”
吴冰失笑,“这个吴某可不敢过问,王爷如果想知道,还是自己去问吧。”
“王妃可是上街了?”
吴冰点头,“王妃带着小翠出府了,出门前来找吴某支取例银,吴某没给,然后王妃便偷了吴某的钱袋。”
宁王嘴角微翘,“王妃这双手,倒是很厉害!”
吴冰点头,“吴某也是这么想的,不如王爷栽培栽培王妃,他日王妃必有所成!”
宁王点头,“嗯。”
吴冰捋着山羊胡子道:“未央和半夏都跟着王妃去了,今日您又刚刚服下解药,不得运气动功,是不是不妥呀?”
宁王淡定地说:“半夏会找个机会回来,而且,夏凉之人苦心筹划了这么久,都没能将本王如何,定然不会选择在今夜动手。”
吴冰有些担忧,道:“倘若他们得知王爷今夜动弹不得,岂不是危险?!”
“倘若他们知晓本王服下了解药,自然期待着解药的效果,且他们会对王妃更感兴趣,今夜只需保护好王妃便是。”
将军府
七日前,尉迟云俊从宁王府回来,从胸前掏出那封信,是逸王写给唐宁的信。是的,尉迟云俊偷看了,那信中字字柔情,满溢着逸王对唐宁的一片真心。
尉迟云俊很头疼,宁王、唐宁、逸王,他夹在中间要如何是好?
七日后的今天,尉迟云俊亲自赶马车到了宁王府接唐宁,逛中元节。
尉迟云俊半路上将马车丢给府里的侍卫,将唐宁和小翠悄悄带进将军府,把小翠交给林子接待,自己便带着唐宁进了落卿阁,尉迟暮烟的卧房。
唐宁装作从未见过尉迟暮烟的样子,各种询问关心,检查体征。因为这次是光明正大进来的,又有尉迟云俊的详细介绍,相比上次宁王带她偷偷潜进落卿阁,这次获得了更多有用的信息。
唐宁收拾完毕,迎来了外面的敲门声,尉迟云俊精神紧绷,猛地把唐宁拉到一边,掀开柜子就往里塞。
唐宁不解,“这是你亲妹妹的房间,你怕什么呀?”
尉迟云俊不由分说把唐宁按进柜子里,“我大哥不许我进烟儿的房间,更不能让他知道我请了大夫来为烟儿看病!”
“云兄,你在吗?”
唐宁马上从箱子里跳出来,“是赵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