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都市现代>深飘圳荡20年>第十六章 大茶饭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时候的银湖,不是现在这个豪宅区的银湖。当时sh宾馆边上都还有菜地,银湖就是一个偏僻的山坳。我们这一车厢水鱼被人货车甩得东倒西歪的,小胖子可能紧张,晕车了,哇哇的吐,被边上的人一阵问候老母和拳脚相加。

车厢门打开了,一个灰皮拿警棍哐哐的砸着大门说:“下来下来,排队,一个跟着一个,不许吵啊。“我们一个一个的跳下车,小胖子是被两个灰皮给扔下来的。旁边已经有另外一车水鱼,和我们一样,排着歪歪扭扭的队。过了一会,又来了一台人货车,把同样的一车一车的水鱼卸下来。这么一车一车的来,我们站了好久,太阳已经高高的挂上天空了,很多人都蹲在地上,节省力气。

嘟嘟嘟,一阵哨子吹过,一群灰皮和几个阿蛇走了过来,一个中年阿蛇下命令,要求我们报省籍,按省籍分开排队。

我不解的小声问于荣道:“干什么要按省籍分开排队啊?”

“不这样搞,晚上肯定会打架,听说打死过人,”

我心里一阵紧张,我还真的没有怎么打过架,这个要怪我父母,他们一辈子就是老老实实的小干部,从小对我管教就严,不许我这个,不许我那个,我也就跟着同学去打过群架,主要就是扔石头砖头,摇旗呐喊,没有什么肉搏的经验。

我依旧背着旅行包,拎着塑料桶下来了,一个阿蛇站住前面,一个一个等我们报省籍,拿**给他看,我把塑料桶放下,到上衣口袋掏**,报告说自己是楚人,他抬抬下巴示意一个灰皮,灰皮把我一把推到一条队伍的后面,还顺便把我还没有来得及拎起来的塑料桶给踢到一边说:“除了随身的衣服,其他的统统不许带。“

我排的这一队理论是就是老乡了,没想到这些人里面有好几个大部分是大县城的人,他们用大县城方言在一起议论着什么,警惕的看着其他人,我有意排到最后,和他们拉开距离。一个大县城的光头开口询问了我的乡下地名,明显的露出不准备带我这个乡巴佬玩的神色。我也不在乎,大县城的小市民在我们乡下地方也一样没有什么好口碑,他们说话不前缀斑马养的这些粗口就不能正常说话。

每个人发了一张收容人员登记表,我除了姓名**号码这些都没有写真的,就怕万一昨天工厂的事情闹到不可收拾,会不会把我当成煽动的领头者,我估计就算是这个出了大事的结局,这几天也不可能发现我是教唆阿才打人的幕后黑手,同时发出什么通缉令之类的。我填假的资料,尽量还是不要留太多的线索好了。

我们被赶进了一间不大的拘留室,一个灰皮站在门口通知我们:“有钱的准备好三百块钱,明天早上可以填表出去。身上没有钱的,但是可以在附近找到人来保释的,赶快报电话号码或者地址和名字,可以帮你们通知来保释,五天没有人保释的,就要送到樟木头。”

我一进来就低调的往边上溜,既然可以花钱保释,那我就不担心了,最主要是把今天平平安安的过去,不要惹事,万一又惹事被多留几天,然后发现我可能是通缉犯,那我就倒霉了。我祈祷着,把胸口的**和用塑料袋仔细的装着的边防证拍了拍,把旅行包靠着墙,坐下来依靠着旅行包休息。

同仓的人大部分的样子是摆地摊的,泥瓦匠,垃圾佬一类的人,东倒西歪的都靠着墙发呆,本分老实的脸上写满了气愤和委屈,还有无奈和焦虑。就是刚才那几个大县城的不土不洋的,看不出什么路数。大家沉默着,直到几个大县城的市民开始是低声交头接耳,议论了好一会,一个穿着金黄色的港衫的人站起来说话:“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们都是出来泡的,现在要和各位老乡借钱,希望大家帮帮忙,给我们一个面子。”说罢,他们对边上的一个瘦小的人说:“老乡,怎么称呼。”“王年起。”瘦小的男人有一点害怕。“王年起,王兄弟,你借300块钱给我们,出去就还你。”王年起往后缩了一下说:“我们不是好熟,我也没得那么多钱,你可以给你的亲戚朋友打电话来保你。”啪的一响,王年起挨了一嘴巴。金黄色港衫男说:“你就是我的亲戚,你现在记得起来不?”

瘦小的王年起摸着脸,鼻子渗出了一丝血。他说:“记得了记得了,我这就给你拿。”说罢,掏出屁,里面摸,金黄色港衫男回头对同伙发出一个得意的眼神,王年起突然掏出一个乒乓球拍,一拍子打在那家伙的头上,同时大喊:“老子和你们这帮大县城的流氓拼了,大家一起上啊,他们大县城的人从来看不起我们,他们要欺负我们这些不是大县城的人。”

这下子打斗变成了地域之争,大家本来对这些大县城的流氓就心存不满,纷纷群起攻之,一会儿就把这些大县城的流氓打倒在地,我按过去的斗争经验,瞅准了机会,狠狠地踹几脚。拘留室的打斗很快引来了阿蛇和灰皮,他们拿着警棍一阵乱打把大家镇压下去,问清楚缘由,把几个大县城的流氓换了拘留室,警告我们剩下的不许再闹,要不然会关单间。

经过这么一下,把大县城的嚣张气焰打击了,把这一帮害群之马也赶走了,我们都心满意足。大家互相你看我我看你,这才发觉身上大部分都挂了彩。我觉得应该和这些老乡认识一下,以后应该可以用得上:“大家好,我叫大同,来深圳找工作的,是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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