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旁边听着,以为他们是有什么偏方土法子。反正听她的意思,只是按按,就算没用也出不了什么事吧?
他这时已经难受得满脸胀红,身子发颤,感到有些心慌了。如果真能缓解下也比现在这样强多了。
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于亚飞学着于采蓝的样子,两手大拇指朝着这人双耳垂后用力按下去,没按多一会,他便感到胀痛难忍,可是与此同时,他的打嗝声也停了下来。
他也不怕痛,告诉于亚飞:“再按会。”于亚飞照他说的又压着他的耳后用力。等到这人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胸腹间都顺畅了不少,他才把手放下。
见他好了,于亚飞便跳上了车,此时车子并没有熄火,仍然在“突突突”地响着,于亚飞怕一直在这停留的话车子费油,便跟王有福说道:“叔,咱们走吧。”王有福答应一声,便上了驾驶位,双手扶好把手,开动了车子。
这人见他们这就走了,有点着急,人家帮了他的大忙,刚才放下那几个桔子就太寒酸。他正准备翻包再给他们拿点什么东西,可是车已经开走了。
“这真是,连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都没打听明白。”这人嘀咕着开始顺着光荣街往前走,在路上遇到个早起的路人,就跟他打听:“你好,同志,请问公安分局家属院怎么走?”
“哦,是不是那个红楼的小院啊?”路人问了一句。
“对对,那小楼是红的。你知道怎么走吧?”
“知道,不远,你一直往前走,看到邮局的时候往右拐,再走大约一百多米就到了,很好找的。”
“谢谢,太谢谢你了。”这人道谢后便顺着老人指引的方向一路找过去。
四十分钟后,这位省交响乐团小号手李志羽在他二哥李志宏的陪同下,来到了县医院。因为他身上打颤,烦燥不安,又有些呃逆,但是并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他二哥不放心,打电话请了假,专门陪着他上了一趟医院。
到院后,找了相熟的大夫,很快就给他肌注了冬眠灵,又打了点滴,输入些葡萄糖。这才安定下来,可是呃逆还在。
李志羽自己这个时候没力气,让他哥给他按按,可是他哥不信这个。旁边大夫听了,便说道:“那就试试吧,兴许有用呢。”
因为是熟人,李志宏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照着他弟弟的示范,用大拇指用力朝着李志羽耳朵下边压下去。神奇地是,医院大夫没办法的事,他这一按,没多一会儿,就又把那断断续续的打嗝声按没了。
李志宏瞧了瞧自己的手,暗自惊奇,就这一按就好了?这么神?
他弟弟这病,到好几个地方看过了,他事先在电话里已经知道。这次来找他,也是想看看这边有没有那种身怀绝技的老大夫给看看,不然李志羽根本没法工作了。他的工作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省交响乐团,是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去的地方。他这样长时间耽误下去,位置都怕不稳了。
那大夫问李志羽:“这是谁教你的法子?”
“是一个小姑娘,我不认识,还没来得及问呢,他们就开车走了。”李志羽想了下,继续说道:“就知道他们是落英镇的。”
那大夫抬眼想了会儿,说道:“落英镇,我还真听说有两个中医,一个在镇上,岁数挺大了,不过他家只有个儿子,没什么女孩。另一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听说他有个哥就在落英镇医院上班呢。好象岁数没那么大,家里有没有女孩也没留心。”
兄弟两个告别了这位大夫后,当哥的又陪了一下午,李志羽的呃逆没再犯。这让李志羽感到特别惊奇。
为了治这个病,他老大夫也找过了,吃过旋覆代赭石汤,也针刺过多处穴位,甚至还用三棱针在中冲穴放过血,但都没大用。她只是让人这么一压就好了,李志羽便想着应该去找她。至少也要表示下感谢,而且认识这么个人,是有好处的。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他哥说了说,李志宏觉得他弟弟的想法不错。便决定第二天陪着李志羽一起去落英镇走一趟。不是说那大夫有个哥在镇医院上班吗?那地方李志宏认识,好找。
于采蓝的大伯于运山最近春风得意,只不过还在表面上保持着低调。他在院领导里那里已经得了准信,这次的药房药剂科主任一职很可能落在他的手上,这已经是八九不离十的事,只差点程序了。
不过他很会做人,面上绝无高兴轻狂的模样,尤其是对医院里新来的那几个小护士甚至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是和颜悦色。团结同事,为人和气,是他喜欢的人设。
这一天,忙到中午,吃完了饭,暂时没什么人来拿药,他便坐在药房取药窗口与几个人闲聊。
这时走廊里走过来两个男子,那两人看到他们这几个聊天的人,年长些的男子问道:“同志,请问,这医院里有没有大夫,他的弟弟在落英镇从医的?”
医院里的几个人一听,便齐齐把目光转向于运山,谁都知道他二弟以前在落英镇自己开的诊所行医多年。
“哦,我二弟以前在镇上行医,不过他已经去世了呀,你们是……”摸不清对方的来意,于运山无法确定该怎样继续话题。
“哦,这是我的工作证,我们是想找个女孩,听人说可能是她家里长辈在落英镇行医。”
于运山看了下李志宏递过去的工作证,再看看他严肃的脸,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意,脸色有些发白,这人是公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