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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昭君刚到公司就见大乔找了过来:“昭昭昭昭,道桥展会的视频准备得怎么样了?”
“找了公司在做,快好了。”
“那展板呢?”
“之前喷绘公司的人来过,送仓库去了。”
“元总让我拍个照给他。走,咱去看一下。”“成。”
王昭君放下手上的活儿,起身跟着大乔去仓库。
两人走进电梯,不想竟会遇到诸葛亮。
王昭君愣了愣:“你怎么在这儿?”
诸葛亮身边跟着隔壁部门的组长,见王昭君这样问话,原本以为两人是认识的,笑呵呵地等着诸葛亮回话,可诸葛亮只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组长立刻轻咳了一声:“昭君,怎么这么没礼貌?”
王昭君不做声,诸葛亮却说:“她一向这样,我都习惯了。”
原来两人真的认识,组长一阵尴尬。
这时候电梯门再度打开,组长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待诸葛亮先出了门,自己才跟上。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王昭君撇了撇嘴:“马屁精!”
一回头却发现大乔正双手捂着嘴,像中了金马奖一样:“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帅得让人合不拢腿!”
王昭君一脸的不屑:“啧啧!麻烦把掉在地上的节操捡一捡。”
大乔拉着她:“你认得他?他有没有女朋友?介绍给我吧!”
王昭君没敢说他们现在住在一起,更没敢说他就是那位从不愿在公众面前露脸的诸葛亮,不然大乔说不准会要求搬到她家去住。
电梯门再度打开,王昭君率先走出去:“认是认得,但他哪儿好啊?”
“哪儿都好啊!”
王昭君无语:“你也就刚看到个脸而已。”
大乔理所当然地说:“脸好就够了啊!”
因为遇到诸葛亮,大乔完全没有心思去看展板了。
人还没走到仓库门前,她就决定原路返回,要去和诸葛亮偶遇。
临走前她嘱咐昭君:“记得拍个照发给我!”
看着大乔狂奔而去的背影,王昭君也只能感慨一句:这个看脸的世界,实在肤浅!
……
仓库里的东西堆得乱七八糟,王昭君找了许久,才在货架顶上看到被卷起来的展板。
货架有两米来高,库房的梯子又不知道被谁借走没还。
她踮着脚伸手去够那个纸筒,完全没注意到纸筒旁边展架的铁钳子正悄悄地从袋子里溜出来。
眼看就要够到纸筒了,铁钳子也一点点地从货架上滑落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铁钳子砸向王昭君的一刹那,竟然被一只手挡了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王昭君脑中空白了一下,然而更让她意外的是,元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仓库里。
她看到他眉头微微皱起,连忙低头看,只见白色的地板砖上有殷红的血滴。
“怎么做事这么心不在焉?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如果刚才不是我在,这个口子可能就在你脸上了!”
看着他那正在滴血的伤口,王昭君那颗原本已经死得差不多的心竟然悄无声息地恢复了知觉。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元歌压着虎口处尽量止血,抬头看到她茫然的神情,不禁吐出一口气,语气也温和了不少:“去找纱布来。”
王昭君连忙站起身,又想到什么:“这……这么大的伤口,还是去医院吧!”
元歌坐在椅子上说:“拿纱布吧。别让他们知道,我不想小题大做。”
王昭君愣了愣,连忙从口袋中翻出一块手绢递给他:“你先用这个压一下。”
元歌似乎犹豫了一下,接过手绢按压在了流血的伤口上,手绢顿时洇红了一片。
王昭君不敢耽误,连忙去拿药箱。
还好那钳子划出的伤口并不深,王昭君简单用酒精消了消毒,开始包扎。
手指触及他冰凉的皮肤,她不由得微微颤抖。
这时候,头顶上传来幽幽的叹息声:“一点小伤而已,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这要留……留……留……疤了吧?”
元歌无奈地笑了:“我一个大男人,无所谓的,要是你就不好了。以后干什么都要专心一点,知道吗?”
说话间他瞥了眼放在一旁的手绢,已经被血浸得看不出本色了。
他伸手又把那手绢拿在手里,发现王昭君看着他,他顿了顿说:“回头还你一条新的吧。”
“不……不……不用了,反正也不值钱。”
元歌没说话,王昭君试探着问:“那下……班后我……陪你去医院?”
伤口已经包好,元歌起身:“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
虽然被拒绝了,但是下班时间一到,王昭君还是直奔元歌的办公室。
他左手受了伤,右手还拿着笔在一份稿子上圈圈写写。
抬头看到王昭君,他眉头微微皱了皱,又低下头继续看稿子:“你先下班吧,我一会儿自己去。”
她站着不动:“不行。”
元歌犹豫了一下,知道她的倔脾气,也就不再多说,放下笔,拿着风衣跟她出了门。
……
走出办公大楼,晚风迎面吹来,元歌却突然停住脚步。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嘴角微微抿起。
王昭君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有人正站在一辆黑色的奥迪前,正端着手臂看着他们。
怎么又是他?王昭君不免有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