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隐优雅地用纸擦拭着嘴,然后折叠好丢入垃圾桶。他挑挑眉,肯定地说:“确实,不过借口还是那么拙劣。”
“啊?”裴擒虎胡乱地擦了嘴,疑惑不解地说,“我看阿离没啥情况嘞。”弈星再次整理不知摆弄多少回的衣领,颇为无奈地看着傻乎乎地裴擒虎冥思苦想。
“啪啪啪。”雨滴拍向玻璃窗,像打鼓一样。
细雨绵绵,点洒在星星点点的花前。
公孙离郁闷地撑开伞,抱怨着天气。她突然又想起什么,禁不住小声雀跃道:“但是在雨中遇见他,好浪漫!”
公孙离突然又有些担心自己的形象,急忙反反复复检查了自己仔细打理过的形象,慌张得像小鹿乱撞。
嗯……偶像是喜欢女汉子呢,还是小仙女呢?或者是御姐呢?还是说他都可以接受或都不在乎?
公孙离烦躁地抓抓头发,又赶紧整理头发,急切地想展示给偶像自己最好的一面。她好想接近偶像,可又害怕他讨厌她,更怕她没有做好。
细雨宛如交响曲,不紧不慢地弹奏着独特的风情。
公孙离踢了踢空气,蹲下来,十分头疼地琢磨着如何面对偶像。她攥紧了棕褐色的伞柄,另一只手不敢扯皱衣服,只好放在地上,胡乱地抓着空气。
公孙离背后似乎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时不时滴在刘海的雨珠停止了。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吓得她猛地站起来,转过身看着来人。
“偶……偶像!”公孙离没管住自己的嘴,有些失控地尖叫道。她的耳朵立起来,不停地抖动,脚不安分地移来移去。
“偶像”温和地笑笑,友好地打着招呼:“您好,我是李白,请问您的名字?”
公孙离一手握住手中的伞,紧张得不知所措,另一只手晃了一会儿,忽然抽回来,纠结地扭着校服。公孙离的脑海一片空白,似乎缺失了理智。她低下头,抠住自己的校裤,揪起一角。她好不容易组织好语言,到嘴边却是情不自禁的废话:“额……我叫公孙离,是一班的,偶……偶像可以叫我小名阿离或……外号兔子。”
公孙离吞吞吐吐地说完话后,脚难以察觉地仅抬了一点点,腿绷得紧紧的。她害羞得想立刻逃走,但她的脚又僵硬地落回地面,尽量克制住剧烈的颤抖——她还是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我……”她茫然地开口飘出一个字,但之前构思过无数次的话题完全被自己清空。她一时语塞,脸上的温度直线飙升,在春雨中的凉意格外的烫。公孙离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她赶紧伸手挡住自己红彤彤的巴掌脸,有些讨厌自己就这么随便面对偶像。
“阿离,你怎么了?”李白拿着伞,皱皱眉头,纳闷地问道,“是感冒了吗?”那双深藏蓝天白云的眸子里,几分不解,几分关心。
天啊!偶像叫我小名,还没有生疏地称呼“你”。他他他在关心我吗?还问我是不是生病了!这是怎样才得来的福气啊!此时此刻,公孙离有点害怕这美好如泡泡般破碎,同时也觉得幸福感爆棚,头脑都晕乎乎的,快找不着方向了。
公孙离的手掌悄悄张开一条缝隙,悄悄地透过缝隙偷看李白的俊容。她咬咬牙,隐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而她现在就想激动得高歌一曲。
公孙离一时间找不着话题,尴尬得耳朵纠缠在一起。她觉得自己的勇气已经耗光了,脚不由自主地迈开,跑向学“嗒嗒”地拍打着她消瘦的背,似乎在讥讽着自己的胆小。“呃……抱歉抱歉!我还要急事!”公孙离急中生智,找了个借口搪塞道。她脑子里一团乱麻,顾不得道路微湿,匆匆溜走。
李白好生奇怪,追了几步,照搬几句他常用的话:“雨天陆地湿滑,注意安全。感冒记得多喝水。”
萌芽的一株草从地里冒出,顾盼着这彩色的春天。
公孙离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她停住了。她早上精心打理的头发有点凌乱,她却并不在意,而是高兴地原地蹦跳。公孙离嘴里甜蜜的笑容完全失去控制,心里的甜丝丝传递了她愉快的声音:“哇!真是转发多条锦鲤的运气啊!”
公孙离拍,打着伞,欢天喜地地哼起小曲。她在早上的匆忙早就抛到九霄云外,烦恼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一洗而空。
“女生真奇怪啊。”李白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望着公孙离的背影嘀咕一句。他眨眨眼睛,最终随便找了一个解释糊弄自己:“不管了,没准真是有急事呢,女生就是事多。”
雨停,阳出,鸟鸣,花开。
公孙离坐在教室里,拿出本子和笔,想抒发一下少女的情怀,却不知道写什么。她转着笔,侧着看向窗子,思量许久,最终在本子上落下一句——“今天,我很幸福。”内心如花绽放,尽情舒展。她痴痴地望着黑板,像个可爱的小傻瓜傻笑着。
她的眉毛突然纠结地黏在一起,灵感忽然像闪电从她的脑海闪过。公孙离又甜甜地笑了,又添上一句——“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大概是一种最美的追星过程吧。”
鸟儿报春,迎春花开了。
……
【二】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从那天起,玄策就开始叫他“师父”。
就这么一声一声,很耐心又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