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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很喜欢自己的院子,搬进来看到就喜欢。比琏二哥哥和凤姐姐原来住的都大。她的东西不多,屋里很多都空着,但这么宽敞的院子,属于自己的,睡觉都想笑。

司棋和绣橘带着小丫头收拾屋子,迎春坐在南窗下的大炕,很惬意地自己和自己下棋,耳边没了探春和湘云的叽叽喳喳,没了宝钗的指点,也没了宝玉和黛玉玩耍的哭哭笑笑,也没有惜春安静的陪伴,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安静的落棋子的声音。

迎春就是感到自己的高兴,面对奶娘絮絮叨叨的抱怨,都不用再想躲没处躲,屋子大屋子多就是好啊。

静谧的午后被司棋打破,司棋进来就跪下哭,“姑娘,姑娘,求求你快去救救我外婆吧,老爷要打死她呢。”

迎春知道王善保家的是她外婆,让司棋起来,司棋却不肯。

“司棋,你不起来,就跪着哭吧。到底是为啥老爷要打死她?”绣橘拉她起来。

司棋哭的越发厉害,“我知道她做事没谱,可老爷现在要打死她啊。”

迎春开始发愁,自己也怕老爷的。

奶娘进来解恨说:“司棋,你这小蹄子也有今天。天天挑拨我和姑娘。姑娘,你可不知道,那王善保家的和费婆子在二奶奶院子里骂二奶奶,气得二奶奶动了胎气呢。老爷要连太太一起整治呢。”

迎春无法,看司棋叹气,司棋也没了往日的厉害,呜呜咽咽地哭。

一屋子愁云惨雾,只有迎春的奶娘还在唠叨。

绣橘看自己姑娘皱眉,就说:“老奶奶,姑娘累了要歇会儿了。”示意二个小丫头上前拉走了奶嬷嬷去吃茶。

迎春看着司棋哭的不像样,逼得没法了,她只好劝说司棋。

“你昨天也看到了,因为二奶奶有了身子,府里那些婆子们嚼的舌头,说大老爷为了孙子,亲娘都不要了。今儿王善保家的,还敢去她院子里闹。这府里可没有谁能去求情的。你才也听说了,大老爷是连大太太都要整治的。”

绣橘也和着劝了半晌,拖拉着司棋出去了。

到了晚饭时分,绣橘过来说,“大老爷只打了俩人四十板子,撵出去了。”

迎春“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绣橘就劝说:“姑娘,就是自己的父亲和兄嫂,姑娘也该早晚过去问安的才好。”见迎春不啃声,又说:“姑娘,明儿姑娘去看二奶奶吧。这宅子看来还得是二奶奶管家的呢。”

“随那个管家也少不了我们吃穿的。”

“姑娘,这可和老太太跟前不同的。有三姑娘在头里,还有东府的四姑娘,凡事不会拉下姑娘的。可搬到这面了,就姑娘你一个了。要是就在自己屋里躲着不出头,时日久了,谁知道这院子有姑娘啊。怎么会不少了吃穿用度的。”

迎春不啃声,绣橘就愁的越发不知道怎么办好。“姑娘,往常和三姑娘、四姑娘住在一处,那些个看人下饭的,不敢少了三姑娘的,姑娘自然可以跟着乘东风,现在这府里就姑娘一个啊。姑娘不往二奶奶跟前去,以后怎么指望二爷给姑娘撑腰?”

迎春给绣橘反反复复的劝说缠的没法,就只好说,“去,明个吃了早饭就去。”

绣橘就去捡明天看二奶奶的东西,只是本来就没什么,半晌,挑了一个荷包二个帕子,当给大姐儿玩的了。

转天一早起来,绣橘伺候迎春梳洗,司棋给迎春梳头。打开梳妆匣子,司棋就恨恨地和绣橘说:“那老货又拿了姑娘的首饰,再这么拿,姑娘是要光着头出门了。”

迎春说,“随她拿吧,也没什么了。”

二人对这样的主子也没法。

吃了早饭,司棋、绣橘带了二个小丫头,簇拥着迎春去了主院。

迎春到时,贾琏和王熙凤也刚吃过早饭,贾琏扶着王熙凤在屋子里转圈。迎春就给贾琏和王熙凤行礼问安,二人对迎春过来很高兴。

贾琏把王熙凤扶炕上安顿好,和迎春说:“二妹妹安顿好了?”

王熙凤也问迎春有什么缺的没有。

迎春说都好。

贾琏就说,“妹妹得空就过来陪你嫂子说说话,也学学管家之事。缺了什么就和你嫂子说,要是有婆子挑事,尽管告诉你嫂子。”

贾琏和迎春说了一会儿话,就告辞去前面了。

王熙凤让丰儿去看看大姐儿起来没,又招呼迎春上炕上坐,“地下凉,炕上好歹热乎点。”

迎春却不过,就上炕和王熙凤对坐聊天。也就是王熙凤在说,迎春点头。

一会儿,丰儿带奶娘把大姐儿抱了来,大姐儿见了迎春有些认生,凤姐就教大姐儿给姑姑问好。迎春看了大姐儿也喜欢,拿了绣橘准备的帕子给大姐儿,和大姐儿二个就着帕子的花,指着花说笑起来。一会儿,迎春用帕子裹成了个小老鼠,装进荷包。大姐儿就翻出来,迎春再装,大姐儿笑得像朵花儿。迎春温温柔柔带大姐儿叠小老鼠,大姐儿也拿着帕子跟着叠,神情专注,样子乖巧。

平儿看迎春和大姐儿说的热闹,给凤姐搭了夹被到腿上,就拽司棋和绣橘出来。

司琪问昨天的事,平儿就道:“昨日给老爷和二爷抓个正着。老爷原说要仗毙,或是给太太休书的。太太哀求老爷半晌,改为四十大板,下面的人想着为奶奶肚里的哥儿积福,不然那里还有命在。既保住了命,回家也好,也一大把子年纪了。”

司琪黯然,“也是给太太办事而已。”

平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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