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南宫,官员住宅区,两边是密匝的住宅,中间是一条不太宽阔的道路。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走在这条道路上,在他们身后不远跟着大内太监总管小罗子和少女女官甄宓,以及羽林军侍卫。
而走在最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东汉末年大名鼎鼎的第一才女蔡琰蔡文姬,她身边的孩子自然就是汉献帝刘协了。
为了打消蔡琰因为君臣关系而产生的拘谨,刘协说道:“姑姑不必太过于拘束,就当咱俩都是普通人在一起便是。朕倾慕与姑姑的才华,所以想和姑姑单独走一起,听一听你的见解,可能会和王允等一般大臣会有不同的想法。”
蔡琰曰:“妇寺不得干政,况臣女还只是一介草民,更不能妄议朝政了。”
刘协曰:“这算什么干政?朕只是想听听你的见解,或许和其他大臣有所不同,会有独到之处。并且姑姑现在已经是我朝廷官员了,但说无妨。”
“是,陛下,”蔡琰曰,“陛下现在正在大力发展商业和农业,以及手工业,以商养军,以农养军,以民养军,洛阳民生已有起色,可见陛下眼光长远,治国有方。只是……”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是,陛下,”蔡琰又说,“教育还是更不上啊。洛阳虽大,可还是有很多人不识字。臣女以为,教育可不光是提高优秀人才的知识简介,而更因该提高国民整体认知。”
刘协点头:“姑姑果然与众不同,你看然朕说对了吧?朕的那般大臣可就没有你这样的想法。你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都来朝会。”
“这样不好吧,陛下?臣女只是一届女流。”
“女流又如何?”刘协说道,“只要是对朕有用的,朕管你男流女流!就这么定了,你可不许抗旨啊。”
“是,陛下,”蔡琰曰,“陛下果然与众不同,臣女已经看到了未来我大汉最为的皇帝,陛下,您一定功能创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丰功伟绩。”
“行了,姑姑,朝堂之上会拍马屁的人多了去了,朕可不想听你的吹捧。”
“是,陛下。”
“不要拘束,畅所欲言,你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
“是,陛下,臣女觉得以陛下的才智和魄力,根本就不适应这个年龄。”
“其实朕已经有三十多年的阅历了,你信吗?”
蔡琰并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反问:“陛下是要听真话还是佳话?”
“当然是真话。”
“真话就是臣女不信。”
“朕就知道没人会相信的,所以朕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今日和你说起,还是第一次。其实朕的前世在过奈何桥的时候,并不曾喝下孟婆汤。”
蔡琰不由笑了,发出轻微的笑声。
能博美人一笑,刘协也很开心,便说道:“姑姑你看,这样不是很好的吗?想笑就笑出来,以后和朕在一起,就要这样。你啊,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好了,告诉朕,为何而笑?”
“既然陛下让我不要拘束,那臣女就说真话了啊,因为臣女根本就不信陛下说的什么孟婆汤,臣女认为,世上根本就没有神鬼之说。”
“其实朕也不相信。”
蔡琰突然长叹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臣女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天和陛下走在一起,而且还是如此的无拘无束。”
“这样岂不是很好?”
“那么陛下,您能告诉我,为什对我这么好?我虽然被人们奉为天下第一才女,群芳谱第三美女,可是臣女怎么也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民间女子啊。”
“因为你是乱世红颜。”
“乱世红颜?”
“是的,乱世红颜,”刘协说道,“说了你可能不明白,还是不说也罢。你记住,以后你只需做好两件事就好了,一是替朕出力,二是为了自己快乐起来。”
“是,陛下。”
聊了一会,蔡琰问:“陛下似有烦闷?”
“是啊,”刘协叹口气,“张绣南犯而来,朕派邹媛和颜儿去征讨了。群雄觊觎洛阳,朕要派重兵把手虎牢关。可是现在又有黄巾余孽从北边来犯,朕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陛下是有御驾亲征的打算吗?”
“正是。”
“陛下如若亲征,臣女愿随行。”
刘协停了下来,回头看蔡琰,惊讶的问:“姑姑,这可是去打仗的啊,你既不是谋士,又不是武将,如何能去?”
蔡琰曰:“洛阳东北方向有黄巾余孽,北方是南匈奴,臣女想随陛下被征,或许能再闻胡乐,以完善胡笳十八拍。”
“原来姑姑是为了你的琴乐,而并非是为了朕排忧解难啊。”
“陛下英明神武,平定黄巾这种乌合之众,只是弹指一挥间,何须臣女出谋划策啊。”
“唉,也好,你会骑马吗?”
“这个自然会。陛下是担心自己不好骑马,难以统兵出征?”蔡琰笑道,“白波军就在眼前,出洛阳不多远就能到,陛下无需骑马,坐车即可。”
“唉,那也只能如此了。”
刘协心道:这蔡琰和邹媛又有所不同,蔡琰是有夫之妇,不可能像邹媛那样与自己太过于亲近,否则会招致世人非议,虽然自己还是个孩子,但是也要和其保持一定的距离。
所以本想着让蔡琰带他骑马的这一想法,也只能放弃了。
和蔡琰聊了许久,二人这才道别,刘协返回北宫。
路上甄宓问:“皇帝哥哥这是要打仗了吗?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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