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笑意甚几分“撞死在王府门口可别脏了门前的石柱子,笙玉,走,随我去看看。”
听闻那安以绣在王府混的风生水起,过了将近一个月还生龙活虎的呆在府里,不止打破了楚平王王妃十天必死的常例,还活到了现在。
他还听说那嫡女刚进府就杀了一个嬷嬷立威,七王爷知道此事,却都不带过问,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七王爷对她的放纵,何况坊间传闻七王爷和七王妃总是出双入对,七王妃算是彻底在王府把王妃的位置坐稳了。
他如今过来,是为了求情,但是安以绣也是个性情不定的人,他可谓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稍微不小心就没有小命,怎么能不紧张
看到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带着两个丫鬟从远处走来,周管家是紧张的冷汗直冒。
安以绣向来不喜欢华服,在王府只穿了一身浅蓝白花衣裙,头上随意插了一根白玉梅花簪,一身衣服素的不能再素。
好在她身姿卓越,平常衣服穿在她身上也能显出一股仙气。
“王妃。”周管家把他准备好的说辞传达给安以绣“王妃”
安以绣知道周管家接下来想说什么,索性一口堵住他的话“不用说了,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结果,不可以,你去让他好好等着结果,好别打其它心思。”
安以绣对安建刚印象不好,没有假惺惺的称呼爹,直接以他做称。
周管家没想到安以绣一来就堵了他的后话,一时哑口无言,后小声和安以绣说“王妃,羊毛出在羊身上,若是没有了安家,您就什么依靠也没有了。”
安以绣也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周管家能听到的气声说“告诉他,我安以绣不靠天不靠地,我大的依靠就是我自己。”
在看到周管家不可置信的眼眸后,安以绣站直身子,摆了摆手“笙玉,送客”
笙玉立刻上前一步,摊手示意周管家离开“周管家,请。”
自始自终安以绣都没有让周管家踏进王府一步。
她的意思很明显,她并不待见安家的人。
一般来说,娘家来人怎么着也该请他进入大厅,让丫鬟奉上一杯热茶再送客。
哪有安以绣这般决绝的。
安以绣的意思旁人不懂,沐渊白却明白。
当沐渊白听到卫一和他的报告,他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小家伙倒是聪明,知道安家马上要倒台,在王府门口来这么一出,倒是和安家划清界限,只是这界限真的划得清么”
他让卫一收集了安建刚叛国的罪证,刚刚遣人送给了沐渊鸿,他说过他不插手政事,所以,国家大事,还是让沐渊鸿做决策。
他也知道,沐渊鸿必定不会放过安家。
只不过沐渊鸿当时买杀手杀那小家伙一事,他也一直记在心中。
前阵子他明确和沐渊鸿表明,如果沐渊鸿再敢动手,他定然不顾兄弟之情。
那天,他让卫十二把那些死在他们手上的红牌杀手的脑袋割下来,放入黑布袋里悉数带进皇宫,在和沐渊鸿两人对谈时,他直接把黑布袋扔在了沐渊鸿面前。
血淋淋的人头在大殿之中滚动,吓得沐渊鸿躲到了宝座之后。
沐渊白的这番举动让沐渊鸿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每每从梦中醒来都拉着林德说沐渊白要来杀他了。
从那之后,沐渊鸿看沐渊白的眼神都变了,胆怯恐惧之中带了一丝愤恨。
沐渊白也知道他的这番举动,定然会引得沐渊鸿的猜忌,乃至报复。
但他既然已经认定安以绣是他的女人,那他必然得把她护在羽翼之下。
太师府。
安建刚听到周管家的传话,一巴掌拍在梨木桌案上,震得杯中茶水悉数溅出。
“她真这么说”
得到周管家肯定的眼神,安建刚咬牙切齿道“这个逆女”
安建刚站起身“,收拾东西,今晚准备离开”
周管家也帮安建刚做过不少事,听安建刚的语气,知道这是事情败露了,也明白安建刚是想逃命,忍不住问“老爷,那崔夫人呢”
安建刚犹豫了一下“她带她走吧。”
但是他转念一想,那个女人给他戴过绿帽子,眉头一皱“算了,不管她”
爱之深,恨之切。
他无法忍受别人的背叛。
但他如此背叛国家,又有谁能忍受的了
“可惜,安太师怕是走不了了。”
大理寺卿柳维带着一众侍卫走进安建刚的书房,嘴角是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他的女儿原本也在太子妃的入选里,谁知被安建刚这老匹夫抢了先,所以他一直和安建刚不对付。
这次安建刚犯在他手上,可真是一年河东一年河西。
安建刚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站到周管家身后“柳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维大笑一声“什么意思安太师莫不是还想与柳某装傻”
安建刚脸色微变。
柳维正色道“奉圣上之命,捉拿叛贼安建刚一家归案”
说罢,柳维抬手向前一挥,他身后侍卫急忙上前将安建刚和周管家治住。
在听到柳维的话后,安建刚面如土色,没有半分挣扎,任由侍卫架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事情败露,已经被皇上知晓,他是如何也不能翻盘了
不消一会儿,整个太师府的主子丫鬟仆人都被侍卫们抓起来,集中在大厅之内,粗粗扫过,至少有百十来人。
崔如莲被人反扣着手,迷迷瞪瞪的走到大厅。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