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夸奖了自己一番,小怪物扭着小屁股从安以绣肚子上蹦了下来,头冲安以绣龇牙咧嘴的做了一个鬼脸,一蹦一跳的出了厢房门。
等着吧,它一定要吃到那个莲蓬子
小怪物出去找沐渊白谈了什么,没人知道,但一人一兽在离开时,眼睛里的那抹你懂的的笃定,大概也能猜出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因为安以绣住在隐禅院,沐渊白让玄旻从山上抓了不少野鸡,装在麻袋子里偷偷的带到了隐禅院。
毕竟是要在寺庙里开荤,虽然方丈知道这件事,但也没有必要把这事儿弄的人尽皆知,只需自己知道就好了。
方丈让人给安以绣安排的厢房自带了一个小厨房,可以在厨房里做些营养美味的菜肴。
只不过这次出行没有带厨子,算是失策了。
玄旻等绝杀殿成员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物,哪里懂得洗手作羹汤的道理。
虽然沐渊白也是杀人不眨眼的狂徒,做的也都是黑暗料理,但安以绣怎么说都是他心尖尖上的小娘子,给她给做菜煲汤的重任自然得被他揽下,才能体现出他对她的爱惜之意“娘子,你想吃什么为夫去给你做。”
看着沐渊白一身行头,安以绣忍俊不禁。
沐渊白一袭柔顺如瀑布的长发被一根黑色丝带高高束起,穿着一身纯黑色绣金丝锦袍,袖口被红绳紧紧束起,足踏一双祥云金线锦靴,单是这样看,倒很是英俊非凡,且还有一丝fēng_liú倜傥之感。
只不过他手腕上却搭着一件略有些烟灰的脏兮兮的白色布袍,深深将他身上的fēng_liú掩盖了大半,怎么看怎么都有一丝不伦不类。
安以绣冲他挥了挥手,沐渊白将搭在胳膊上的那件白色布袍穿在身上,接着走近她身边,像一只招摇的孔雀,在安以绣面前转了个圈儿“娘子,为夫可俊俏”
安以绣知道沐渊白这是在故意引她开心,扯住沐渊白脏兮兮的白袖子,唇角止不住向上勾起“夫君,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是要把自己给烤了么”
沐渊白冲安以绣眨了两下眼睛,后向她抛了一个媚眼“这是娘子想要,为夫也不是不可以把自己tuō_guāng烤了。”
“滚蛋。”安以绣笑骂了一句,伸手扯着沐渊白的衣襟,想将他身上的白棉布袍脱下来,嘴里道“不是说君子远庖厨么,你还是好好在旁边呆着吧,寺庙的素斋也挺好吃的。”
后一句话确实出自安以绣的肺腑之言。
虽然沐渊白一心想着她,为她好,但是,她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沐渊白做菜的手艺真不怎么样,额吃饭成了一种煎熬,但他还乐此不彼。
一个做菜受罪,一个吃饭受罪,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沐渊白不做菜,她也不用吃沐渊白做的菜啦,这叫什么,这就叫两全其美。
可是沐渊白就是不听,该怎么办
看着沐渊白重将身上的白棉布袍穿戴整齐,安以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她还是继续“以身试毒”吧,何况这“毒”不是一般的毒,这可是情毒,为了爱,干杯。
穿好衣服,沐渊白离安以绣远了几步,省得安以绣再次将他刚刚穿好的衣服扯掉“娘子,既然你不说,那为夫就自己考虑了,玄旻前几天去山上捉了几只野鸡,野鸡还活蹦乱跳的养在院子里,今日便给你做个山药红枣莲子鸡汤,你看怎样”
院子外的野鸡刚刚被抓来的时候,极是害怕,缩在院子角落,互相取暖。
但后来野鸡看到这些人对它们没有什么恶意,便也都放心大胆起来,不止在院子里上窜下跳,整日厢房外面都满是野鸡的咕咕叫声,甚至这些鸡都是直肠子吃了就拉,导致满院子都是白花花,且带着一丝褐色的鸡屎。
只要走出厢房,整个院子都被一股浓重的鸡屎味包围,虽然这臭味比小怪物的屁要好不少,但是整日生活在这种环境里,空气也不会太好。
对于沐渊白要抓几只野鸡炖汤喝,安以绣是举双手赞成“好,但你要注意控制火候,别把鸡汤给熬干了。”
记得有一次沐渊白给她煨骨头汤,往他汤钵子里倒了满满一大罐的水,人便跑到外面去练武,再等他几个时辰进后厨,那汤钵子都冒起一阵阵的黑烟,传出的焦糊味弥漫了整个厨房,显然里面的汤早就被熬干了,沐渊白那傻子还不自知,如今他又要洗手做羹汤,让安以绣不得不为止担心。
似乎也想起上次自己做汤失败,沐渊白脸色微微变了变,但随后便表现出一副兴誓旦旦我能行的样子,拍了拍安以绣的头顶,勾起嘴角“放心,这次我一定好好看着,你绝对有汤喝。”
安以绣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他,用一种你确定能行的视线目送沐渊白离开。
出了厢房,沐渊白大步来到后厨。
玄旻蹲在树梢上没眼看自家殿主。
这几天他们殿主做菜,她也在一旁看到了,那对待饭菜的气势,简直比审问犯人还凌厉,真不知道他们殿主到底是在杀人,还是在做菜。
后厨里。
某个穿着白棉布袍的男子蹲在地上,歪着脑袋和面前那个没有燃火的灶台做斗争。
前几天烧菜的时候,灶台里的火都有人给他好了,所以他只需要把菜切碎了放到锅里就行。
但是今天灶台的火突然灭了,要烧菜,必须先火。
只是这火怎么不太好呢。
沐渊白拿着一跟木柴,用火折子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