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撒!”
一马当先的,居然是阿碧斯!她那匹产自阿拉坦名贵马庄的骏马比雷恩的马还要好一线。这个大脑有点平滑的女人此时此刻像条疯狗一样平举着骑枪,以一往无前的姿势冲向了刚刚从水里抬着船上岸的匪徒!
“胡撒!!!”
有如此英勇的女人,雷恩的骑士卫队们无不士气高昂,他们踩着阿碧斯的步点,一起高呼阿碧斯的口号,英勇向前!
“妈的,你们不是我的卫队吗?”
雷恩夹在人群里被迫一起跑,尴尬之间颇有点‘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该干什么?’的感觉。这不是我的卫队吗?怎么突然就跟着那个傻大妞一起跑了?
我给你们发钱,包吃住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你们精虫上脑了吗?
雷恩一脑袋问号的被夹着往前冲,倒还真的追上了这群想跑没跑掉的匪徒。已经上了岸的人被骑士们一波冲锋全部清理干净,而另外两艘船则赶紧沿着河往上跑,看着船上的匪徒使劲儿划着桨,雷恩不由大吼:“我们的长弓手呢?骑士,快把长弓手叫来!”
“长弓手回家种地了。”
有骑士在急促的湍流中喊道。
“”
“草!我就知道这自耕农他妈的不靠谱!”雷恩头皮直跳!
这自耕农,又不能天天征召,又不能组成常备军,这也太烦了吧?
“他妈跑了!”
奔流河是一个水花很大的河,河面激流短促,这些混蛋用的是简单的木筏,一群人划着小船桨,居然也不比马跑得慢!
“都往后退!小心别把马陷到沙子里!”
雷恩看某傻大妞已经蠢的准备在河边奔跑了,赶紧驱马过去拉住阿碧斯的马缰绳,大声的命令所有的骑士后退到干燥的道路上。
“我马上就追上他们了!”阿碧斯还很烦躁的想挣脱雷恩。看这傻妞这样子,雷恩骑在马上,踢了她一脚,把人直接踢下了马,一大坨盔甲砸地上,阿碧斯一时间起都没起来。
“你干什么?”阿碧斯愤怒的站起来就冲雷恩拔出了剑,剑刃上还带着血!
“我是指挥官还是你是?”雷恩很生气。
阿碧斯犹豫了一下,说:“当然是你。”
“那好,我问你,河边跑马,马腿断了怎么办?你的马就是一个工具,死了你也不在乎吗?”雷恩厉声怒喝,而阿碧斯的马似乎也听出了雷恩的意思,跳腾了两下。
“我我是想追上那群土匪!”阿碧斯这傻妞,傲娇的本事倒是一个没落下。
“你是骑士,好钢就要用在刀刃上!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难道你的骑士导师就是教你像个疯狂的游牧匪徒一样以命搏命吗?”
说完雷恩也不理会阿碧斯,抬起手手指捏成一团,由左向右转了一圈,然后又转了三圈。
这意味着整队撤退。
大部分的骑士现在脑子终于转了回来,他们纷纷下马,带着宝贝战马往后撤。
等骑士们编队完毕后,雷恩发现一个更烦人的事情,没有俘虏。这群杀起了性子的疯子居然把所有还能站着的人全都砍翻了,除了倒在河边的一艘破筏子,雷恩我啥都没有得到。
“去催促威利吉马上回来!我们需要人手!让他至少把一队钩镰兵和长弓手带回来!奔流堡的农庄我可以再给他们多一点!”
雷恩恨恨的咬牙,早知道就不为了给卡那封攀人口,也为了出兵方便,把所以的自耕农部队安排在卡那封了!
居然忘了自己这边还有未知名的威胁呢!
“哗啦!”
远处,那使劲儿划着的筏子突然有一个撞上了一个巨大的浪花,然后整个皮筏子倾倒在了河里!
十几个人脑袋没翻腾几下,全都淹死在了河里。在这种河流湍急的地方坠河,后面还有追兵,雷恩知道这船人不会留下俘虏。
“等等,再回去告诉威利吉,让他沿河沿途搜索那些被冲到河岸上的尸体。还有这里的尸体,全都拉回去仔细检查,我要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对了,范特林呢?命令他仔细检查山口到底有没有匪徒来过?是不是他疏忽了?”
一连串的命令之下,雷恩作为一个统治者的威严终于展露无遗。在冷酷统治者的加成下,骑士们不再拖延,马上分出一个人往卡那封奔驰而去,还有一个,快马赶向奔流堡。
“而我们,就缀着前面的船筏!”
严肃的气氛笼罩着所有人,军队不同于流寇,军队就要有铁一样的纪律!
骑士们驱动马匹慢跑,缀着远处的筏子走。
这次回去,马匹们要好好养养膘了。连续驮着一个二百斤的铁家伙跑两三个小时,这非常的消耗马力。
一连缀了一个多小时,雷恩的骑兵们都赶到奔流堡了,却发现这群匪徒居然逆流而上,钻到了奔流河的上游深处!
岸边一群农夫聚集在一起,拿着自己的粪叉警惕着匪徒们的到来。
执政官塞巴斯汀看到雷恩回来了,哭天喊地的跑过来大喊:“我的大人!幸不辱命,这群匪徒没有说我们的村落里面抢到什么。我们把他们赶跑了。”
“那就好。”雷恩点点头,扔给了塞巴斯汀一把金币,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好好干。”
时间长了,胡萝卜白给也要给。不然人心会散。雷恩颇有感触,自己离开维亚纳十年,现在再回去,估计也没有几个人愿意为自己卖命了。
“大人,我来了。检查站没有发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