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年纪,狗娃十六岁了,到了成年的年纪,她知道成年意味着什么。
林羽泽很紧张,老钱告诉过她,要慢慢来,还有为什么她要想起老钱说的话?
林羽泽抱着霍将离的姿势也非常僵硬。两个心思乱作一团的人就这样抱着睡了一夜。
早上起床,林羽泽顶着个黑眼圈,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该做啥做啥,霍将离也没说什么。
接连数日,林羽泽脸皮渐渐也厚了,反正手一伸,把人抱怀里,一点挣扎都没有,霍将离依旧沉默。
一个月后,新房子终于落成。“搬新家喽!林羽泽相当开心。
新盖的屋子比原来宽敞多了,家具也是用木材新打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花的都是霍将离的钱,林羽泽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的土炕换成了木榻,榻靠着的墙是火墙,屋子地板下也是地热,灶台的热气通过地板下的烟道行至火墙的夹层,最后排放出去,比原来的房屋高档不知多少倍。
不参加科举确实省了不少钱,霍将离也是看林羽泽现在也无心再去读书,不然舍不得这么挥霍的花钱。
置办了一些必备的用品,银子又花去一半,林羽泽过意不去,对霍将离说:
“别心疼银子,明年我去参加武举,考个武状元回来,以后银钱不是问题。”
霍将离微笑着点点头。她答应过林大夫会好好照顾狗娃,这些银子本来就是攒给狗娃的,她又怎么会心疼钱。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霍将离时而上山采药,时而卖些药材补贴家用,林羽泽每天也规律的来回。只是有件事,一直压在霍将离的心里。那天房子走火,她回去时房屋已经被燃至大半,小黑不知所踪。
她赶去保长赵玉芳家求助,却看见了小黑撕扯着柱子的裤子,柱子的脸上还有黑色的灰。
霍将离瞬间便明白了是谁烧的房子,但救火要紧,她绕开柱子走小路去了赵玉芳家,结果却扑了个空,她比划着希望赵玉芳的妻子赵李氏能帮帮她。
赵李氏却斜了她一眼,把门给关上了。
被拒之门外的霍将离只好又赶回去,发现赵玉芳已经在组织人救火。
却看见狗娃奔向了茅屋,情急之下她捡起石头打向狗娃的后背。
后来,她想过把柱子的事情告诉狗娃,但是上回林溪被打成那样,如果狗娃知道了是柱子烧了房子,她怕狗娃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就一直犹豫着没说。
她担心柱子再来纵火,决定趁狗娃不在家,去保长家把事情解决。
李嘉福今天收货颇丰,抓到两只野鸡,打算送一只给霍将离。
刚好看到远处穿行在田间的霍将离。
“离姐儿!”
却见霍将离低着头想着什么似的走远了,她并没有听见李嘉福喊她。
到了保长家,霍将离敲开门,是赵玉芳,她松了口气,她真怕是柱子或者赵李氏来开门。
赵玉芳见是霍将离,却不似以往那般惊喜,只是神色尴尬的引她进门。坐在屋里的赵李氏看见是霍将离,表情变得愤恨。
“你还好意思来?你家那畜生把柱子咬了!腿上的肉差点没被撕下来一块!”
“闭嘴!”赵玉芳呵斥道。
赵李氏震惊的看着赵玉芳,平时向着霍将离也就罢了,如今柱子被咬伤,尽然还。
她眼框变红,叫嚷着:
“赵玉芳啊赵玉芳,被咬的是你的亲生孩子!你竟然还向着外人!”
赵玉芳怕赵李氏再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来,强行拽着赵李氏把她推到偏房,把门重重一关。
赵玉芳擦了擦汗,歉意的说:“贱内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霍将离并不在意这个,比了个手势,意思是柱子。赵玉芳沉默了半晌,突然膝盖触地,给霍将离跪了下来。
霍将离惊得后退,赵玉芳只低下头说:
“烧了你们的房子,我知道柱子犯了大错。”
跟着一路来,躲在屋外想给霍将离一个惊喜的李嘉福睁大眼睛,看着手中没死透的野鸡,她怕有动静被发现,悄悄的离开了。
赵玉芳脸色极为难看,在晋朝,纵火之人轻则砍手、流放,重则直接处死。
柱子把林羽泽这个六品军官的屋子给烧了,被告到官府去,那是必死无疑。
不仅柱子遭殃,赵玉芳教子无方,保长是别想再做了。
赵玉芳恳求道:“如果林大人知道了,柱子的命就保不住了,我就这么一个孩子,离姐儿,算我求你了,这件事千万别让林大人知道。”
赵玉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让霍将离十分尴尬,也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好点点头。
霍将离让赵玉芳一定管教好柱子,别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赵玉芳满口答应,待送走了霍将离,站在屋外出神了许久才回屋。
那天林羽泽家的狗追着柱子到家里,赵玉芳本想把狗杀了灭口,但柱子说好像有人看到她被狗追,她忙着跑也不知道是谁。
怕弄巧成拙的赵玉芳只好把狗放走,结果这畜生守在屋外不愿意走,柱子才露头,狗就直叫唤。
第二天赵玉芳没办法,只能拖着狗送回去。
林羽泽今天回家早,或者说迟到早退的越来越严重,反正就那点事一早上就能做完。
那些上面的人只要银子够了,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上回那千户一百两拿走,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来了。
翘班回来的林羽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