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大家感到惊奇的是,这一路走来,经常看到八路军部队和民兵队在攻城拔寨,有时,十来个民兵在炮楼周围埋上地雷,就敢在大白天公然射击攻打,虽然里面的机qiāng扫得跟风一般激烈,可一个鬼子都不敢出击。
看到这种情形,老戴师徒两人不由满怀欣慰,曾几何时,这一片天地都被日军的gāo yào qí所覆盖,老百姓想大声交流一下思想都会被怀疑,现在呢,满天下都是乡音,而那些作威作福的鬼子和二鬼子,全都夹起了尾巴,生怕有一丝波及。
随行的特战小队每每跃跃欲试,都被赵虎给拦下了,原因很简单,他们这次护送的可是两个大宝贝,一点都还容有失。
对此,付永年还颇有微词:“我说赵团长,我跟老师过来原本就是想杀敌的,你现在把我们冷藏起来是什么意思?”
赵虎对他的想法很是理解,可对这家伙的低情商实在有点低,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不是不理解你们的报国热情,而是不值得,试想,你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宝贝,要是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首长还不把我骂死?再说,你们的工作岗位可不是在这里,而是利用你们的所学,为部队制造出最优秀的武器,只要有了精锐的qiāng支dàn yào,我们可以少牺牲很多年轻战士,所以说,这人力的价值观并不是体现在能不能拼命这点上……”
说着说着,声音就自然低了下来,因为两人正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老戴等他声音低下去后,才轻笑道:“我听说赵团长你可是兵工精英,而且也是首长眼中的宝贝,那为何每次战斗你都冲在第一线?莫非鬼子的子弹会拐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的水平比你们强,所以在没有完全掌握战地知识前,你们两个是注定不能上前线的,如果真想上,那得经过总部领导的批准!”
付永年急道:“你可别小看人,我的机qiāng打得可不差!”
“哟嗬,看不出来啊,咱大才子还能打机qiāng?那可得好好表现一下了!”
付永年脖子一梗道:“你可别小看人,我也是参加过战斗的,不信你找个地方让我试试,保准让你大开眼界!”
经他一说,赵虎的一颗心也蠢蠢欲动起来,要说这家伙也是个不安份的主,只要有机会,总想表现一把,不为立功,纯粹是为了享受战场上的那种气氛。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提供的,就在赵虎他们行进到一个小村时,正逢到村里的民兵集合出发,于是,这帮人连晚饭都不吃,立马要求上前线抵近观察,并说明是为了发明最适合战士们使用的武器。
对于这帮大神的要求,民兵队长计平是举十二个手欢迎,当然,他是不知道这帮家伙在总部首长眼里是如何宝贝,还以为只是一队路过执行任务的战士呢。
今晚要攻打的是一个卡在路口的据点,这个据点有三个炮楼,呈品字形建造,正好卡在北上南下的路口间,而且从西边进入海边,也必须从炮楼日军的眼皮子底下走过,一直以来,这个炮楼都是我军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惜由于没有攻坚武器,只能望洋兴叹!
赵虎他们一行自然不能带着大炮行军,每个人都是短射程的卡柄qiāng,只有赵虎一杆大口径巴雷特算得上是重型武器,但也包在布袋里,谁也发现不了,所以一路上,民兵队也只把他们当成打酱油的观众,并没有刻意上前询问。
一行人借着天上的半圆月,很快就走到一个三岔路口,从路边的玉米地里探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巨大的碉堡群正横亘在大家前进的道路上。
计队长介绍道:“这块骨头卡在我们喉咙里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也曾集中优势兵力,强行攻打过两次,只可惜缺少重武器,所以一直都没攻下来,相反还伤了几十个战士!”
这个据点设计得很是阴险,前面两个小炮楼正好卡在左右两个路口上,而后面一个最大的炮楼却没有针对任何目标,其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前面两个炮楼作掩护,再加上体形高大,上面又架有机qiāng小炮,普通部队还真不容易攻下。
赵虎观察了一番,扭头对趴在玉米地里的计队长道:“老计,计将安出?”
计队长又沉默了半晌,然后才慢慢说道:“要说地理位置,这个据点确实修建在我们的心尖子上了,不论客商、联络员,还是我军交流的干部,每每走到这里,都得趁鬼子不注意,快速通过路口,只要稍微有点失误,就会遭到日军疯狂的扫射,所以我们牺牲在这里的干部战士,已足足有好几十个!”
“想过什么别的办法没有?我是说除了强攻!”
“怎么没想过?再说这么坚固的炮楼,就算想强攻也攻不下来,我们用了无数的办法,比如挖地道、比如利用飞雷炮,比如让人混入内部,可惜鬼子防范太过严密,所有人进去后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到最后都无功而返!”
赵虎轻叹了口气道:“看来只能强攻了,老计,你说你们之前有挖过地道,出口是在哪里?”
“鬼子在炮楼前开了护壕,我们只能挖到七八十米,就不得不改为地面进攻,因为再向前,护壕里的水就会渗过来,以至于直接坍塌。”
“嗯,有七八十米也够用了,现在这些地道还有吗?”
“怎么没有?当时我们一下子挖了三条,前面两条被鬼子给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