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北方河面上打起的一长串火把,赵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老鲁平时可是十分老实的啊,现如今怎么会这样?皮一下很开心吗?
老鲁开不开心他不知道,但对面的鬼子肯定是不开心的,当他们发现老窝被端,准备用于逃命的汽艇被人象拖带鱼一样挂走,心里那个憋屈别提多难受了。
这不,群蛇无首的日伪军,在新四军重新组织的一次进攻面前,连提气反扑都没有勇气,这当然不能怪这些鬼子,你指挥官都临陈逃脱了,大家还玩个甚?
不过还是有些日军小团体,在占据了一些房屋进行负隅顽抗,在没有成建制的抵抗后,他们这些动作只能是徒劳。
进攻部队以班为单位,每个参与的班组都配备上了最为强悍的巷战武器,所以在清晨来临之前,整个镇子到处都是枪声和爆炸声,比以往冷清的年节热闹了许多。
此时,王富国他们班只剩九名战士了,但战斗力却不降反升,王班长看着手里的八一杠杠,受护得不得了,这枪的性能也太优越了,刚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对着单砖墙都能把里面的鬼子给射死,可见其穿透率是多么可怕。
现在班里自己一支八一杠杠,副班长齐大海则是一支七连发大喷子,这枪在室内进攻时是再好不过了,只要对着门内或窗内轰上一发,就能把日伪军炸得满脸花,当然,其他战士的步枪还是老式样,可他们的手榴弹不少,用来对付盘据屋内的敌人再好不过了。
一行九人渐渐打出了经验,都是靠在巷道两边悄悄前进,可不象刚开始,直楞楞的冲进巷子,被小鬼子冷枪干倒一个,后来又被屋顶暗藏的枪手偷袭得手,最后一个牺牲的战士是卧倒在快爆炸的手雷上,为救其他人才牺牲的。
血的教训换来的经验无比可靠,他们现在越打越精,凡是转过街口,都会预先观察,然后再三三两两互相掩护前进,不管是屋顶还是窗口,都得无声地侦察一下,速度看似慢点,但再也不会给敌人可趁之机。
不远处的枪炮声掩盖了大家的脚步声,走在最前面的大耳朵回头拍了拍王班长的手,先是向左边窗口指了指,歪歪头意思有一挺歪把子,又向右边屋顶指了下,意思有两个鬼子趴在上面。
好家伙,这是鬼子在设阵埋伏啊,几个人缩回巷口低声嘀咕了一阵,很快就作出反应。
一个草人被用竹杆顶到前面,草人身上穿着军装,背后还插了一把刺刀,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光亮中不时闪烁。
“叭勾!”
一支三八枪准确地命中草人,持杆的战士顺手一丢,后面,架在人梯上的齐大海,对着屋顶两个反光的钢盔“轰”的就是一枪,只听对面屋顶咕鲁鲁滚动,而后有沉闷的人体落地声,此时,已无暇顾及那一边,只能先扔两枚手榴弹过去解决。
窗口内火光爆射,鬼子的歪把子对着巷尾就是一顿乱扫,明亮的火舌喷出老远,可战士们早就躲回巷口,这梭子子弹只能听个响罢了。
齐大海此时已在鬼子头顶,两枚捆在绑带上的手榴弹一拉弦就垂了下去,只听“轰”的一声爆响,脚下屋内的鬼子顿时鬼哭狼嚎,估计这机枪周围的鬼子此时肯定伤亡惨重!
大耳朵等爆炸过后,快步冲前,两枚手雷一敲就扔,他这是对日军的手雷有点不放心,这东西老是提前或滞后,能用的还是先用掉罢了,毕竟自家产的用一枚少一枚。
屋内漆黑一片,就算有鬼子听到手雷的滚动,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回,何况他们刚刚轻历过爆炸,耳朵到现在还嗡嗡作响。
“轰轰!”
一大团火光从屋内冲出,还有不少碎片和杂物夹在其中,浓烟过后,整个窗子就象一个张开的大嘴,而里面的鬼子早已面目全非!
一步步清理,一步步消灭,小小的镇子楞是让这个团练成了巷战,当然,他们回去以后肯定会自我总结,战争,不是生来就会的,从来都是用血的教训,在战斗中学会战斗,虽然这个过程有点艰难,但不经历过风雨的部队永远不会成为铁军、钢军!
天终于亮了,此起彼伏的枪炮声也慢慢消停,当忍耐不住的急性子村民打开屋门时,却见街道上正坐着一排新四军战士,他们正就着冰凉的河水吃着干硬的饼子,这一夜,打得太久,也打得太累了!
从不相信到震惊,从麻木到微笑,陈港镇上的人群终于清醒过来,这回街上再也看不到一个鬼子汉奸,哦,看到的都是举手投降的俘虏。
陈港镇彻底热闹了起来,老乡们烧好开水、端上热腾腾的鱼粥,可战士们最多要点热水,对于其他吃食一概推托,老百姓也都是急性子,楞是端着碗不走,最后还是后勤人员出马,硬塞给老乡钱物才得以罢休,毕竟经过日军五六年的白色控制,每家每户都很困难,而且新四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也不是说着玩的,那是铁的纪律!
街上渐渐充满人气,虽说没有鞭炮轰鸣,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这是多少年没见过的喜庆,从此以后,大家走在街上,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再也不用看鬼子伪军的脸色,稍有不对就性命不保了。
街上热火朝天,河边也热闹非凡,几十个渔家汉子不畏严寒,楞是把十几艘打沉的汽艇给捞出水面,好在这东西不算大太,几艘木船一连,加上一点工具就能起出。
可别小看这些沉艇,都是用上好的钢材所造,以老戴的话说,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