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营到底还是人太少了,当他们无意间对敌斩首,准备接下来进行拼死抵抗时,局面却向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
跑,这是山谷内伪军的第一个想法,要在以往,鬼子头头随便一声镇压,他们就算有九个胆也不敢逃跑,问题是现在鬼子大头目都被一锅端,下面的日军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面对溃军,好多鬼子也跟着转身就跑!
山头上两个部队领导面面相觑,这是啥意思?我们刚做好决一死战的准备,日伪军竟然弃席而走,这让主人情以何堪?
追?很难,两边山体都很陡峭,而且两个连总共只有两百多,三连更是远在口袋底部,等大家跑下去,估计鬼子早没影了!
刘营长此刻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两个字:卧#!
老关更是仰天长叹:千算万算,就不没算到敌人弃阵而走,刘营长这第一棒子,打得太狠了呀!
不过当他扭头看到刘营长的样子又觉得好笑:“我说刘营长,跑就跑了,你一个劲的抖啥?”
“我,我那是气的,咦,你说谁抖呢?想我老刘大阵小战也经历不少,可从来都没怕过谁,啊,不对,不是我抖,是地面……”
听道这,老关也面色大变:“不好,可能是地………”
震字还未出口,他就看到日军后方卷起大片扬尘,而刚刚逃得飞快的日伪军,就像撞到了一堵灰墙,无论冲进多少人马,都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轰轰轰轰”
“哒哒哒哒!”
直到此时,激烈的枪炮声才传入耳膜,听得伏击部队的众人如闻仙乐!
“这?这是咋回事啊?”
老关突然眉头一扬:“是总部直属装甲团!”
“啥?装甲团?有坦克的那支部队吗?”
老关闻言点点头,不去管那些倒卷而回的人潮,反而老神在在的点起了卷烟:“敌人回来让战士们随便射击就行,反正他们都跑不了,只是我搞不懂,上面说装甲团过两天才能到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刘左此时可没空听他唠叨,快入山谷时地面坚硬,尘埃落定时,装甲团的面目也呈现出来,最前面几辆坦克个头不高,黄绿色涂装也毫不起眼,但他们的焊接炮塔和狰狞面目看在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美感!
看到滚滚而来的钢铁洪流及作鸟兽散的日伪军,刘营长只想大吼一声:“这才是当兵的最终梦想,大丈夫当如是也!”
洪流卷进山谷,机灵点的伪军立即把枪一扔,空手跑到两边,嘴里更是哭爹喊娘的叫唤:“投降,我们投降,求求你别追了,跑不动了啊!”
伪军投降,日军也有样学样,他们比伪军更有自知之明,在这条狭长的山谷内,哪怕两边没有八路军,自己也跑不过后面的钢铁怪兽,之前就已经失去了士气,此刻谁还有心思反抗?
坦克刚进谷口就跑不动了,不论是谁,也不可能开车从一大片手无寸铁的人群上压过,哪怕这里面还有不少鬼子!
三营也愣住了,刚才光顾着看坦克了,谁也没想到射击,等大家回过神,再架起机步枪时,下面已经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
大家心里别提都憋屈了,先是神枪队一下子放倒敌人头目,没开两枪鬼子就跑了,好不容易等装甲车把他们赶回头,又没等开枪就投降了,好多人弹匣里子弹都是满满的,合着一大早跑过来,累死累活挖战壕,到最后一枪没放就收俘虏了,这,打的哪门子仗啊?
刘营长可不管大家的心思,带头冲下山坡,第一件事不是指挥收缴枪支,也不是管理俘虏,而是先伸手抚摸钢铁装甲,嘴里更是嘀咕道:“哈哈,这就是咱部队的铁王八吗?光看着冰凉的车身就令人……啊!怎么这么烫?”
打开车盖的赵虎好气又好笑,这家伙明明是部队主官,一上来就摸坦克,摸就摸吧,还围着来一圈,不烫你烫谁?
老刘自己指望不上了,这家伙不顾自己一米八的大个头,非要挤坦克里开开荤,赵虎只得跟老关交涉:“关政委,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还请先把大路清理一下,好让我们先头部队通过,不然坦克一压,这些武器可就碎了!”
“这,我也是昨天才接到通知,没想到你们速度这么快,对了,你们不休息一会再出发吗?这么远距离跑下来,大家也累了!”
赵虎笑道:“休息就不用了,我们这一路来,要的就是兵贵神速,刚开始过河还要等全队集中,后来发觉完全没有必要,只一支先头部队就打得鬼子落花流水,所以我们就先来了。”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啊?这么说后面还有坦克?我说赵团长,你看我也是一员猛将,要不,就到你装甲车队怎么样?放心,我这人不挑食,当个大头兵都行!”
赵虎还没开口,身边的老关就吹胡子了:“你还好意思说,上次缴获的汽车,你一上手就开河里去了,还有你没看坦克这么矮,装得下你这大个子吗?”
刘营长委屈地跳下车,嘴里还嘀咕着:“个子大又不是我的错,大不了让赵团长造个大坦克,高高大大的多好,省得挤在里面憋屈……”
坦克队再次出发,在三营羡慕、日伪军惊恐的目光中,带着巨大的轰鸣和地面的颤抖缓缓前行,也许这次遭遇战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但在身后人的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往往要打个两天三夜、血流成河,没想到装甲队一出,分分钟解决,而且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