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天总是很有趣，窗外一片漆黑，屋内一盏烛火。围坐着的人就像是趋光飞蛾。
桌子上端正放着三五酒瓶，一滴不剩。
文正也喝的醉醺醺，抱起酣睡的吕菱纱，进了卧室。
稳稳的放在床上，而自己则是累的气喘，靠在床边顺手点了一支烟。
“你说！有意思吗？你其实不相信我，却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我……怎么办才好？”
东方『露』白，张叔起床做饭！
文正也索『性』不睡了。收拾了一套干净衣服。换上皮鞋。一改往日放『荡』不羁形象。
吃饭时候做的堂堂正正，面无表情，害的张叔以为他生病了。
“老板，今天不舒服？”
怎么说？文正嘴里的蔬菜嚼的嘎吱响。
张叔不敢多问，只搪塞过去，文正也不多问。
上午十点才开始股东会议。文正索『性』就读了一会儿书。
吕菱纱一直没醒。张叔还问要不要叫醒她。文正说:“不用了！”
只留了早餐后，约么这时间到了。就与张叔去了吕家的公司——清源集团！
路上，吕凉生还特意打电话过来问吕菱纱的事儿。
“老爷子放心，菱纱在我这里，很好！”
“噢！那你跟她一块过来？”
“嗯……不了，她最近太累，我去就行了！”
吕凉生也没有任何的说辞。就客套几句便挂了电话。
按着苏汉清的计划，李建国与他一起出门。晋中的张家也派了张敏峰一起去。文正最先到。看见吕凉生早早在『主席』位子上，不得不聊起天儿来。
生意好不好，感情生活怎么样……这些个老板们聊的也无非是家长里短的东西。
只文正一旁听着，不敢有丝毫的不愉快。
吕凉生也不觉得烦闷。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就聊起了，一直暗中蛰伏着的陈玄木来。
“你跟他关系不一般。当初那件事之后，他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吕凉生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或许是八卦心思起来了，就想知道知道其中的真相。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文正有些紧张。只是推脱说“当年就断了联系！”
吕凉生颇有深意的点点头，嘟囔了一句:“最近，公司售股。技术部的人说最大的两个份额被两批人买走，分别汇进了两个公司里去。”
文正笑了笑。摇摇头:“这个我不晓得！”倒是心里头为之一振，“他怎么查到的。就算再怎么牛的技术，也不可能这么快时间，从千千万万的散户手里整理出股份转向吧？莫非……”
不等文正去想，吕凉生笑里藏刀的给了他答案。“我在玄木公司有卧底！哼哼……”
文正惊讶之余，依然保持着冷静，“噢？那您得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吕凉生拍了拍文正的肩膀。只说:“做人嘛！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完，吕凉生就离开了。只剩下文正一个人坐在原地，不寒而栗。
叮咚！九点钟，陆陆续续有股东进来会议室。
“文总这么早来？”
“嗨，文总，你好你好！！！”
……
“诶？这是怎么了？”
文正好像听不见似的，默默的咽了咽口水，额头上全是冷汗。
一众企业家也不觉得如何，权当什么也没发生。还是有说有笑的等着新一轮的股份计划。
与一众期待着再赚一笔的不知情者不同，像文正这样暗中『摸』索的人，更加的激情四『射』。比如，高进九，他大老远的从四川来。怀揣着激动与期待。跃跃欲试的与其他同仁打招呼。
举手投足间尽是春风得意。
文正没空去跟他打招呼，只是捂着发蒙的脑袋。妄想着再见一面吕凉生，希望跟他问个清楚。
只是，此时的吕凉生人间蒸发了似的。
……
文总！高进九得意的看着文正，就好像说:“兄弟，咱们的时代到了！”
文正看了他一眼。那复杂的神情，让高进九有些不明觉厉。
“你，怎么了？”高进九悄么声的问道。只是文正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叛徒。
“是你？”
高进九也傻了。“是我！”
“不是你！”
高进九被文正搞得晕头转向，误以为文正在跟他开玩笑。就搂着文正的脖子，悄么声的说:“嘘！文总莫要太激动！”
文正咽了口口水，起身去了盥洗室。
“莫名其妙！”高进九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文正也不知道。却是恰恰因为，不知道才是最可怕的。
有些东西，你知道你不知道。有些东西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苏汉清！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文正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电话那边，苏汉清正与张敏峰以及李建国在清源集团不远处的宾馆落脚。听了文正的质问，苏汉清则是不声不响的说了句:“没有意思啊！”
文正知道一定是苏汉清，那个卧底就是苏汉清。只是他不确定苏汉清到底有没有把事情告诉吕凉生，如果告诉了那说了多少？有没有把事情全部说出来？
这些都是文正不知道的。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
文正沉默了很久，只问了句:“你跟吕凉生到底什么关系？”
苏汉清则是看了看眼前的李建国等人，只说道:“没什么关系，是朋友啦！”
你！！
“好啦好啦！！！再说了！”
文正被他挂了电话。
而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