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高兴不得不紧张,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小聪明小手段都不堪一击。
中泰现在是济仁的大经济来源,而且是苏茜的唯一退路。如果靳司枭抽掉中泰的资金,济仁医院将加举步维艰,而中泰也会面临瘫痪。
“现在知道怕了”看着高兴从刚才的毫不在乎到现在的心生畏惧,这种场景,靳司枭已经习以为常。
不过他不想太让这个年轻人难堪,转而问道“你是三年前进入中泰的”
“是”高兴了头,跟靳司枭的每一句对话,都好像是在遍布地雷的地面上行走,稍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靳司枭端坐在主位上,黑色的合体西装和一头修建得利落有型的短发将他衬得尊贵异常,好像天上下来的神邸,由不得你不害怕。
“那你应该知道,济仁医院本来是苏家留给苏北的产业”
“这是老板的事,我只是的打工的。”
“照你这么说,不管你的老板做什么,只要给你钱,你就可以卖命了”
“我不是为了钱”高兴突然激动起来。
靳司枭露出了然的笑容,“所以你才不惜花掉你的所有,帮你的老板成立那个基金会,是为了帮他们赎罪吗”
突然被说中心思,高兴变得哑口无言。
这个靳司枭真是厉害,迂来迂去,冷不丁一针就戳中了核心。
“可是你这么做,你的老板不一定会明白你的用意。”靳司枭解释道“她办那个基金会,是为了和苏北打擂台,同时也是为了顺利嫁进李家,并非真心为那些病患家属。”
“目的不一样,但是结果一样就可以了”靳司枭说这些,高兴又何尝不明白可是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他总不愿意相信。
靳司枭给自己斟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突然问道“你自己的人生在你心里是什么定义”
“我的人生”高兴明显被问得一愣,因为他确实没深入地想过。
他现在的人生就是赚钱,然后圆儿时的梦想
靳司枭看高兴被问住了,才道“我没有兴趣知道你跟苏茜之间到底是怎么事,但是任何情况下,把自己整个人生的意义建立在别人身上,都是不明智的。”
“那是因为你出生好,你从来不需要欠别人什么人情,也不知道贫穷为何物”高兴在外人面前从来不展露心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靳司枭面前,会突然变得尖锐起来。
也许是靳司枭太完美了,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犀利,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会相形见绌。
靳司枭喝了一口茶,表现得沉稳。“你说的不错我的出生,决定了我看得比你远,也比你透彻。当年,苏茜用一个馒头,改变了你的人生。但在我看来,你并不欠她什么你为中泰服务了了三年,已经够了”
高兴十分惊愕,没想到靳司枭连这件事情都知道了。
靳司枭继续道“你有一些小聪明,但是并不算绝无仅有,像你这样的人,在华尔街,比比皆是中泰只是个小舞台,如果你真的珍惜你的人生的话,应该到你应该呆的地方去”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去哪里”高兴突然觉得非常搞笑,靳司枭凭什么对他指手画脚。
靳司枭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就凭我了解你,能发挥你的长处”
靳司枭说着,朝站在一旁的莫庭举扬了下下巴,莫庭举把早已准备好的投资公司的资料递给高兴看。
高兴只花花翻了几页,就知道,自己那些操作跟靳司枭的手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原来他还为自己的手段沾沾自喜的话,放在靳司枭这里,也不过是过家家酒一样的游戏,让人试手的小打小闹罢了。
靳司枭等高兴看了几页,心里已经十分笃定,“觉得怎么样”
高兴不得不承认,“人人都说靳总是华尔街的金融奇才,果然名不虚传”
靳司枭一脸自信从容,“这只是我其中一个公司,其中几个案例而已。资料你可以拿去研究,至于何去何从,由你自己决定。”
仿佛担心高兴还是无法决定似的,靳司枭又补充了一句“苏北拿济仁医院,那是迟早的事情。李家是官宦之家,也不会需要一个抛头露脸的媳妇。你的老板现在所有作为,都是为了进入李家的跳板,一旦她嫁人,你又该何去何从”
靳司枭说完,已经不需要高兴的答案,示意聂风和聂云送客。
等聂风和聂云将高兴带走后,靳司枭问莫庭举“觉得怎么样”
莫庭举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叹了一口气,“我有羡慕他”
“嗯”靳司枭思维还没有转来,有不明白。
莫庭举道“老板你今天说了好多话,推心置腹,跟我都没有说过”
靳司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哈哈大笑,招呼莫庭举在身边坐下。
“你无需羡慕他,你们两的能力范围不一样,你是我的左膀右臂,而他将会是我手中利的一杆矛”
莫庭举心里还是有些吃味,“老板,他真的会来吗”
靳司枭亲手给莫庭举斟了一杯茶,“来,尝尝,这家店的茶叶不错”
等莫庭举五心不在味地喝完,靳司枭才说“他要肯来,才会成为一把利矛要是不肯,只能说明此人烂泥扶不上墙,无需太在意”
莫庭举还是不明白,按照靳司枭的为人,肯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话,已经非常难得了,又怎么会一不在意呢
高兴从茶室出来,外面明晃晃的日光,照得他有些头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