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冉一行赶回了城里,一夜奔波荣安冉肋下的伤口隐隐作痛,旬一见了刚要开口,却被她制止,如今这事情不简单,她不能不在场。
曙光从东方升起,荣安冉与曾伦几人匆匆用了早饭,带着一行几个衙役往回赶。
一行人带着绳索匆匆上了山顶,叫出藏在暗处的宋捕头和奚淼,旬一一马当先顺着绳子往下去,过来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就听到下面传来他的声音:“主子这下面有个平台,边上有个洞。”
宋捕头伸头往下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想来这个平台是凹在山体里面的,所以从上面看不见。
他带着奚淼也顺着绳子一个个爬了下去,荣安冉见此作势也要下去,却被曾伦拦住:“您不能去,太危险了。”
荣安冉心中冷笑,危险?这么些年她过的日子哪一天不危险了,不过这话不说也罢,她只道:“放心,下面的情况我必须要亲自看看。”
曾伦看了眼陡峭的山崖哪里敢由着她,伸手想拦住,却被她陡然一转身躲开了,动作极快待他定睛再看,她已经翻身顺着绳子下了大半。
曾伦眼见那晃晃悠悠的绳索心里一紧,这下面可是万丈深渊,若是一个不留神掉下去,他可怎么和九王爷交代,怎么和安平郡主交代啊。
他越想越担心,直勾勾的看着荣安冉,很快到了凹处看不见心里便没底,只道听到宋捕头说她已经平安的落到平台上,这才放下心来,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这个王妃胆子也忒大了。
宋捕头和奚淼看着荣安冉利落的翻身落地,暗暗吃惊,这个准王妃的身手相当干脆、熟练,看样子也并非只是个普通的官家姐。
荣安冉双脚刚落到地面,看清面前的情况心里一惊,这里的确有个洞,不过洞口却被封死了。
旬一上前查看,皱眉道:“主子,这个洞口应该刚被封住没有多久。”
荣安冉走到洞口前看了看道:“嗯,石头的断痕处很新,这的确没有多久。”
奚淼挠着脑袋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群人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如此大动干戈,还把洞口用石头封上,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宋捕头看着洞口道:“那得挖开看看才能知道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荣安冉看了他一眼,挖开看看?有这么简单?
宋捕头是个性子急的,这边说要挖开看看那边便动了手,奚淼也上前帮忙,旬一双手环胸站在荣安冉身后看着。
那平台并不大,站着四个人已经是极限,这边搬出来的石头只好丢下山去,荣安冉一见忙打住他们。
“慢着,这石头丢下去会不会伤到人?”
宋捕头拍拍手上的灰尘,又反手拍拍胸脯保证:“您放心,这面山崖是无人的山谷,不会砸到人的。”
荣安冉看着升起的秋阳,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这洞口还是堆满着石头,旬一见了荣安冉不寻常的神情,伸手拦住正在干头上的宋捕头:“不用搬了。”
宋捕头搬着一块石头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愣愣的看着旬一,荣安冉从边上的一块大石上起身,对他们道:“走吧。”
奚淼看着同样不明所以的宋捕头,旬一已经拉着绳子要送荣安冉上去了,宋捕头将石块丢到一边急忙道:“王妃,再搬两块就可以让上面下来两个人帮忙了,这一帮忙······”
荣安冉摆摆手道:“不用了,这石头一时半会搬不了。”
宋捕头满脑袋的问号:“你这是什么意思?”
旬一冷冷道:“这个山洞是塌了,搬,没有。”
奚淼一脸惊讶,忙问:“这怎么看出来的?”
旬一耐着性子回道:“你们搬了已经半个时辰了,还没有什么变化,难道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宋捕头一拍脑袋,可不是吗,这都已经半个时辰还没搬完,不过······
“不过会不会是那些人故意这么做得,也许在搬一会就好了呢?”
对于宋捕头这个问题,旬一已经懒得回答,荣安冉拉住绳子准备离开,听了这话笑着摇头:“他们可没那么闲,这种大的石块是塌方留下的,说明这里面有人在暗中开采,出现了事故。”
宋捕头看着那些石块,想来也是这群人得有多闲才能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他将手里的石块扔掉道:“还是您慧眼,我要是看出来了,早就不费这个力气搬它。”
不过他转头一想忙问道:“您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荣安冉攀上绳子,也不回头只道:“一早刚下来。”
宋捕头一听直拍脑袋:“您这么早就看出来了,为什么没听您说?”
说什么?荣安冉顺着绳子很快的爬了上去,她不过就是累了想歇歇再上来而已,自从被冷无双伤了后,她身上的伤直到现在还没有痊愈。
曾伦见她上来忙问道:“您没事吧?”
荣安冉摆摆手,接过一边衙役递过的干净帕子擦擦手道:“下面是个矿洞,听你方才说这山有许多铁矿,这下面应该就是一个。”
曾伦不敢相信,这就遇见铁矿了,随后跟上来的宋捕头气喘吁吁的禀报:“大··大人。、下面有···一个坍塌了的矿。”
曾伦看着面色平静的荣安冉,忙道:“怎么回事?”
荣安冉睨了他一眼:“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问你吗曾大人?这么大的坍塌事故,你作为济阳的地方官竟然丝毫没有察觉?难道不是玩忽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