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若烟带着周不同三人前去寻清风道人说情,却被清风道人训了一顿,又罚周不同三人前去思崖处面壁七天。若烟心中有气,便来到曾云处诉苦。
曾云对若烟一向疼爱有加,但此事便是她也觉得无理了。她抚摸着若烟秀发,笑道:“烟儿你放心便是,我会同你爹说情,便是几位师兄也免去面壁之苦。”
若烟闻言心中自是欢喜,抱着曾云撒娇道:“我就知道娘亲最疼我,也是世上最讲理之人。”曾云不禁摇头苦笑,要知世上最不讲理的便是女人了。但对于若烟,曾云也无可奈何了。
若烟陪了曾云一会便离去了。曾云坐于床上沉思片刻,便前去清风道人处来,将此事说了明白。清风道人叹气道:“你可还记得欧阳师弟?”曾云心中一惊,不知他为何提起此人,忙道:“我自是知晓,但不知跟林师弟有何关系?”
清风道人回身望向曾云,眼中悲喜交加,说道:“林风经脉奇异,便如当年欧阳师弟一般,但欧阳师弟体质不行,这对于自身灵力发挥不出七层来,这也是他之所以惨死之因。”
曾云闻言呆立原地,她如何能想到林风竟然身怀奇脉,她深知清风道人对欧阳师弟之死一直心有愧疚,但仍吃惊道:“林风经脉竟与欧阳师弟一般,要知当年他可是咱灵素门杰出之材,便是叶云也不可相比。”
清风道人来回踱步,良久才道:“这种奇脉初时比之寻常之人自是不及,因它经脉堵塞之严重,在寻常之人几部以上,非是有大毅力之人方可克服这炼狱之痛,这便是我对林风之命之因。”
曾云知了原有,自是明清风道人之意,她拉起清风道人之手,柔声道:“若是能让这孩子避过欧阳师弟之险,我只当与你同面对。”清风道人反手回握,两人相视而笑。曾云身子一斜,靠在清风道人肩头。
两人正相互依偎着,忽见门外走来两人,对着他们拜道:“师傅师娘,我们回来了。”曾云急忙正立而观,见是三师弟将夜与七师弟苏恒归来,笑着道:“你们辛苦了,起来罢。”
将夜与苏恒依言起身,清风道人问道:“你们两人前去妖风岭,可有什么收获?”将夜回道:“我与苏师弟奉师傅之命,前去妖风岭伏魔,遇到少林寺的释空与释然两位道友,我们一同除掉蛇妖之后,离别之际,释空同弟子说了一个秘密。”他的面色沉重了起来。
清风道人顿觉此事不凡,便问道:“什么秘密?”将夜回道:“天庭最近有活动之迹,已有几个小门派惨遭灭门了。”清风道人身子一震,不由深吸口长气来,他见将夜面色郑重不已,问道:“此事可当真?”
将夜点头道:“当真,便是少林寺执法长老了无方丈都已遭到毒手了。”此言一出,便是曾云也不禁惊呼,她曾与了无方丈有过数面子缘,深知此人修为高深,今知竟也未免一死,如何能不心惊,但一回想,又疑心道:“若是了无方丈身死,我们应当得知才对,为何到现在都未有消息传来。”
苏恒见清风道人与曾云面有疑色,急忙回道:“了无方丈是在云游路途遇害,现尸身应已运回少林寺中,此事只有几人知晓,而释空便是此中知情者。”清风道人担忧道:“这天庭若是出世,江湖中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他命将夜与苏恒退下,当即走出房间,与曾云寒暄几句后,便以意引清剑而出,运灵于身,飘空踏剑灵素门中峰而来,落于三清大殿之旁,疾步望里走去,但见虚空道长正坐于大殿正中玉椅上,翻阅着文书。
虚空道长忽感有人踏出大殿之中,抬头见是清风道人,不由笑道:“清风你前来所为何事?”说完仍低头看着文书。
清风道人来到虚空道长身前,拜道:“掌门,你可知天庭将欲复出之事?”虚空道长仍看着文书,淡然道:“此事我早已知道了,清风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清风道人见虚空道人从容之色,急忙道:“掌门既然知道,为何还不加以堤防,要知天庭之人个个都能独霸一方,实在不容小觑。”
虚空道长闻言,抬头细看清风道长良久,才悠声道:“此事我自有对策,这天庭之人皆是各派叛徒,他们以天下大同为宗旨,以正魔之别为天下大乱之根,欲建大同世界,便要消灭各大门派,实现天下无派。这等谬论,真是不可理喻。”
清风道人见虚空道长早已知道此事,也已有相应之策。他深知虚空道长精通权宜之道,便不在多言,当即拜别而出,前去沧海峰寻幻天长老。沧海峰位于灵素山主峰之左,乃是灵素山第二大峰,此峰云海更是壮观无比,是为灵素门又一大奇观。
清风道人御剑落于沧海峰宫殿之旁,便见一白衣弟子前来相迎。此人姓轩名文,乃是幻天长老之爱徒,待听清风道人来意,才微笑施礼道:“师傅前些日子已下山会友,未曾归来,清风长老有何事可与我说来,待师傅归来,轩文自当相告之。”
清风道人心想幻天道长若是会友,可能已知此事了,以他心智,自知如何应付,便摇头笑道:“若是你师傅归来,你只言天庭二字,他自会明白我之来意了。”见轩文施礼允诺,才转身御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