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尺来高的小狗尽然如此厉害的弹跳力,象只皮球一样高高弹起,前爪狠狠打在郑乾的嘴巴上。
“哎呀,我靠。”郑乾大叫。
嗯,不对,自己尽然能说话了。郑乾心中暗喜,他觉得小狗的爪子打在自己的嘴上,还往里面塞了一点东西。郑乾第一反应是太他妈的脏了,刚要吐。落在地上小狗眼睛狠狠一瞪,嗷嗷压低嗓子叫几声,貌似很急,怕郑乾吐出来,郑乾脖子一伸,咽下去了。小狗这才人性化的吐了一口气,朝门外跑去,
出门之前,小狗回头看了一眼郑乾,咧嘴一笑,
郑乾发现这只小狗的一颗犬齿不见了。小狗的嘴唇朝外翻开,仿佛特意将自己缺失的牙齿给郑乾看。
小狗跑远了,房门重新关上,屋里只剩下郑乾在房梁上打秋千。
郑乾正在琢磨是谁将小狗的牙拔了。一丝热流从自己的丹田缓缓升起来。一团火球从丹田沿着奇经八脉在郑乾身体里游走。上至百会,下至涌泉,热流所到之处,洗涤着郑乾每个细胞,郑乾身体各处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每一块肌肉仿佛久旱的禾苗盼到春雨,得到了少有的满足,在郑乾内心里,似乎能听到全身的骨肉象精灵般发出雀跃的欢呼,更如同静夜疯狂拔节生长的竹子。筋骨滋长着力量,进行脱胎换骨般的蜕变,这种感觉郑乾在雾隐村刚刚修行九天法诀时,有过类似体验,经过那次体验,郑乾的身体得到大幅度飞跃性的提高,几乎变成了钢筋铁骨。郑乾记得那次跟这回场景类似,也是被高高吊起,都说人生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但郑乾偏偏经历了两次相同的捆绑吊起。
热流在郑乾的体内循着经脉打通了以前的阻塞生涩之处,郑乾感到格外的舒泰,脸上露出满意的傻笑,不知道的看到郑乾这副尊容,还以为郑乾被吊绑的美了呢。郑乾身体外面,象得了疟疾一样,冷的上下牙相碰,嗒嗒直响。体内舒泰体外难受。又哭又笑,这副尊容天下难寻,郑乾体内虽然着了火,光猪一般的身子如同坠入冰窖,郑乾几乎要被冻僵了,屋里的火炉火光熊熊。好像没有一点热度。一层白霜凝在郑乾眼眉,脸上,身上,整个身体跟在盐堆打过滚一样,挂了一层白霜。
大力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破山那脚够狠。差点将大力踢碎一地零件,经过很长的时间,大力才重启成功,并进一步进行了自我修复与检查。总算没死。他见郑乾的狼狈相,吓了一跳。
“郑哥,你怎么成这样了?”。大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郑乾被剥了个精光,身体上还挂着一层冰霜。脑袋锃亮,原先乌黑的头发不见踪影。猛一看象个清秀的小和尚。郑乾的样子让大力开始感到非常惊骇,又觉得非常可笑。如果不是场合太诡异。大力要笑出声来。
“你还不赶快把我放下来。磨磨唧唧地看我笑话呐?”郑乾生气了。
“郑哥,你忍着点儿。”。
郑乾吊的还挺高,大力顺手抄起桌子上的刀子,跳起来削向绳子。
“你想摔死我啊,”郑乾叫道,“这么高,下面都是硬石头地儿。”。
然而意料中的摔跤惨相并没有到来,因为刀子砍在绳子上,绳子根本没有损伤。刀子卷了刃,崩了个大豁口。
大力换了几把刀子,绳索完好无损。坏刀子坏了一地。
紧张加上着急,郑乾的身上的雪霜化了。变成热气消散在空中。
“大力,你别弄了,解不开绳扣,也削不断。破山出去时间不短了,赶快将现场处理一下。
一地的卷刃豁口刀,任谁都能看出破绽。大力不敢怠慢,化作磨刀石头,在每把刀上都滚了一滚,那些卷刃刀全都复原如初。
”好了,郑哥,我还是先装晕,等破山进来,给他来个暗算无常。“大力道。
”暗算,刚才他一脚差点把你踢成零件,硬拼肯定不行。你不是还有秘密武器吗?这可到了关键时刻,不能再藏着了。看情况该用就用。“。
大力赶紧进了笼子,继续装晕。
“夫人,你不就是想要那小子的心头血吗?放心我肯定给我留着,干嘛还非要进来看哪,那小子现在光猪呢,难看死了。”。破山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啊,你怎么还好这口。口味挺重啊。”赵夫人惊诧的声音。赵夫人的脚步停住了。”我就是想亲眼看着你杀了那小子,放了他的心头血我才高兴,我的儿被他们给打入阴司,只有用他的心头血造一块通行令牌,才能顺利将我儿小毛救出。我能不亲眼看着吗。先给那小子穿上点儿。要不辣眼睛。“。
郑乾在屋里听的真真的。心中这个骂啊。这个娘们儿真是歹毒啊,她们一家人带来瘟疫害死那么多无辜百姓不说,小毛被拖入阴司的十八层地狱受苦更是罪有应得。这个娘们儿竟然要去阴司劫牢反狱。把她那熊孩子弄出来。
郑乾正骂。进来两个小厮,给郑乾穿上裤子衣服。
”夫人你看,这就是害小毛的那小子。“。破山与赵夫从站在郑乾面前,”如果不是谛牙,想把他弄进堕落世界还真不那么容易。“。
赵夫人小嘴一撇,“哼”了一声:“你不是老吹自己武功盖世,神通通神吗?一个臭小子还要费那么大事儿,把我心爱的雪小球的牙拔下一颗,这些天它吃饭都很少,吓得都不敢离开我,你直接将他抓进来不就得了。”。
破山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不好意思的嘿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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