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离和明渊回了雪楼直奔徐雪殇那里,“主子,八珍楼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您随时可以搬过去。”徐雪殇微微颔首,继续看自己的密信,司兰不愿意了,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主子被我伺候惯了,去了那里不能带我,我可是不放心。”徐雪殇抬眼微笑着看向她,“敬哥哥会被院首大人带去八珍楼,皇帝信的只有南宫清,说不定他也会去,他们都认识你。”言下之意司兰心知肚明,只能抹着眼泪出了徐雪殇的大厅,徐雪殇也有些不舍叹了口气,“兰姨,对不起。”她不能冒险,如今她是皇商的身份,这南宫敬若是在八珍楼治疗,她就必须出现。与他们相见是迟早的事,既然不能避免,还是早些好,她不想落了下成。
“主子,是皇后的人在杜默笙的食物里动了手脚。”用了一个多月,云离终于查到了毒害杜默笙的人。徐雪殇听了,一拳捶在了案几上,案几啪的一声四分五裂。明渊知道,主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云离,去暗灵前辈那里拿些调料,记住,别让她死,我要她受尽折磨。”徐雪殇握紧了手,云离看了一眼明渊,这不是明渊该负责的吗?徐雪殇也将目光投向明渊,见他一脸惊愕,不觉微弯唇角,她的眸色越发幽暗,起身走进他,目光中尽是怒火,“你可以阻止我。”明渊心虚的垂下头,“那个……那个,我没听见。”明渊别无选择啊,他只能跑了,这就是默认了徐雪殇的作为了。“皇后啊皇后,这可不怪我对皇室不尽忠,实在是您撞到了主子的刀口上,那杜默笙可是主子的逆鳞。”主子是重情之人,为了给南宫敬弄解药,夜闯皇陵险些丧命;为那南宫清又灭了冥王阁,如今即便你萧皇后是一国皇后,她也不会放过你的。
云离定定的瞅着徐雪殇,见主子身上的戾气几乎掀翻了屋顶,不觉咽了咽口水。“你把药交给高九,高九知道怎么做。”徐雪殇回身看向云离,云离拱手一揖,“是!”他退了出去,很快暗一带着暗二抬来了新的案几和蒲团,又有暗三等人将大厅的垃圾带走了,他们把密信重新给放到了案几上,默默退出了大厅。
宫里,皇帝带着院首大人进了南宫敬的寝宫,老远就瞧见了南宫清在屋子里晃悠,不觉嘴角微弯,“清儿也在。”南宫清点头,躬身拱手一礼,“舅舅。”皇帝走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现如今的南宫清比自己高半个头,时间过得真快呀!他果真是老了。“敬儿,你去八珍楼住几天。”南宫敬点头,“是!”父皇让他去八珍楼自是有父皇的用意。南宫清皱了皱眉头,又是八珍楼?不会是那两位下的套子刻意报复吧?“清儿,你也去,舅舅把敬儿的安危就交给你了。”皇帝拍了拍南宫清的肩膀,南宫清一脸懵逼的微微颔首,“是!”皇帝回身看了一眼院首大人,院首大人躬身拱手一礼,“臣也会拼劲全力的。”皇帝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皇后这两天心情不错,那宁王和寿王都被禁足,自己这口气也顺了过来。她哼着小曲站在御花园里剪着梅花,不时将自己满意的花枝剪下来交给身边的宫女,“瞧瞧,这红梅开的就是讨喜。”宫女们笑着附和,“娘娘笑起来可是比这梅花美多了。”“就是,娘娘可是花中牡丹。”皇后被她们夸的心情更好了,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媚笑声给破坏了,“呦,皇后姐姐也来剪梅花插呀?”司徒贵妃袅袅婷婷的走来,手上还拿着两支满是玫红色花朵的花枝,她的身后浩浩荡荡的跟了一堆的宫女太监,那气势、排场比她这皇后还大。皇后的好心情一下子都没了,“呦,是司徒贵妃呀!听说宁王殿下被禁足了,你怎么还有心情逛御花园?”她就是要气死这个狐媚惑主的骚狐狸,那司徒贵妃却也不是好欺负的,搔首弄姿的理着鬓发,眼睛看都不看皇后,“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陛下爱重宁王才会管的严些。”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你的儿子太子可不受皇帝待见。皇后深呼吸,面上带着和缓的笑容,“那本宫怎么听说最近陛下偏爱寿王多些。”司徒贵妃听到这里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手中的花枝都要被她掐断了。“世人皆知,陛下最疼钰王,也器重宁王和寿王,可太子却只有一个。”皇后不屑的看向司徒贵妃,“臣妾宫中还有事,先行告退。”司徒贵妃又是气怒,又是不甘,却只能灰溜溜的离开,谁让品阶不敌皇后。就连那刚刚摘来的梅花都遭了殃,被丢弃在地上不说,还被司徒贵妃和宫女、太监们踩踏而过。望着司徒贵妃远去的身影,皇后脸上尽是鄙夷,“妾就是妾,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相较于司徒贵妃,兰妃就沉得住气多了,她总是优雅的,她知道如今抓住圣心才是最重要的,因此格外注意自己的穿衣打扮,此时她正懒洋洋的躺在美人榻上,任由宫女们伺候着,一个宫女在为她染指甲,一个在为她敷面膜,还有一个在给她捶腿。兰妃半睡半醒着,听着好事的宫女们在谈论宫里宫外的八卦。“娘娘,您说逗不逗,那崔尚书的公子迷上了知雅阁的三个名妓,整日魂不守舍不说,还嚷嚷着要娶了她们,如今崔夫人命人关押着他呢!”一个圆脸的宫女笑着说。“你这个不如我的有意思。”一个鹅蛋脸的宫女接过话茬,“听说那太子殿下新进得了好几个美人,因为不好好研习朝政,被宁远候给训斥了。”宫女们见兰妃睡着了,立即有人拿来了毯子盖在她身上,她们怕吵醒了兰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