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心下叹息,诚实点好,世界还是好人多的,世界还是好人多的。隐持续自我安慰中。
陈莺心下暗自考量,大隐山,紫安,墨羽轩么,想来是求学的,如此年岁便能从隐山赶路而无大人随行,应该都有些本领。
陈莺道“如此唐突的请三位来,尚未说明原因,真是无礼,三位可是去看了昨日的舞乐献礼。”
天魂道“去了,去了,而且还站着睡了一觉呢。”
陈莺掩嘴轻笑道“弟弟,真是率性。两日后便是乐仙阁的舞阁献礼了,为此姐姐从十岁便以着手准备,舞阁也已经有近十年未收过内门弟子了,而姐姐这十年也都是为了明天准备。”说罢陈莺暗暗地打量着三人。
隐轻笑道“魁狼域,乐仙阁名动天下,姐姐要直进内门,想来两日后定是有惊人之作喽,若是有需要请姐姐直言,若是方便我等定愿成人之美。”
陈莺轻笑道“姐姐十年间自创一舞,名曰蝶舞红尘,曲乐无碍,只是一直缺了一种完美的感觉,直到昨晚有幸得见了兰兰头上的发饰,姐姐便看到了自己最完美的舞乐,莫说是直进内门,便是要天下知我名亦是不难,只是不知兰兰的发饰要如何才能易主。”说罢便炽热的看向兰兰。
隐惊叹,看来这陈莺怕是决心不小,如此大事怎会就在于这一个小小的发饰。玉衡哥哥我们还是轻视你的玉
兰兰轻轻的抚摸了下幽蓝的蝴蝶,蝴蝶却是轻颤。再度回想起了玉衡那两道擦不去的血泪道“姐姐此玉是兰兰的伴身玉,也是长者遗赠,千金不能与人。请见谅。”
陈莺秀眉微皱道“哦?那就万金再加上这陈府的宅子如何?若是觉得还不够,胆请三位开价。”
天魂与隐对视微惊。
面对陈莺炽热的目光,兰兰下意识的往隐身边靠了靠,伸手牵住了隐的衣角。
隐“陈姐姐,若是此事,那便多有得罪了,此物定是不会与人。”
陈莺眼神微黯但转念之间却微喜道“当真可惜,不过若是玉石倒是有些办法,当世的玉臂匠乃是本族二叔,巧在府上,我将其请来一观,可否仿制一个。三位看可否。”
隐“自然。”
天魂嗤笑,却并未言语。
想到当年玉衡琢玉之境,天地共鸣,怎么会是一般人可仿,只是但愿那玉臂匠,能名副其实,仿的像些才好,若是不能怕是要麻烦了,看来此行定是有些轻视了这蝴蝶,财露白了。隐暗自叹息,还是太年轻啊。
侍女匆匆虽是疾行而去,但步伐却十分稳健,想来这侍女也不简单,那会是普通人。
隐示意天魂,天魂神情微微内敛。
侍女身后随行的是一看上去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皂白色的衣衫很是古旧,但却浆洗得十分干净,一双手很是厚实,双眼透着一股坚毅,双眉刚直,皮肤微黄。
进了亭子和蔼的看向亭子里的四人道“怎么莺莺如此着急的唤二叔来是有何要事?”
陈莺看着中年人微喜道“二叔,你知道莺莺一直为蝶舞的事情发愁但是,就在昨晚的时候我找到了那一直缺少的灵感。”
中年人微喜道“哦,那当真是个好事,快说与我听听。”
陈莺按捺不住焦急直言道“二叔,缺的便是兰兰头上的玉蝶,可那玉蝶乃是兰兰长者遗赠,不愿与人,所以才想请二叔看看能否仿制一只。”
中年男子闻声打量兰兰头上的玉蝶,微惊道“嗯?不知小友可否让老夫一观此物。”
兰兰轻轻的拉了拉隐的衣角,隐微微颔首。
中年人小心的换上丝锦手套,将玉蝶放入手中,幽蓝色的身体在阳光下泛若轻颤,中年人注视了许久。
他人不知,那玉蝶让中年人确是忆起了万般过往,莲儿,我是我对你的亏欠啊!是我。中年人陷在自己回忆里万般追悔。感慨,无奈,或许还有着重见的丝丝喜悦,中年人知道这是幻觉,可却耐不住自己的思念,曾经那份属于自己挚爱,那份残缺的爱。不觉间落下两行清泪。
陈莺焦急出声道“二叔怎么样?”
闻声中年人回神,再度轻轻的抚了抚那玉蝶,似乎是在抚摸曾经的恋人,不舍的将其还给了兰兰。
陈莺道“二叔,怎么回事,此事到是能与不能。”
中年男子收拾好情绪启声道“莺莺,此事怕是不能。这玉料,已是世间罕见,这做工又何似凡人手笔啊!”
陈莺大惊道“二叔你可是当世玉臂匠啊!”
中年人闻言并未回答,直看向兰兰道“小友,我观看此玉,尚在养玉阶段,显世当不足双月,不知此玉是何人之作?”
兰兰闻言灵动的双眼不觉得漫上泪水,小姑娘只是又回忆起了玉衡的那份感人至深,而又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隐摸了摸兰兰的头,将欲出声,天魂却是嗤笑抢白道“前辈,是当世玉臂匠,想来也知道锦山城时前玉家的事情了。”
中年人不解道“怎讲?”
天魂满脸傲然道“此玉便是玉臂节前,张酒仙之孙儿,玉衡遗作。”
中年人满脸愕然,轻声呢喃复又狂笑道“玉臂匠,呵!玉臂匠!我追了半辈子,才刚刚的得到的印信,当真是可笑。可笑啊!”
陈莺看着本家二叔癫狂的表情赶紧追问道“二叔,此玉仿不仿得?”
中年男子回头望向陈莺道“莺莺,此玉莫说是仿制,便是能如此近身得见便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琢此玉之人方不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