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满脸的惊愕,内心全是不可置信,难道这世间真的还有正义存在么?锄强扶弱的英雄不是只能存在于传说里么?
姑娘兴奋的跑回了村子,那个道德沦丧的聚集地,将所见的一切告诉了所有人,却无人肯信。
众人看见的只是姑娘身上已经开始发紫泛黑的伤口,那是被血奴抓伤的,随着世间流逝,被抓伤的人会渐渐的失去神志,宛若血奴一般的开始攻击身边人,众人看向姑娘的目光有了厌恶,有了冰冷。
姑娘想逃走,身后却是追赶的村民。
姑娘的泪水散在了山风中,原来那人说的对,这里的人,远比血奴可怕!
血奴的目中只有杀戮,而此间人的目中却有贪婪,情欲,和欺凌后高高在上的快感。
姑娘累了,跑不动了,身在绝崖之巅,或许投身下去一切也就能解脱了。
缓缓的闭上了原本灵动的眼睛,世间若是污秽不去看便罢了。
村民们操持着兵刃,将姑娘围困在此,壮硕的汉子皆是相互怂恿着向前,或许在其化身血奴之前还能有些乐子。
众人点起了火把,却丝毫不曾主意身后那皎洁的明月。
就当姑娘闭眼准备接受命运的一刻,却传来了无数村民的惨嚎。
血月宛若无情的持镰者一般,抬手便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姑娘睁眼后看到的却是血月那满是鲜血的手,抹干了泪眼朝着其柔美的笑了笑。
自此血月的身边多了个姑娘。
姑娘说这血奴看着让人生厌,若以她的身侧不再会出现血奴的影子。
姑娘说这的人,本性扭曲丑恶,若以他们都变作的断指残骸。
姑娘说山顶的风景很好,所以血月带着其走遍了每一处陇首。
还是那条路,那条通往囚禁血神教大能阵法的路。
明月高悬,血与看着其欢快的在身前蹦跳,满是杀戮的心会宁静,便是在月夜也不想去追寻自己的野性。
血月在阵法前停住了脚步,轻声朝着姑娘道“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真的愿意永远同我呆在一起么?”
血月的声音很轻柔,音色很委婉,因为懵懂,因为不自信,因为第一次尝试着去询问别人的意见。
姑娘看着血月的眼眸,月光下的二人,宛若一双玉人一般的登对。
姑娘轻轻的环住了血月并不壮硕的腰身,将头贴在了其胸前,二人彼此交换着温度,甚至能感受道彼此越发炽热的呼吸。
姑娘点了点头,却止不住眼中流出的泪水。
抬起头看向血月,看向其身后清冷的月亮。
血月看着姑娘的泪眼,伸出那双沾满鲜血的手。
姑娘却猛然将其推入了身后的阵法。
嘶吼道“你,是血月!这绝牢之内一切杀戮的祸根!”
血月愣神,之所以抬手不过是想拭去姑娘的泪眼。
但再想上前一步的时候,已经不能,此间阵法当年的血神教大能终其一声也不曾跨出过一步。
姑娘走了,山风中的泪落在了阵法之内。
血月伸手将其握在手中,一点血红将其凝住,却贴身放在了怀中。
转身走向了绝崖之巅。
两人之间存在的是爱情,还是某些人的阴谋?
血月不曾在乎,尽管自己并不喜欢这名字,但却是那姑娘送的,至少从此往后,不用再去问任何人,自己是谁了。
当初的血月最终选择了留在此间,每日清晨悟道,可随着姑娘的离去却多了一种病,每当想起她时,脑中总会莫名的多上些片段。
这些并不属于的自己记忆,却在一点点蚕食着记忆中那些能让自己凝神的美好。
世间过去了很久,很久,血月已经记不得那姑娘了,脑中残存的只有一个眼神,一滴泪水,和一个名字。
血月!
那是她留给他的最后记忆,任凭时光斑驳了记忆,却也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