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颜足足睡了三日,炎炎安静的等待了三日,再度睁目的如颜,面上终于有了一丝红润,可其却丝毫不曾去在意,只是愣愣的看着炎炎,尚未说话,泪水便再度滴答而下。
如颜以为自己的泪水早在失去族人的时候流干了,但终究在之前的经历中痛极而落。
尽管炎炎心中焦急,却因为怕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在如颜接下来的话中应验,而迟迟不敢催促。
当如颜稳定住悲伤的情绪过后,终究讲述了那一段悲伤的故事。
时间还要退回到三月之前,族中之人重复着过了无数辈的日子,但熟悉炎炎的人依旧在为其焦急,原本那些远道而来的妖兽开始缓缓退走,本来是个喜庆的事,但众人却开心不起来。
刺陵山的事,落下了帷幕自是好事,族人终于能将日子拉回原本的轨道了,但远出的炎炎却迟迟未归。
尽管对炎炎的实力有着自信,但随着时间渐久终是让人焦急,炎虎几乎抢下了所有警戒的岗哨,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更是冒险前往刺陵山方向寻找,但终究被炎川强行带了回来。
现在妖兽都在陆续退走,保不准遇见某些个脾气暴躁的,而炎虎也算实力不错,可在这纷乱的时节当真不够看。
族长与祭祀更是轮流看护炎童,以防其做出什么头脑一热的莽撞举动。
炎童自是不管不顾,整日整夜的坐在村口,只为了那道自己从小看到大的身影,原本壮硕的汉子,如今憔悴的已经不成样子。
如颜每日为其送来吃食,只有饿到了极限,其才会双目无神的猛吃一通,甚至连手中的碗筷都不曾放下,炎山自是知晓劝不动炎童,索性便为其搭了个木屋,为其遮挡风雨。
如颜也是愈发的消瘦,祭祀看着她如今的样子,摇头道“如颜,早些回去休息吧,炎炎若是回来了自是不忍见到你现在的样子。”
如颜轻笑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只是最近三婶子咳的更厉害了,我得早点送些药草过去。”
祭祀苦笑着摇头,望着蔚蓝得天,内心轻叹,只望炎炎要早些安全的回来才是。
刺陵山原本风云际动,大有群妖争霸的态势,但随着柳公子与神秘年轻人的出现,也是直现转机。
柳公子不着声色的露了一手,加上之前独战四天人的盛举在身,其余妖兽皆是不敢动作。
似乎随着神秘年轻人的出现,这一切皆是从句号变成了问号。
柳公子落座,微微迟疑,便直奔主题的朝着年轻人问道“敢问兄台,来此为何?”
年轻人也不客气,直接道“跟你同样的目的。”
柳公子笑颇为意味深长道“哦?”
其余几位妖兽自是来了兴致,若是这神秘年轻人真能同柳公子斗个旗鼓相当,这花落谁家,当真不好说了。
柳公子自是知晓其余几位妖兽的念头,但这么多年的盛名自不是吹出来的。
朝着年轻人道“我与这山魂颇有些机缘,兄台若是愿意割爱,也能省下些手脚。”
几位妖兽颇为差异,但皆是心下暗喜,柳公子只是照着其余的妖兽讲一些道理,但其本性依旧凶悍,岂会是轻易言和的善男信女,之所以会有之前话语,不过是不想多生事端罢了。
这也是几位妖兽暗喜的原因,因为柳公子忌惮那年轻人,也就说明其实力定是强悍,所以便有那渔翁得利的可能,这怎能让原本绝望的三妖不内心生喜。
年轻人冷峻的面上,嘴角轻扬道“森海柳公子盛名在外,我也知晓,今日得见当真不凡,但今日这山魂我要定了。”
年轻人的话语之中始终透露着一股强悍的自信,倒是让柳公子颇为不爽。
缓缓起身道“话不投机,开打,开打。”
年轻人同样起身,一股强悍的妖气,将满天雾气冲散,漆黑如墨满是繁复花纹的铠甲覆盖全身,只留下了一双冰冷的眼睛。
众妖皆是侧目,从惊讶到惊骇,包括柳公子在内,所有人都将目光定格在了那铠甲之外,如龙蛇环绕的铁链之上。
那锁链的气息,狱海六护法再熟悉不过,正是那恶名昭著的狱锁,事到如今神秘年轻人的身份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