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心说你这到底是不想认识我的借口?还是说,你伤得其实在脸上?
他本来也没想认识赵小姐,但是,赵小姐露出的眉眼部分,却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熟悉。
他此前惊鸿一瞥的感觉没错,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赵小姐。
所以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赵小姐眉头皱了起来,这陈九看起来对小夭爱搭不理,可见着自己,怎么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打量了?
难道,他喜欢的不是小夭这种稚气未脱的,而是自己这种老大不小成熟的,所以才能对小夭的魔力产生抵抗力?
她看了眼小夭,真惭愧,她怎么还觉得有点儿小窃喜呢!
小夭眉头一瘪,忽然抱着腿缩成一团:“大淫贼见异思迁,小小夭独守空房!”
陈九感觉自己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四处奔腾,屁大点的孩子……十五六岁也是孩子啊!
哪里学的这些玩意儿?这婊气太重了!
陈九啪啪拍拍手:“够了够了,我们来上课!先说说,你想听什么?”
小夭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脸茫然地看向赵小姐。
赵小姐盖在面纱底下的神情也凝固了一下,她也不知道啊!她留下陈九,完全是因为小夭,至于让陈九教导小夭,这完全就是个借口。
再说了,陈九这身破落的打扮,肯定是哪个山县里出来的,虽然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了一点武功,但见识大抵该是浅薄虚华的,能教小夭什么?
肯定跟那些腐儒、老古板差不多,说什么女子要待闺房、不能抛头露面、笑不露齿、从夫从德之类的。
而这些,恰恰是小夭跟她为数不多的共同点——她们都对这些深恶痛绝,弃之如敝屐。
她想想自己,又是经商、又是练武,才华、武艺都不知道压过多少的男子,该是女性中少有的巾帼英雌了吧?
可就是她跟小夭说道理,小夭不一样是昏昏欲睡?
甚至偶尔弄出个歪理反驳自己,都能把自己说的哑口无言。
陈九区区一个男子,能教导小夭什么东西?
她想了想,勉强说:“陈先生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罢!只消让小夭明白做女子的道理,便够了!”
可小夭把你驳得体无完肤,我却是帮不上忙的!赵小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