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翰只是看着她,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安盛要扑到云树怀里,李维翰想拉住他,而唐安盛却被云树巧妙的推开。
“十哥,你再这样,我可真的以为你要娶我了!”
唐安盛玩笑道:“好,十哥回去就准备聘礼。”
云树一本正经道:“聘礼也不要多,十个天元坊那样的赌坊就可以了。”
天元坊是京城最大,最豪华的赌坊!她不要多,只要十个!
唐安盛拍着胸脯道:“行!九弟的嫁妆,只一个天元坊就可以了,其余的都交给我。”
云树大笑,“好啊,那咱们去赚聘礼的赚聘礼,赚嫁妆的赚嫁妆,天元坊走起啊!”
“走走走!”唐安盛觉得如今的云树实在太对脾气了!“表哥,咱去天元坊玩玩?”
李维翰看云树,当初答应她,等她回京一定带她好好玩,可是一直没能兑现……
“好啊。”
“你们怎么都说风就是雨啊?”
云树笑,“承熙哥哥,真的下雨了。”
众人往外看,外面真的下雨了,看地面湿漉漉的样子,还下了好一会儿了,他们都没发现。
唐安盛觉得云树的耳朵简直是个宝啊!希望一会儿听色子也这么好使,今天一定赢大发了!便催促着赶紧去备车。
云树让焕梨把那封信给云藏,让他就在问仙楼等白月她们。
一行人下了楼,正要登车,云树忽然立住,扭身向街的一面浅笑着。
“你在笑什么?”李维翰好奇道。
“有一个朋友来了。”
李维翰抬眼看去,斜风细雨中,款款走来一个人,望着云树笑得眉眼柔和极了。是那晚在云宅见到的唱歌很好听的那个人。
“你怎么知道他来了?”李维翰不免好奇。
“他穿的木屐不一样,走路的声音很特别,很好听。”云树解释道。
嘈杂的人声、雨声、车马声,她听见他的足音就如别样的舞曲。木屐抬起、落地、击砖,水花起,水花落,一下一下,声音不大,却极具韵律,她一下就听出来了。
有一天在美人居,天也下了雨。江雨眠穿过院子去后面看她,她依在窗沿耍着无赖,让江雨眠重新走回去,再走一遍给她听。
江雨眠温柔的答应她,回去又走一遍给她听,甚至踏着院中石板上的薄薄的一层水,踢踢踏踏特意踏出一段调子给她听。那一刻,云树忽然觉得被宠溺也就是这样了。
“你怎么来了?”
“下雨了,我来接你。”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猜你在这条街上,或许能遇见你。”
“傻!下雨了,我当然在屋子里躲雨,怎么会在街上遇见你?”
“这不是遇见了吗?”江雨眠含笑望着云树。
“我要去天元坊赌钱,你去吗?”
“方便带我吗?”
云树虽看不到,江雨眠依旧望着云树的眼睛笑。
云树向李维翰方向道:“几位哥哥,可以带上他吗?”
李维翰听着他们亲昵的对话,觉得很不舒服,但云树想带着他,李维翰还是同意了。
马车是很豪华阔大,塞了六个人后,还是有些拥挤。
刘承熙向云树道:“小九,你这漂亮朋友哪来的?”就像是问:“你这扇坠挺漂亮的,哪买的?”
云树抬手,摸索到江雨眠的手,握住才道:“江南来的。”
唐安盛不知深浅道:“江南惯出美人儿,果然如此!”
云树笑笑,没有说话,握江雨眠的手愈发用力。
申思尧安静的打量着云树与江雨眠,他是惯爱看美丽的人儿的。对于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他忍不住看了看李维翰。
李维翰见她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直接握住江雨眠的手,维护的如此明显!唯恐刘承熙对这个江雨眠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李维翰觉得很受挫,云树宁愿靠近这个人,都不愿意给他机会……他的心落到了井底,拔凉拔凉的。
唐安盛玩笑道:“小九,咱们不是要去备聘礼和嫁妆吗?你俩在我面前这样亲近,我这心里不是味儿啊!”
云树笑笑,“他是我的。”不许别人动心思。
唐安盛打了个哆嗦,“得,是你的,是你的!十哥不跟你抢,你快松手吧!大夏天的,我这一身鸡皮疙瘩都受不住了!”
云树笑着松了手。
刘承熙总觉得云树有些装,当初装的一本正经,现在又要来装纨绔!他不过是问了一句,云树就唯恐自己会抢他的人!作为十三哥,他对云树的好感并不多。
到了天元坊,云树让云端拿银票去换五百两的散碎银子。李维翰等也各换了些银子。
“云树,你手头可比我阔绰多了!”唐安盛十赌九输,家人知道他的性子,向来不给他太多银子在身边。
云树分出一部分约有三百两,给唐安盛。
“我没有来过赌坊,不了解规律。十哥就拿这些练手,我先在旁听听,研习一二再下场。”
“好说!”
唐安盛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兴奋状态,拖着云树就往赌桌前挤,李维翰在旁边护着她,江雨眠在后面跟着。
云树立在桌前,还不忘回头叫一声江雨眠,知道他在身后立着,才放心的感受这天元坊的狂热氛围。
围在桌前的人卖力的叫着“大!大!大!”另有人则大叫“小!小!小!”情绪之激动,像是要干架!
大概是因为下雨,门窗闭着,空气流通不畅,里面的气息不如外面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