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如何,这四个字的意思是,即便时非清和顾盼兮能提出证据证明今日刺杀时问政失败的刺客,不是那晚闯入赵王府的刺客,但这也不能帮助时非清和顾盼兮撇清关系。
因为那枚独一无二的羊脂玉钗子“凤抬头”,就在这名刺客身上。
顾盼兮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再度开口道:“皇上,罪妾斗胆再发一言。试问倘若这名刺客,跟王爷或者罪妾有关,那罪妾又怎么会愚蠢狂妄到将那枚独一无二的羊脂玉钗子‘凤抬头’交到他手上。这样岂不是主动留下罪证,引火上身么?”
时问政冷笑一声,睥睨着顾盼兮,半晌不发一言。
可是即便时问政不说话,顾盼兮依旧能感受到他的不怒自威。这是真正执掌天下,弹指间可以夺去千万人性命的君主权威!
“王妃,你很聪明,但不够聪明。那枚羊脂玉钗子‘凤抬头’,正因为足够独一无二,才够分量成为你跟匈奴人勾结的信物,不是么?”
时问政这番话,一下子说中了顾盼兮辩白里头的痛点,但她不能不去挣扎,还是顽强解释道:“皇上所言极是。可是即便如此,这名刺客也不必时时将‘凤抬头’带在身上啊!这样简直是个定时爆弹啊,岂不是提高了他和罪妾暴露的风险?”
情急之下,顾盼兮连“定时爆弹”这种现代词语都说出口了。众人闻言都是一愣,但时问政却没有去多加计较。
郑非时见时问政和顾盼兮各执一词,而这个局面将会对时非清和顾盼兮大大不利,心思一转,为顾盼兮想出了一个能争取一线生机的方法,立刻开口提议道:“皇上,臣以为,有一计可以让事实水落石出。”
时问政瞥了郑非时一眼,神色古怪。
今天的郑非时,太过主动,说的话也太多了,跟他平时截然不同。
不止时问政这么觉得,就是宜贵妃和其他妃嫔,还有一直未曾插话,各怀心思的皇子们,也心生狐疑,忍不住怀疑起郑非时和时非清、顾盼兮的私交来。
时问政想了想,终于点头,冷冷道:“说吧,什么法子?”
郑非时逐字逐句,郑重其事地说道:“既然此刺客非彼刺客,想来闯入赵王府的刺客还在外流连。既然如此,何不将他生擒回来,让他与王爷王妃对质?到时,真相必然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