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此时也只是听听各自的意见,最终的决定还未定下来。”
三夫人见夏清歌脸上并未异色,便也开口道:“德城距离子枫如今镇守之地不算远,如果可以这千顷的桑田我倒是很满意。”
三夫人说的小心翼翼,不时还观察着夏子清和夏清歌的脸色,见他二人均为表现的不悦,方才继续道:“王府街那片似乎还有几家咱们夏府的店铺酒楼,那里距离定北军营和我们居住的府邸也不算远,若可以,那边……。”她未曾说完,只是隐讳的让众人知道她的意思。
夏清歌含笑点头,示意她继续。
三夫人眼见夏清歌并未有恼怒之意,在转念一想二夫人刚才那般狮子大开口,如今老夫人已经成了活死人,今后只怕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倒不如今日该拿的都拿到,省的到最后好的都被别人抢了去。
“刚才二嫂要了西郊的庄子和林州的茶园,那我就要北郊庄子和扬州的茶园好了。”她豁出去一般说完这句话,心里也给自己找了足够的理由,既然二房的敢要,她提出来也不算过分。
夏清歌面容依旧不变,沉寂片刻,瞬子越发明亮起来“二婶要的是京城杨秀街的十三家商铺西郊庄子五千顷良田、北城的六家古玩商铺,还有林州十座共计一万一千零八十三顷的茶山,外加庆阳的千顷果园。三婶婶要的是德成的千顷桑田、王府街那边的十家商铺和一家茶楼、一家酒楼、北郊四千余顷良田和扬州茶园,我记得可有出处?”
她淡淡扫过二夫人和三夫人的脸,后者均点头表示同意,夏清歌轻笑一声“我掌府半年有余,父亲任上,所以这段时间府内的事情以及修国公府所有生意往来都还算清楚明白,前阵子一时兴起查阅了一番历年的账目,除了南方的几家布衣作坊和京城几家珠宝商铺之外,刚才二婶婶和三婶婶点名要的这些生意都十分红火,两位婶婶眼光独到另清歌佩服。”
夏清歌言外之意便是,除了给自家留下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她们抢走的都是最肥厚的生意。
见二夫人、三夫人脸上显露一抹心虚,夏清歌低头看向安静坐在一旁的夏子清“父亲对于今日两位婶婶所要的家产可有什么意义?”
夏子清抬头静静望着她,眼神内带着一抹轻笑宠溺“我常年不在家,家中生意更是很少理会,这半年多来都是你亲手操持着这些家业,如今由你来说话最是公平,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就是,一切由你定夺。”
得到了夏子清的支持夏清歌心里一阵温暖,轻轻点了点头,眼神朝着门外扫了一眼,此时悄悄离去的巧兰正领着庞总管和帐房李先生疾步朝这边走来。
“小人见过大爷、二爷、二夫人、三夫人、和各位小姐。”庞总管、李先生进了厅堂后便立刻行了问安礼。
众人不解的将目光投到夏清歌的身上,后者抬起脚步超前走了过来,站立在中间扫过每一个人的脸色“今日既然大家都想要分家,那自然是要好好说道说道,刚才清歌也说过了,这半年多府外的生意我多少有些了解,前阵子去往西郊更是发现了一些账目出现漏洞,这件事情想必再坐的各位都有所耳闻吧。”夏清歌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着夏子恒那边望去。
“虽然西郊的事情不能代表一切,不过以防再有类似事情发生,咱们国公府这十年的总账我也都一一核对过,并以此列了一份账目,还曾分派了府内的人到夏府各州郡上的生意点巡视一番,并将每一个地方的历年账目都手抄了一份回来核对,呵呵,你们猜一猜我发现了什么?”
她含笑看向众人,这其中有的人茫然,有的人不解她究竟想说些什么,可有的人此时心里定然十分心虚。
“大小姐究竟发现了什么?”三夫人虽不解夏清歌究竟想说什么,却深知这期间必然有所原因。
“我发现这些账目的入账、输出,总收入金额全部灌水,也就是说,咱们府上的这些账目和每年总计的收入相差出一个巨额数字。”她边说话边抬起手来,庞总管立刻接过李先生手中的账目恭敬的交给夏清歌。
夏清歌接过账目之后打开低头扫了一眼继续道:“西郊庄子上每年差出的几千旦粮食折合银两便是上万两的数目,不仅如此,北城、庆阳,德成、扬州、林州,包括京城,所有的账目都是经过有心人动了手脚的,如此算下来,十年之内,国公府总计三百八十七万两白银不知去向。”
“什么!”夏子清听到这个数字也不免震惊。
“这么大的一笔银两丢失,究竟是何人所为?”三夫人也秀眉皱紧,心里不免对有些人产生了怀疑。
“是啊,这么大的一笔银两究竟何去何从了?”夏清歌也自问一句,三百八十七万两白银,在古代这个数字可算是天文,一般家庭如果有二十两纹银便可保证一大家子的人衣食无忧半年之久,若将这二十两白银放在乡下农村里,它能让一大家子的人一年甚至两年都能填饱肚子,顿顿吃饱。
相比下来,这么大的数目能养活多少人?
“清歌丫头,听你这口气似乎有理有据的,只是不知道你这个数目是从何而来的?不说这十年的账目,就说一年之内的,还要包括当日进出账目、流水账目、当月账目以及发放给工人的工钱,况且在当地想要生意做的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