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重新回到会场,比武的那两个已经换了。段容谦正和仁轩说着话,见我们过去,段容谦方笑着迎上来:“你们两个跑哪儿去了,方才比试完后就不见了,让我好找。”

李承汜不答,回到席上重新坐好。慕容举正坐在那儿和其他宾客说着。我们便也坐下来。

李承汜突然一拱手道:“慕容兄,实在对不住,我突然有事,只怕不能留了,这便要走。”

慕容举道:“这样急?不能明日再行么?”

李承汜笑笑:“上面的命令下来了,我也没有办法。”

慕容举略作犹豫,点点头道:“既如此,那只好后会有期了。怎奈我现下脱不开身,不如你再等等,等中午的时候再行不迟,我总是要送的。”

我赶紧说:“我们也要走。”

慕容举又看着我:“怎么,贤弟也要走?”

我刚想说什么,段容谦就悄悄从下面扯住我的衣袖,笑着对慕容举敷衍了几句,大致说有什么事情也要赶路,中午也要走。

慕容举无法,只得答应中午送我们一同上路。

吃午饭的时候,段容谦又古怪起来。在我旁边坐着,殷勤地为我布菜。我奇怪地看着他,他今天怎的突然如此好心,如此殷勤?

“你是不是欠我钱了?怎的突然对我这么殷勤备至的?”我悄悄问他道。

他却只是含笑不答。

李承汜正坐在我们对面,脸上更是没有表情。安静地低头吃饭。没吃一会儿,就起身走了。我眼睁睁看着他从席上撤出来,然后往那边去了。

“他……这就要走了么?”我悄悄地问仁轩。他还没说话,段容谦先没好气地插嘴道:“当然不是,哪有这么快?你莫慌,吃完了,回去收拾好了,再跟去也不迟。”

他见我一副忧虑的表情,又道:“放心,丢不了你的李承汜。”

我脸一红,于是只得自己吃起来。

我心中不安定,匆匆吃过饭,然后就告辞回来。仁轩也随我回来。我们打点好了行装,才看见段容谦从外面进来。

我催他快点,他只是冷冷一笑,没说什么,去自己房里收拾去了。我和仁轩从房中走出,跟着小厮,先到了慕容家的正厅等着。

李承汜早就坐在那里了,看见我们进去,脸上表情淡淡的,也不说话,只喝着自己的茶。

他旁边坐了很多随从,其中还有阿莫。阿莫看到我,眼睛突然睁得很大,露出很惊讶的表情。但是也不敢说话。他大概是没有想到,我这个小太监或侍卫怎么会也出现在这里。

我朝阿莫笑了一下,然后就坐到李承汜对面,高兴地望着他。

李承汜瞥了我一眼,就转过脸去往外面看。

这时候段容谦终于进来了,早已换了一身装扮,越发衬得他秀丽挺拔,面如冠玉。慕容举和他两个说了一回话,各自嘱托,然后我们纷纷起身往外走去。慕容举送我们一直出了后门,小厮牵了我们的马等在那里。

我终于见到了李承汜的车队。皇家的车队果然威严,人很多,但是却没有挂黄藩,大概是不想声张。

和慕容举拜别之后,大家纷纷上了马。我跟着仁轩,正想上他的马,段容谦却说:“小长,过来坐我的马。”

“怎么突然要换马?”我不解地问道。

他笑笑,说:“仁轩那马太瘦了,我这一路看它担得很辛苦。你快过来吧,我这马可是照夜狮子头。”

经过师哥大人的同意,我于是不亦乐乎地跑到段容谦的身边,倒真想坐坐这马到底什么感觉。段容谦把我抱上去,自己跳上来,在胸前揽着我。

我往前靠了靠。他却笑了:”你坐那么靠前干嘛?往后点。”

段容谦纵马奔到李承汜的车队前面,仁轩随后跟上来。我回头看去,只见李承汜正在我们后面骑着马,领着车队慢慢走着。两眼目视前方,虽然扫了我们一眼,脸上却一丝表情也无。

段容谦在我耳边悄悄问道:“咱们是要跟着你的李公子么?”

我脸一红:“什么叫跟着?你不是本来就要回南诏么?”

段容谦哈哈一笑,然后勒紧缰绳,将马停住,等李承汜从后面慢慢赶上来。转头对他笑着说:“世子大人,只怕我们又要同路了,这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李承汜微微一笑,道:“哪里,段公子好眼力,竟然知道在下的身份。”

“堂堂北国太子殿下的皇子,北国的皇孙,在下岂能不知呢?皆因在北国住过几年,对那里略懂一点而已。”

李承汜也客气道:“段公子亦是南诏至尊之人,不需在下多说。段公子足迹踏遍南北,游历四海,也着实令在下羡慕。”

原来李承汜连段容谦的身份都知道,我都不知道。什么叫至尊之人?难不成是皇上?

我想了想,很快就觉得自己这猜测着实不靠谱。南诏的皇帝听说女儿都跟我一般大了,哪有这么年轻?

段容谦只是微微一笑,又说:“世子和小长是如何认识的?想来交情不浅吧!”

李承汜却只说:“言重了。”

我愤愤不平地看着他,这人怎么老是跟我装冷漠,他竟然说得这样轻描淡写!

段容谦道:“世子莫要欺我了。我看你们举止相对的神色就看得出来,小长对你可喜欢得紧啊!”

我越听越不对劲,赶紧捅了段容谦一下,正捅在他胸前,段容谦声声惨叫着,似是很痛苦的样子,皱着眉头,苦着脸对我道:“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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