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公马,名叫小。这很大小姐脾气,我心里竟隐隐的喜欢上这素未谋面的言家小姐言来。可惜斯人不在,否则说不定我也可以与她做个知己,一同探讨一下如何驯服小的话题。
总不能时时麻烦言域来教我骑马,下午我借故让他自己去忙,我则到雷念那处绕了一圈,见他已经转醒,大约关心了几句后,便不理会暮长烟,自己到马厩牵了小到马场去。好在马场的家丁都已经认住了我的脸,我来时他们也竟然恭恭敬敬的将我唤作“玄瑚小姐”。
我又跟小沟通了许久,它还是那副看似乖巧的样子,待我一骑上去便霎时暴躁起来,一圈一圈驮着我乱跑。要不是我也有被摔过八次的经验,怕是又要被甩下来,我按照言域教我的,双脚夹着马肚子,全身肌肉全部调用起来,整整三十圈都没有再让小得逞!
正在得意,三十二圈的时候,又被小腾跃了几次给甩下马背。完了,言域不在,我这回难逃一劫!
然而……凡事总有那么个然而,我又落在了言域怀里。
罢了罢了,一定是有家丁跑去传话又把他给找来了。
言域对教我骑马一时好像充满了兴趣,他又陪了我一下午。等到第二天我特别起了个大早想自己去马场,一出门又撞见言域。
第三天,依旧是言域陪着我,只不过小已经没有那么认生,只要我不犯傻,它也能老老实实驮着我跑了。
仅仅三天,雷念已经又恢复了精神,晚上我去看雷念,他正在用膳,我就坐下跟他一起,他要喝酒,玄瑚在旁边对我摇头,我就把雷念的动作拦了,说玄瑚不让喝。
雷念笑着,很听话的不再去碰酒杯。
但是第四天我肚子很不舒服,就又在言家休息了一上午,下午我去跟言域告辞,言域在那边纠结了许久,才答应我设晚宴为我们送行。
我心里觉得奇怪,言域这几天黏我黏的厉害,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让我走了?然后再想想自己来的目的,这几天跟言域相处下来,发现他对我可谓是真诚以待,我愈发不可能开口去跟他讨要资助,看来只能晚宴上面再发发力了。
于是我总算又搭理了暮长烟,先问他知错没有,他说知错了,我又问错在哪里,他说了半天,总归绕不出他都是一片忠心的逻辑。
“罢了罢了。”我懒得再,你的心意本没错,但是那言少主岂是你一番慷慨陈词就能说动的?对他这样的人,你当然要换个法子,不能拿他当咱们的臣子去要求他,对不对?”
暮长烟闷着不吭声,一旁的雷念插嘴道:“陛下说的没错了,国师,言少主本就孤傲,你又那般冲撞,非但说不动他,还要将他惹恼,坏了我们的大事。”
暮长烟瞪向雷念,“贤王,你这几日养伤倒是痛快,若你那般懂得趁风扬帆,看人下菜碟,今日晚宴你便展示一番,也让我瞧瞧你的本事!”
看来这几天我让暮长烟闭门思过他确实是觉得委屈了,我对雷念使个眼色要他别再插嘴,再转而对暮长烟,贤王受了伤才将我们顺利送进言域的家门,我们当感谢他才是。他毕竟是夜幽贤王,并非玄苍臣子,今夜他说什么也是无用。”
“那”暮长烟这才开始正式问题,“陛下的意思,咱们此行要无功而返了?”
“不是。”我摇头,“这几日你没有出来坏事,我已经将言域的性子摸透,今夜你只需要将你那套大道理再义正辞严的与言域说一遍,他若不理你,你便像上次那样骂他!”
“这……”暮长烟一脸问号,“上次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并没有用。”
“今日与那时不同,你需记得,当你与他理论时,每个观点最后都带上我,就说我虽未登基,却肩负重振玄苍的重任,我皇室全灭,无亲无故,唯有仰仗玄苍旧人,否则势单力薄只有被夜幽帝衡欺凌一类云云,就是把我说的越惨越好,记住了吗?”
“夜幽何时有意要欺凌你了?”雷念又插了一嘴。
我瞪他一眼,“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给我闭嘴!”
雷念撇撇嘴,不再吭声。
暮长烟低头思索半天,恍然大悟道:“陛下这是苦肉之计!”
雷念一口茶呛在嗓子里咳嗽起来,我和暮长烟一起看他,他慢悠悠笑道:“国师此言差矣,这哪里是什么苦肉计,你家陛下这是在攻心。”
呵呵,就你聪明。雷大聪明。
交代完之后,我特地回自己的厢房,拿言域给我准备的七弦琴又将那首曲子弹唱了三遍,确定可以声情并茂游刃有余后,才安心。
晚宴寒暄之后,暮长烟果然犹如诸葛亮附体,在宴上对着言域好一番教训,每到激动处,便会对我行礼道,我玄苍女帝将要登基,却毫无根基,拖着一众残兵流民,衣食无着,甚至要自己做饭的话都说出来了,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憋住笑。
但是雷念也并不是那么老实的不发一语,待暮长烟说罢,雷念也站起来对言域敬酒道:“本王可不希望言少主出手相助玄苍,毕竟言少主是我夜幽的贤臣,而我兄长也正有意要再向玄苍提出和亲请求,在本王眼里,玄瑚女帝已经是本王的嫂嫂了。”
我明知道他是来帮忙的,却还是拍案而起,故作恼怒状:“贤王!你夜幽欺人太甚!”
贤王大概是觉得自己功成身退,只是将酒杯放下,坐回位置上不再吭声。
我转而对言,你不要听他们胡说,他们不过是欺我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