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被巡狩军包围,那么所有族人的命运已经了然,须发皆张眼睛pēn_shè着火焰看着黑甲将领:“晚上突袭,我们不辨真假自然不敢开门,为何不能等待片刻,自然会迎接将军……想来整个村子的人无一幸免,将军是何用意还请名言,不然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求个说法。”
黑甲将军一声冷哼:“明人不说暗话,是为何事你会不知?”
张布达看到被巡狩军包围,眼拽转了几圈,身体往后面悄悄退却,想要逃走,突然心口一疼,眼睛往下面看去,一只利箭穿心而出,胸前只余尾羽轻颤,眼神慢慢失去光彩,软软的倒在地上。
“我跟着父亲学艺,是要做大事的,我不甘……不甘……不……”
刘备困在阵中,勉强保持一份清明,那叫一个欲哭无泪,你们先别扯淡,快来救救我啊,我要死啦。
见黑甲将军反问,田丰明白事已至此当前最紧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只好忍住心中的忧伤、愤怒,冲着黑甲将领抱拳:“敢问将军尊姓?”
黑甲将军沉声喝到:“某家董卓,听命于西凉军下。”
巡狩军受北军节制,军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通过层层选拔才能成为巡狩军的一个小兵;但将官却不是一成不变,一年一换。
这是为了保持巡狩军的战力,同时保证不被一个将领把持。
田丰点了点头:“原来是董将军,久仰久仰,但西凉据此几千里,我也不曾得罪西凉军,为何半夜前来灭杀我族?”
董卓坐在马上,根据上半身来看一般身高,但肩膀宽大身体厚重,属于悍将那种类型。
此刻他没有回答田丰的问题,似乎很是好奇,脑袋看着前面黑气冲天的大阵,看着阵中被困的几个人。
“这是在做什么?”
田丰身体就是一晃,眼神凶狠的看了眼刘文,你不是说这是你们找来的救兵吗,真要是救兵咋不像认识你们的样子,更加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你他妈真会扯淡,老子被你坑惨了。
要不是你看到外面亮起火光,张嘴就来信心满满的样子,我说不定自己先跑过去问问情况,为张布达争取一下时间,哪来现在的破事。
又怎么会抱着阻挡住的心思,却他妈是用全族人的性命来争取时间……还得罪死了董卓,我他妈气死了我。
刘文冲着田丰歉意的一笑,眼睛使劲往旁边看去,那意思:这不是我的错,是我身边这位让我这么说的。
田丰气愤的看了眼成了人干的刘备,你就要死了也不消停,是有多损。
刘备无语的眼睛上看:关我屁事啊,我他妈能开口说话嘛,什么脏水也往我身上泼,有意思吗?
董卓问出自己的疑问,田丰眼睛余光四处观瞧现在的形式,却不敢怠慢:“好叫将军知道,我这是在为小儿治病。”
心中满是疑惑,你们跑上门来杀人放火,现在却又不着急了,能不能痛快的聊天,话说你们到底为啥而来,说个清楚讲个明白,死也无憾了。
得,他也委屈上了,忘记了不久前刘备几人也是如此懵懂间就成了被宰的猪样。
几个浑身浴血的校官到了近前,低声说话,董卓不时的点头。
喊杀声、哭喊声、惨叫声越来越少,最后除了零星响起,整个村子恢复了平静。
董卓继续吩咐几句,这才重新看向阵法:“那里面这几位是在做什么,难道这是个妖阵,专门蓄养鬼物的?
啧啧,你看看阵中这个红人,空中摇摆随风舞动……好像鬼物,嗯,看来我说对了。”
“呃?”大家有些无话可说,从某些方面讲,董卓没说错啊,可你这自问自答的,是在显摆你的学问吗?
田丰忍着心中的情绪把事情说了一遍,指了指刘备说道:“将军请看,他并没有死,可见我所说的并不为虚。”
董卓点了点头,张机许午子等人是脸色变换,你还真信啊。
这时,一个军中幕僚打扮的青年人从后面来到董卓跟前,小声说了几句,董卓不时的点头,眼睛不时转动。
“按照庄主所说,现在既然成了,鬼物已经被拘了出来,就把人放出来吧。”
田丰瘪了瘪嘴:“这个有些难。”
“啥意思?”
“阵法发动不把困在阵中的人杀死,是不会自动撤销的。”
“那就解除,多简单的事。”
“呃,会这个阵法的人都死了,诺,在那躺着呢……”
“也就是说他们最终会死,你前面还是说谎了。”
“呃,我承认为了儿子做的有些不好,将军放心我会派人善待他们的家人作为补偿。将军此来,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如果是误会的话,我可以放下今晚的事。”
为了自己的大业,田丰也是拼了。
董卓看到大势已定,觉得自己是此地地位最高的人,要有高人风范,让将要死去的人死的明明白白,于是淡淡回了一句。
“误会?我想你误会了。”
田丰为之一顿。
董卓看大家都看向自己,很是得意,敲了敲头盔,这才说道:“我奉朝廷密令,前来求庄主一件东西,如果能够完成任务,我可以保证今晚的事情,会有一个让你满意的结果。”
田丰心中一凌,挤出一个笑脸说道:“就,就这啊。”
语气充满了幽怨,那意思大家都懂,你好好说不就得了,咋就看守寨门的人晚了一丢丢,就大开杀戮,视人命如草芥说杀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