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的情况你们查的如何?”
“启禀大人,根据认识的人介绍,吴三为人很是油滑,又不肯吃苦,所以一直是得过且过。
不过三年前,他突然娶了一个死去男人的寡妇,因为寡妇有些财产,日子就好过了一点。
一年后,寡妇得了疾病死了,吴三就开始做些偏门的生意,收些赏钱,日子也算不错……”
“嗯,听你这一说,这个人前面还算老实,虽然好吃懒做日子苦,却也没有作奸犯科的记录。
只不过这后来……”
“大人的意思是……”
“有苦入甜易,由奢入俭难。
对于一些不是通过自己努力过上好日子的人,一旦习惯了这种生活,就会格外看重钱财,心性就会有所改变。”
胡列歪着嘴,你这说了半天,到底谁才可能是疑犯,愁煞我了,就不能痛快点。
刘文偷着乐:你就是脑袋大脖子粗,又不是个富人自然是只猪,一肚子草料。
“你昨晚回来的晚没有惊动我,不过既然都把人带来了,那现在就升堂问一下。”
分析了半天,总要验证一些事情,否则就是妄谈。
刘备刚说要升堂,门外一个小丫鬟跑进来,跪在下面,这是刘备买来服侍普渡道姑的小丫鬟,十三岁。
“拜见大人!”
“绿衣,你来有什么事?”
“仙姑有事想让您去一趟。”
“可知是何事?”
“不知!”
“哦,这样……那好,你先去告诉一声,我随后就到。”
“是!”
刘备挠了一下脑门,从修武县回来后,二人各忙各的,没怎么见面‘能有啥事呢?’
“杨公、**何在?”
门外有人应答:“属下在,请大人吩咐!”
“你二人装扮一下,即刻前往五福村,摸一下吴三的情况,主要是那天晚上他人在哪里。”
“是!”
杨公、**答应一声,准备去了。
“孙福、周佳何在?”
“属下在。”
“你二人去往城中药铺采买一些治疗外伤的药物,回来见我。”
“是!”
“马奇、牛力何在?”
“下官在!”
“你们去见一下胡列带来的证人,安排一下他们的吃住,顺便探探口风。”
“是,可……大人,这就是一桩普通的拦路抢劫案件,用不到如此的麻烦吧。
要知道,寻常这种案子报了官,好点的三五个月,坏点的一年都找不到凶手……”
“嗯,这我知道。
我不是忧心这个案子,而来其他。”
“大人此话何意?”
“因为有个所谓的圣灵在那里……”
“是了,好,我们去办,请大人放心。”
将人手一一派出,刘备才放心了一些。
案件不复杂,能找到凶手更好,找不到推说是流窜作案,完全可以没了下文。
刘备真担心的是胡列所说的,跟在花皮猪后面的老百姓,此事万一处置不妥当,可能会惹出祸端。
不能说他们愚昧,就连那位不也自称天之子。
“这样,胡瓜你先把那只花皮猪带来,我下午亲自去一趟,看望一下这位起不来床的石老六。”
“是。”
“呃,不是那位仙姑请您过去,您这……”钱通圆溜溜的小眼睛忽闪忽闪,好心的提醒自己的县令。
“钱串子,我掐指一算,你上辈子也是一只猪……”
刘备站起身,走出大堂后堂,前往书房。
剩下钱通站在那里,胖乎乎的小手挠着脑壳,不明所以,很久眼睛才一亮,看着门外很是幽怨:是啊,真要有急事怎么会派人前来告知,丫鬟脸上也看不出急切……您这是拐着弯骂我笨,呜呜,俺不是猪俺这叫壮。
“启禀大人,花皮猪带到,门外等候。”
“知道了,我正在处理公务,让它等待一下。”
“是!”
)))
另一边的屋里,普渡道姑难得的没有云床打坐,在屋子里来回的转圈。
云朵儿懒洋洋的趴在床上,眯缝着小眼很是休闲,小尾巴不时的扑腾一下。
普渡走了几圈,看一眼云朵儿,眼中pēn_shè怒火,气的扭头继续在地上转圈。
‘咯吱’
屋门响动。
‘蹭’
普渡身形如电坐到了云床上,双手朝上搁在膝盖上,闭目打坐。
绿衣走了进来,一福。
“启禀仙姑,老爷一会就来。”
“嗯,下去吧!”
“是!”
绿衣倒退出门,远远站在门廊外面,垂手肃目。
时间一点点过去,刘备没有踪迹。
闭目打坐的普渡道姑眼皮不时的翻动一下,偷偷往门口看,没人。
窗户边,一缕清风打着旋路过,吹拂树叶飒飒响“嗨,美女你好,美女再见。”
“人呢,人呢……”
普渡道姑一脸沉稳不喜不怒,心中翻江倒海:说好的马上来,人呢人来,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哎呦,我的老腰好酸哦……
云朵儿眯着眼,白乎乎的小爪子攥起来形成一个粉拳,捶打着自己的后腿,轻却有声。
‘喵个迷的,敢骂我,哼……哎呦呦,我的老酸腿锤一下……’
普渡道姑眼眶处的肌肉抖动几下,显然被捶腿的云朵儿气到。
“这里没一个好东西……”
普渡心中气急,眼皮后面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哼,等不来大的就拿小的撒气。’
云朵儿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