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事困顿在心,实在想不通,还望道姑解惑?”
“何事?”
“天下共知,皇子辩今年已经六岁,很是聪颖,现在不但天下相传皇上无后煞有其事,很多人不敢明言却深信不疑。
就连道姑也如此说,是何道理?”
“前面你不也信了?”
“咳咳,咳咳……”
“此事……也算一个秘闻……”
“秘闻?都天下共知了,你和我说秘闻?”
“当今皇后的出身,咳咳,你知道吧!”
“嗯啊!”
“嗯啊是知道啊还是不知道啊?”
“略有所闻。”
“所以,有些事就不那么好说了,就会被人盯上……”
“哦……看来是有人想为以后打算,这才散播谣言。
但不管如何,除了谣传当今无后,皇子稳居其位,也没见什么动静……”
“此事真假难以定义,但也并不全是造谣……”
“此话怎讲?”
“后宫佳丽三千,除皇子已经六岁,其他贵人就连征兆都没有,透着一丝不同寻常。”
“自高祖斩白蛇,顺天承运一统天下,几百年威慑四方,却有个难以回避的难题,那就是皇嗣都很难诞生,更有几处是血缘之亲高登九五……咦,你这一说,好像是有些……
但未何前面不曾听闻你们这些隐龙卫追查此事,现在却……”
刘辩,生于熹平五年,(公元176年)。
也就是这一年,朝廷发生了很多事,也就是后世所说的第二次“党锢之祸”。
他的母族,不是什么高门贵胄之家,而是一个卖肉的普通平民之家。
母族和皇族天地之别,更别提有什么交际的可能。
但,当今皇上却迎娶了何进的妹妹做了皇后,惊掉了无数人的眼睛。
更诡异的是,迎娶不过几月,刘辩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皇室的说法,是皇帝私访,偶遇……然后,珠胎暗结……
对此,没有人明面上说些什么,都肯定了这种说法。
但几年后,一个当今无后的消息,却悄然间散播天下,弄得人心浮动。
更诡异的是,朝廷却没有大动刀兵,把这件事压制下去,反而有些放任自流的意味。
久而久之,一些偏远地方,就真的相信,当今陛下还没有子嗣,将来可承其位。
这也就是前文,刘备也顺着说当今无后的缘由。
他当然知道有个皇子,但却猜不透天下人的心思,只能顺着说,静候下文。
可过了这么多天,这位普渡道姑根本不和刘备谈及此事,另一方面更像是住上了瘾不提出离开。
刘备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这才趁着闲暇和普渡道姑,来个当面锣对面鼓,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普渡道姑也没有明说什么,但刘备却听出了一些东西,就是所谓的无风不起浪,没有什么事是平地冒出来的。
‘那我被推倒了一个什么位置?’
刘备愁啊,我招谁惹谁了,我谁也惹不起啊我,我这么安分守己的一个老实人,把我搅合进来干啥呢。
想当年,刘邦出生于微末,斩白蛇起义,带着一帮子弟兄打下了汉朝几百年的江山。
为了稳坐江山,将子孙分派各地为王。
几百年下来,有的没落,有的根深叶茂,但却说明一个问题,繁衍子嗣这方面,刘家人没什么隐疾,很是正常。
与这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坐镇都城的皇家,数次断绝血脉,不得不迎逢最近的血脉为天子。
天下间没有几个真的傻子,各种传闻,各种猜测,各种……
刘备不相信普渡道姑会无缘无故的来找自己,更是赖在这里不走。
见这位普渡道姑依然在顾左右而言他,说的话云山雾罩,刘备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你这是深入浅出,九浅一深……咳咳!’决定来个以退为进。
“我本愚钝,话不说透总不能让我摸着石头过河,真要这样的话,我不如回家……”
“编席卖履?咯咯……”
普渡道姑掩嘴而笑,刘备老脸一黑,打人还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会不会说话。
“哼!能不能愉快的谈心了。”
“不谈心。”普渡很是平静。
“那我告辞!”刘备站起就走。
“只交心!”老牛大喘气。
“当我没说!”拔腿就跑。
“哪跑,回来吧你……”素手一抬,一根无形的锁链捆住。
“山间狐狸念歪经,不听不听俺不听……”决不妥协。
普渡道姑气的俏脸粉红,眼中荡漾着波纹,素手上下摆动。
刘备就……闻风起舞,舞姿翩翩,翩翩如蝶,跌的鼻青脸肿。
身体一下下砸在地板上,‘砰砰’,刘备紧咬牙关,绝不像恶势力低头,口中愤怒的咆哮。
“道姑,饶了我吧……仙姑,您大人有大量……姑娘,姑奶奶,我,我不敢了……”
云朵儿抬起爪子,眼睛很是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滴溜溜转个不停。
‘打得好打的妙,打得呱呱叫。把你打残了,我才能尽心尽力的照顾你,让你知道我的温柔,我的好……’
把心中的气出了个七七八八,普渡道姑这才手指一弹。
刘备身体在空中,一下子失去束缚,‘啪叽’掉到了地上,脸部落地,四肢chu。
“我,我忍……”
刘备激励自己一番,在地面上匍匐滑动,慢慢坐起来,闭上眼调息一番,长长的吐出一口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