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字德操,颍川阳翟人,天下名士,精通道学、奇门、兵法、经学,被人尊称‘水镜先生’。
为人清雅不喜繁文缛节更不喜做官,而是游历天下自由自在。
学识广博,据说有识人之明,被人推崇。
刘备既然师承卢植,自己也是走仕途这条路,自然会关注天下各地的名士、才子、名师,对于司马徽,也多少听到了一些传闻。
所以,听到司马徽亲自来访,刘备就有些慌乱,站起来手足无措失了分寸。
“咋了,怕了?”
简雍有些揶揄的话语‘很合适宜’的响起。
“我怕啥,我有啥怕的……”
“火烧的鸭子——就剩嘴硬。”
“我,来就来,我怕谁!”
“呱呱呱”
一只乌鸦落在了院子里的树上,扯着嗓子叫唤。
听说喜鹊报喜,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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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却是有点怕了,这要见了面就自己这曹丹的性子,万一那一句不对付,惹他不高兴,回去后要是嘴一歪歪,自己可就臭了满天下。
虽说对一些名头什么的不是很在乎,可也要看能到哪种程度,一般人的传言大家也就听听也就那么一回事,可这些名满天下的人物,放个屁都有人闻着香。
人的名树的影,真被司马徽嘴一歪,自己真臭大街了,官也做到头了。
刘备本能的反驳几句:“哼,我哪里怕了。我只是我只是……”气势很快的下落,很弱很弱。
简雍一看自己大人这么为难,本着为大人日后着想的心态,牵着不走那就……
“那就不见,我就推说你出门办事去了。”
刘备心思一动:“如此甚好……哎……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你先去一旁作陪,我换下衣衫就来……”
“好的。”
简雍看了眼有些皱巴的衣服,再瞧了一眼刘备脸上的瘀伤,使劲憋住没笑出来,连忙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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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的后院,已经修葺一新,虽然没有大动土木,却也处处透着崭新的意境。
一座亭子内,坐着几个人。
司马徽坐在客座上首,品尝着茶水,很是惬意。
因为是私访,所有也没有惊动太多的人,县里的其他官员也就没有来凑热闹。
只有刘文在一边作陪,却显得拙手笨脚,有些拘谨。
“呜呜,我,我早上吃的鸭梨有些大胃下垂,扛不住……”
一个是名满天下的名士,学富五车;一个是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毫无名气。
身份完全不对等,自然不知如何攀谈,只能一个劲的请茶。
‘妈蛋,我都来了一个时辰了,说好的马上来见,人捏,人捏,再不来要被尿憋死……这是不拿豆包当午饭是吧,气煞老夫!’
司马徽不好拂了年轻人的盛情,喝下不知道第几盏茶,嘴里有些索然无味。
心里有气,但也有做足表面功夫,这叫涵养。
“你家大人公务繁忙,我贸然来访,实在是有些汗颜,我看还是……”
实在是尿意频频,人家又不出来,再不走可就要出事了。
刘文听出人家要走,刚要插话,远处传来声音,随着声音一个人飞快的走过来。
“来了来了……”
司马徽剩下的话被别憋了回去,抬头一看,脸色就有点生气。
简雍跑到了跟前,连忙见礼:“见过先生。”
司马徽抚了一下长须,沉稳的说道:“不必多礼,你家县令可正是个好官,忙到现在才来……”
“先生误会,是我来了……”
简雍连忙解释。
司马徽差点被噎死,你来就来瞎喊什么,你这一喊我可怎么好意思马上离开,可我不离开……裆下紧迫,小哥,你是专门来气我的吗。
简雍其实蛮不好意思的,本来禀告完,就想着立马来作陪,怎奈刚一出屋,就被别的事情缠住,自己也算是个官员不好推脱。
想着刘文也在,简雍决定先处理公务。
处理着,处理着……一来二去的,就耽搁时间。
这其实就是刘备目前最大的短板,无人可用。
这个无人可用,不是说简雍、刘文等人办事能力不行,而是底蕴不足。
简雍算是老成的,年龄也稍微大一点,可不算虚岁,也才二十刚出头一点点。
其他人,也都是二十岁上下。
初来乍到的,很多事都要亲为,不敢假手于人。
办事能力也有,但有些事情的处理上,就有些欠缺妥当。
要是换个大家族的子弟前来做官,家族派出的人手齐全,处理起来游刃有余,完全没这些烦恼,这就是底蕴的差距。
简雍看司马徽面色变幻,有些不喜,继续作揖。
“先生莫怪,莫怪,学生我远远看见先生有起身的意思,很怕失礼,这才贸然喊了一声,还望先生莫要怪罪……”
见这位连连认错,司马徽也不好翻脸,只能再次恢复沉稳。
“你家大人实在忙,老夫也算叨扰,不如改日……”
“先生莫怪,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简雍连连顿首,更是亲自上手,给司马徽斟茶。
主人家热情招待,再说走就有些不近常理。
于是乎,小亭子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品茶。
司马徽一脸的风轻云淡,很有高人风范,眼睛不时的划过自己身边的童子。
小童子站在一边,自然是……目不斜视。
‘咳咳,我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