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刘备把心一横,说完,狠狠的给了马儿一记鞭子。
“希律律,我”
马匹吃痛,四蹄甩开,向着北方跑去,心里怒骂:
上面这个大耳朵的憨货,忒不是玩意了,你先吆喝一嗓子俺不跑再说。好嘛,啥也不说,上来就给老子一家伙什,哼,俺和你没完!
刘备可不知道自己的马儿,这么多花花肠子,此时的他,心情有些沉重也有些激动,更有些无奈……就好比打翻了调料铺,五味俱全。
刘文骑着马,快速的跟上来:“咋这么些感慨,有病吧!走了!”
刘文其实更加鸡冻:远方的姑娘美,远方的姑娘翘,年轻俊美的哥哥我,飞马与你来相会。
刘元看着侄子刘备,儿子刘文远去,把心一横,收拾起担忧的眼神,往家中走去。
……
原来,一回到涿郡,刘备就找到刘元,说自己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长点见识。
古人不是常云: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刘元很同意刘备的想法,年轻人就应该出去闯一闯。
什么,担心他俩人身安全?
你在家喝水会不会呛死啊,你上茅厕会不会淹死啊?
什么?不可能?
你有没有半点知识储备,竖起耳朵听好了:
晋景公他老人家,就是掉到茅坑里,被粪水淹死滴。哼,不学无术……
刘元的建议,是等春暖花开,道路通畅了,车马人流也多了再外出,能有个基本保障啥的。
刘备不同意,坚持现在走,立马走,反正你也不是我老子。
刘备尥蹶子,刘元气的七窍喷火,没良心的小子,自从你短命的爹爹走了,我少照顾你了?喵个咪的,眼不见为净,滚!
于是,哥俩就这么滴拜别了刘元,走了。
“唉……”
刘元一声长叹,路就在你们自己脚下了,好好走。
……
等晚上,祝阿等人找到刘元,这才知道,刘备走了。
童渊告辞大家,带着张任,连夜赶路,继续云游去了。
祝阿哭哈着脸,在儿子暂住地住了几天,然后准备和许三娘、许天一起返回‘许家庄’。
祝阿摸着衣兜里童渊送的百年的‘何首乌’,一脸的‘感激涕零’:老哥啊,你这是害我啊还是害我啊……
许三娘骑在马上,心满意足,眉目含情。
整个是:
春风得意马蹄疾,桃花朵朵杏腮开。
拿眼一瞥一看祝阿的表情,勃然大怒:
“好你个老匹夫,瞧这幽怨的小眼睛……哼,老娘决定了……二十年的债务,必须半年还清……”
“阿嚏!”
祝阿不自觉打了个喷嚏,练武的人也要注意补气养血,不然伤不起。
“出发!”
许天许万方大手一挥,家丁们各坐马匹,摆开阵型,“驾”……
“希律律”
泥土翻飞雪花溅,硕硕乌龙奔南山。
“冬天里美冬天里漾,冬天里的妹子心舒畅……寒风难敌热暖炕,心如火儿云荡漾……”
蹄声隆隆向南行,许三娘哼着小调儿,隐约其中!
……
刘备小心的驾驭着马匹,避开地上的冰碴,碎石,心情开始好转。
满目看去,大地间白雪皑皑茫茫一片,树枝上挂满了冻雪,晶莹剔透,心中豪气顿生。
刘备觉得自己饱读书籍,此刻应该高歌一曲,抒发自己的情怀,文采?看我信手拈来。
“北方雪,千万重。(c)”
刘文搁一边跟着,耳朵竖起来,听听看。嗯,第一句,还……叫凑合吧!
刘备抑扬顿挫喊完第一句,咋巴咋巴嘴,回味了一下挺香,于是继续摇头晃脑:
“北方雪。千万重。
冻死蛤蟆……饿死熊。”
‘咕咚’
刘文把持不住倒栽下马。
“嘁,不懂得欣赏,莽夫!”
刘备一撇嘴,觉得自己的雅兴被粗人打断,失了兴致。于是乎撅着嘴,一溜烟,跑了。
刘文连忙爬上马跟上,突然很为自己的日后前途,莫名的惆怅,就这货,靠谱不?
……
涿郡离蓟县一百五十里,蓟县是幽州治所所在地,也是刘备打算好的第一站。
为毛是幽州,刘备自己有个小本子,早就规划了许久。
幽州刺史刘焉,咳咳,也姓刘。
所以嘛,刘备当然不想一抹黑的到处瞎溜达,准备去续续家谱这类,方便行事,啥年月也要讲究个人情世故不是。
……
冬季北风呼啸,大雪遮盖住了地面,往北走山地居多。
按照路程计算,往日早晨出发,顺利的话晚上就能到达,而现在最少要三天。
马匹小碎步奔跑在白茫茫的道路上,鼻孔间两条白色的气流,不断的进出,马蹄下碎雪翻飞……远处白雪皑皑的群山,一闪而过挂满冰花的树木……此山此树此马,一副浑然天成的‘骏马驰骋图’。
从早上走到中午,二人下马短暂休息,继续前进,一直到太阳西挂,这才准备晚上休息之地。
一路行来,稀稀拉拉的几个村镇,从二人面前飘过;偶尔可见一两个行人,也冻的瑟瑟发抖,快速的找到自己的目的地,一头扎进去。
刘备手往怀里一掏,取出张地图仔细观看:“前面距离山口不远,是个叫‘刁窝’的村子,我们去那里借宿一晚,明日就踏入幽州的地界了。”
刘文一听,非常赞同。
于是二人,连忙拍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