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当了皇上,最重视的便是江浙一带,内侍省大多数银子是从江浙一带捞的,算是皇上的私房钱,不管怎么说,江浙一带每年都是有大事发生的,在位的官员莫不是中饱私囊,忠臣之士万万不会被皇上分到此地,其中数亲王李荣最是厉害,一边为自己捞金,一边为李炎赚私房钱,成了皇上最信任的亲王之一。
“恩,这么说,朝中重臣暂且不说,光是皇室一脉便是最大的麻烦,对了,那张千有什么依仗?”陈子元问道,
“张千乃是朝中礼部尚书张丛林,你说这依仗?”李守仁说道,
“张丛林,礼部尚书,这么说可是把持着科举啊,”陈子元喃喃道,
“虽说如今科举乃是皇上钦点提学官,可是大多是张丛林举荐的,权势不可谓不重,科举成名的大多数学子,都是拜访老师一般拜访张丛林的,面上看这一趟乃是废柴,刘羲和真是大意了,”李守仁叹道,
“不然,张丛林再如何厉害,也不过皇上的一条狗罢了,”陈紫嫣说道,李守仁脸色一惊,斥道,“良人!日后万不可如此说话!多少人祸从口出!”
陈子元自觉失言,当下心中一凌,起身拜道,“是!”
“你说的不错,皇室万万惹不起,你我明白,刘羲和也明白,难道张千与那姜徒不明白?现在张千的书信说不定早已经到了京城,谁输谁赢真是变数!良人,你怎么看这件事?”李守仁道,
“姜徒的背景不一般!”陈子元说道,
“恩?你盯着姜徒干什么?姜徒是一定被踢出局的,现在便是张千与金四川的较量,”李守仁说道,
“不,我总是感觉姜徒不一般,姜徒若是没有实力,巡察使来了,一个司马应该不会是这种反应吧,”陈子元说道,
“你的意思?”
“拿下张千,顺便将张丛林老贼一窝端了,至于姜徒和金四川,动不得。”陈子元说道,惊的李守仁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礼部尚书,张丛林手下多少门生,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势力依附,你怎么敢说将他一窝端了,”李守仁惊道,
“那李大人你说京城太傅姜钟浣与姜徒,会有多少联系?”陈子元深有意味的问道,
李守仁慢慢坐回圈椅上,“姜徒,姜钟浣,姜徒,……”“啪!”李守仁左手一下子打在脑袋上,悔道,“我怎么早没想到,姜钟浣最是低调,手下无一处田产,却喜欢征收店铺,虽然别人知道他家乡在绍兴,却没人知道其家里的情况,真是疏漏,良人,此次若非你提醒,还真有可能要出事。”
“太傅虽是闲职,我想应该也不会太过简单,”陈子元说道,
“良人,你可听说过一个不良人的组织?”李守仁问道,
“恩!”陈子元点头应道,
“大唐初年建立不良人,乃是皇上征天下不良之人,便与官府治理,同时也是皇上的耳目,不过后来被大臣力荐,渐渐不重视这个组织,现如今也只是有些官府征收一些当成小吏,京中许多不良人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凶徒或是忠义之士,苦于没有门路报效国家,才走的这等路子,皇上却因此等名声不佳弃用了,如今被许多达成拉拢到自己手下。而太傅姜钟浣,便是其中最厉害的角色,手下不良人数千人,京城无人敢惹,也所幸咱姜太傅低调,没能引起众怒。”
“真是复杂,扳倒任何一人都不容易,现在看来,礼部尚书是最好下手的,朝中对张丛林不顺眼的应该不少,便让他们借一借咱们的东风,扳倒张丛林!”陈子元一下子站了起来,铿锵有力的喊道,
“如今只能这么做了!”李守仁点点头道,当下铺开宣纸,与陈子元边谈边写,两人相商之事全部被搬到了之上,条列清楚,最后陈子元与李守仁全部署名,吩咐管家亲自护送书信到绍兴府交由刘羲和,嘱咐莫要暴露。
夜黑风高,管家趁着夜色上路,换上夜行衣,尤其是两道剑眉真像个侠士,拿上书信上路,陈子元与李守仁继续回屋夜谈,来福早已经困得不行,趴在院门外的柱子上打瞌睡。
“对了!”陈子元猛的叫道,“张千派人前往京中送信,回信是不是应该到了?”
“还是年轻好啊,脑袋就是好使!”李守仁苦笑道,“行了,我亲自去驿站拦截!”
“李大人,驿站的人会卖您的面子?”陈子元说道,
“嘿!这你便不用管了,”李守仁笑道,行事果断便是李守仁的性格,来不及与陈子元告别便匆匆上路,夜色中一声嘶鸣划破天际,正巧天边翻出鱼肚白,陈子元带着来福告别李府,心事重重的往清水苑走去,来福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回到清水苑便扑到床上,陈子元则是去了书房。
陈子元握起毛笔,一边发呆一边磨墨,突然天际一道阳光折射进来,陈子元正在磨墨的手一顿,笔尖轻沾浓墨,写道,“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不知为何,陈子元只想起这句话,好事可不能紧着你们来啊,该报应就得报应啊。闲话归闲话,也让陈子元明白,要想站得稳,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不良人组织渐渐崛起,这是一股庞大而且复杂的势力,李守仁只是说了一部分,不只是天下不良之人,组织里面成分可是多了。
从最开始一个特殊组织,到现在一盘散沙,好处坏处都有,大多数江湖中人都是武功绝世之辈,在京城为朝中大臣卖命,可是打铁还要自身硬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