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礼部尚书,门下弟子数千人,此时竟无一人为张丛林说话,张千的命运可想而知,自己的命运更是好不到哪里去,要说皇上可真是狠心,自己一心一意为皇室累死累活,到头落了这么个下场。
有时候,复杂的事情倒是变得容易解决,张千刚刚起程,京城已经传来斩立决的圣旨,礼部尚书张丛林即日斩首,理由则是拉帮结派、贪污受贿、御下不严、教子无方诸多罪名,对皇室不利只是个借口罢了,这等在京城都算不上中等士族的家族,安个对皇室不利的罪名实则有些重了,架不住皇上疑心重啊。
人人都叹死得好,现在只有骂声一片,才能体现皇上的圣明,体现自己对皇室的忠诚,体现自己廉洁清明啊。实则一个个拉帮结派,张丛林的门生被各自势力拉拢,其中不乏对张丛林忠心没有依靠任何势力的人,只等东山再起,给自己的老师正名。
李炎收到了刘羲和的来信,查出几十万良足银、十几万两足金,这可把皇上气坏了,这些银子可是足够几个地方的赈灾款了,没想到一个小小府牧与县令,便有如此这般的利润,江浙一带的盐商可真是不一般呐,李炎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决定等刘羲和来了再做吩咐。
刘羲和刚刚出了绍兴地界,踏上了北归的船。
“哎,路上还要经过金陵,回去看一看老匹夫!”刘羲和笑道,对于此次的胜利,很大一部分是陈子元的功劳,自己看人还有几分厉害,陈子元这个人才自己定然是要保的,说实话,刘羲和不愿意陈子元走科举的路,若是能为自己所用,当个幕僚也是极好的,此时还要努力,不知道老匹夫做何想法。
路过金陵,刘羲和下船前去拜会,李守仁吩咐晁锐陈子元接了去,三人在李府围着一桌精致的饭菜,洽谈良久。
“良人!此次虽不算是大捷,已算是圆满,绍兴局势要复杂的多,关键的是,所有人都盯着,就算是皇上也盯着这块黄金地,巡查大使真是不好做!”刘羲和说道,
“刘大人一心为民,张千与康士中乃是报应,不过如今跑了康士中,若是他真是江湖中有名的凶人,那可真是个祸害。至于姜徒与金四川,只能说时候不到,报应不爽!”陈子元道,
“好一个报应不爽!”刘羲和赞道,几人又是一杯好酒下肚,刘羲和与李守仁相视一眼,道,“良人!我知你心中许多疑问,关于我与李大人的身份有许多怀疑,你要知道,京中不好混呐,各种帮派士族,都不是好惹的,皇上的眼线更是无处不在,京城看似繁荣无比,实则已经是满目疮痍,你记住,我们身后有人,一个或许看起来很傻的人。”
“恩,良人不敢多问,一切听大人教诲!”陈子元拱手道,
“也罢,此次回京,我为你轻功,科举之路必然顺畅无比,”刘羲和道,
几人谈话一直到了深夜,刘羲和担心误了圣明,趁着夜色赶到船上,一路北上,昼夜分两拨人,间替赶路不停歇。
苏州地界已经发起了对康士中的通缉令,延后不久,京城亦是发布了通缉令。不知为何,不过一日时间,京城通缉令便被撤去,只剩下苏州刺史与司马在苦苦坚持。
全国的巡查算是结束了,最轰动的自然是江浙一带,刘羲和将张千以及背后的张丛林连根拔了,不管是什么手段刘羲和都成了功臣,虽然跑了个康士中,美中不足罢了,依旧是得到了皇上的赞赏,足足升了一级的官。但是这件事影响太坏,皇上搬了圣旨,今年所有在朝的官员都要多缴一半的税,自然是提醒官员多为民、少为己。
当然,刘羲和离开绍兴之前,与朱老碰面了,作为江浙一带不知名的盐商,一旦与京官扯上关系,生意便好做多了,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暗中朱老不知送出了多少珠宝文物,现如今在江浙一带也算是有点名声了。
临走时,朱青楼劳烦刘羲和带一封书信给陈子元,此时陈子元正坐在家中读信。
朱青楼听说了刘羲和此次的决定,是陈子元出的主意,心里不得不对陈子元再高看一等,这个朋友交定了,信中表达自己的诚意,陈子元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当下拟书信一封,交由来福到码头寻找最快的船,托付送达绍兴朱家。
经此一事,陈子元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一定要做一个文武全才,虽然很难,却并不是做不到。虽然刘羲和带话,一定助陈子元在科举路上顺利,可也只是得到一个公平的机会,若是自己默默无闻,刘羲和自然不会这般上心。
每日练剑、练笔,自从得知晁锐乃是高手,陈子元更加虚心学习,每日学习剑法,偶尔亦会打打拳脚,每日就是这般无聊却有趣的生活,陈子元过的自在。每日仍会为陈母写上一幅《地藏经》,每月拜一次陈母,去寺庙为陈母祈福,每次想到陈母的慈祥模样,必会流泪不止。
陈子元一日前去徐郎中家借书,为何有钱还要借书,只因为徐郎中家里藏书实在丰富,徐郎中家里有的书店都不一定有,在徐府自然免不了与徐家小姐斗嘴,倒是乐趣,被徐家小姐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可还是要付出点代价的,给徐家小姐讲了一通寓言故事,陈子元要走时还被缠着讲完,直到陈子元答应有时间写下送来才完。
回去路上,陈子元正巧走到清水苑前,前面大院牌匾上两个大字‘藏天’,陈子元微微一惊,这人家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