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是地道的斯拉夫长相,闻言蹙眉看着闵蕤。
“我开玩笑的,再来两听可乐。”闵蕤对着侍应生露出笑容。
看在他可爱的虎牙的份上,对方连白眼都没有翻就走了。
刘石允听懂了可乐这个单词:“不是都已经点了酒了?”
“给你的。”闵蕤从侍应生手上接过两听冰可乐,把其中一罐贴在脸上冰了冰才拉开易拉环,把一杯血腥玛丽里的吸管放进可乐里,“我不喝酒。”
刘石允还想说闵蕤的酒量不是很好吗,闵蕤就已经转过头去看舞台上的表演了。
“这个角度怎么样?”闵蕤一边咬着吸管一边压低声音问道。
刘石允正尝着他觉得非常难喝的酒,听到这话忙不迭抬头看了眼哈维尔*多兰的方向:“他们好像在谈事情,都没有看表演。”
闵蕤用余光往那边扫了一眼,倒是并不着急。
“你打算怎么做?”刘石允觉得既然闵蕤都来了肯定是想到办法了,这样的情况他都不着急必然是有应对之策。
闵蕤晃了晃手里的可乐:“我们不是有两罐可乐吗?不着急。”
刘石允还是忍不住往多兰坐的那桌看过去,对方那边点的酒一看就比他们的鸡尾酒贵很多,即便如此酒杯里的酒看起来还空了不少。
但是闵蕤都不着急,刘石允也让自己沉住气。
闵蕤的可乐喝的不快,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流进肚子里刺激的他肠胃有一阵战栗。
台上表演的艺人控场功力不是特别好,台下很多人也只是坐在位置上喝着自己的酒谈着自己的事。
“他这个表演没你们好。”刘石允评价道。
闵蕤瞥了他一眼,摇摇头:“不能这么说,我们的表演性质是不一样的。主要还是看表演的性质,他是在vip区表演,这个区域的表演如果太吸引人那反而失去了价值。因为别人不完全是来看表演的。”
闵蕤还没喝完一罐可乐,刚才的侍应生又给他端来一杯淡绿色的三角杯装的鸡尾酒。
刘石允侧过头去看,是三个打扮哥特风围着一张小圆桌坐着的女生,见闵蕤看过去,她们还发出一声兴奋的欢呼。
“是认出你了吗?”刘石允暗暗抱怨了一句,怎么该吸引注意的人没注意反倒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闵蕤摇摇头,他也不确定组合的影响力已经大到在法国都有人认识。
“哈维尔。”坐在方桌上的一个秃头的胖子很有警惕性地坐直了身子,他听到了来自狂热粉丝的低语声,“好像有人认出了你。”
哈维尔*多兰顺着他眼神往另一边看过去,却哈哈大笑起来:“瑞安,你弄错了,她们可不是我的粉丝。”
他理了理自己最近烫染的金色卷发,然后对着手机屏幕看了看自己脸上的状态,对着坐在身边跟了他四年的另一个女助理道:“玛吉,你还记得alex吗?”
从事艺术工作的人很看重灵感来源,恰当的灵感来源可以免去他们的许多烦恼。
在那年遇到《y》的拍摄瓶颈时,哈维尔·多兰就是依靠在油管频道上的推送视频看见了一个眼睛带着东方神秘感的精致男孩,他才会拥有戛纳电影节上那个让人记忆深刻的“惊艳49秒”。
玛吉当时看着哈维尔从颓丧到快要给自己吸□□叶子忽然变得神采奕奕,虽然内心并不能理解这位年轻导演对于镜头和流畅剧情线的狂热,不过不影响她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是那个极有魅力的亚洲男孩吗?”
他们都是魁北克省长大的,平日交往都是说偏魁北克方言的法语。而哈维尔的电影中出现的亚裔,配得上这个形容的,只有一个人。
“没错。”哈维尔虽然比起几年前颜值略有下降,但他已经从自编自导自演的天才少年导演转型成为了青年导演,不再需要上镜就对自己的外表要求不再像以前那样高了,“他还是那么迷人。”
他用了英语单词“fanta”。
玛吉往旁边环视一圈,看见一个头发微卷正啜饮着可乐的背影。
“你说得对。”哈维尔合作的演员担当得起实力,却在长相上不那么相称,国际电影节上评奖靠的是电影的深度而不是演员的票房号召力,文艺片向来小众。因此玛吉作为导演助理,也很少接触到年轻漂亮的演员,“需要上前打招呼吗?”
哈维尔盯着闵蕤的侧颜,看艺术品似的眼神扫过他高挺的鼻梁线条和优美的下颚线,玩味地打量着他宽大卫衣遮挡住的腹部:“我打赌他有六块腹肌,为什么不呢?”
“对你来说,他的确比adele迷人多了,不是吗?”瑞安笑着打趣。
哈维尔·多兰早就出柜了,更何况对于直男来说,adele从身材而言也并没有太多来自女人的吸引力。
刘石允正在发愁怎么应对给闵蕤送酒的那三个法国女孩,盯着桌子上颜色漂亮的鸡尾酒:“不然我们把酒还回去?”
“收下吧。”闵蕤只是扫了一眼那杯酒,“大不了不喝就是了。”
他还真不敢喝陌生人送的酒,谁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啜了一口可乐之后,闵蕤忽的一顿,然后对刘石允勾起嘴角:“鱼上钩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手机用着还行。
暂时还没什么想说的话,欧洲行的伏笔终于挑出来了,他们快回国啦。
然后就是欲到炸裂的皮蛋怒目嘤嘤嘤。
星期五就有歌啦,虽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