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芷晴询问,赵铁柱笑笑:“是啊,许支书,我刚退伍回来。”
“刚退伍回来?”许芷晴心中一动。
她忽然想起一事,前不久,县里下发文件到里垄村,说有一名退伍特种兵复员回村,担任村卫生室的村医,让她和老村长做好复员接收安排。
她清楚地记得,那退伍特种兵的名字就叫赵铁柱。
想到这,她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退伍当村医的赵铁柱,对不?”
“没错。”
赵铁柱大方承认。
好哇,还真是你!
想到自己刚才被这家伙占便宜,她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哼,现在先忍耐你一下,回头看本支书怎么给你扔小鞋穿?
殊不知,接下来,她岂止是忍耐了一下?而是忍耐了一路!
原来,一路上,赵铁柱借着山路崎岖,故意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路,尽情占她胸口便宜。
走了三个多钟头的山路,两人总算回到了里垄村。
其实,这段山路,以赵铁柱的脚程,一个钟头就可以赶到。
但是,为了多占便宜,他故意放慢脚步,尽享艳福,简直爽歪歪。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快到村口,许芷晴红着脸便从他背上下来。
一来她不想再忍受吃亏,二来怕村民们说闲话。
“好嘞。”
赵铁柱将她放下后,道:“许支书,待会进了村,你可得守口如啊。”
“什么守口如?”许芷晴呆了一呆。
“当然是千万别把我背你回村的事说出去啊,我可还是黄花大雏男一个,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名声呢!”赵铁柱一本正经道。
可恶!什么叫我不要名声,你还要名声?你是黄花大雏男,我还黄花大闺女呢!
看着他假装一脸正经的样子,许芷晴心里就有气,恨不得把他那张嘴撕烂,狠狠地白他一眼,没好气道:“无聊。”
见她被自己弄得郁闷,赵铁柱心里暗自好笑,这就是你瞧不起小爷我的代价!
两人刚进村,老村长阿旺叔急急赶了上来。
“小许支书啊,你脚怎么了?”
见许芷晴一瘸一拐的,阿旺叔一脸焦急地道。
见老村长如此关怀自己,许芷晴心中感动,之前那一丝来里垄村当村官的悔意,顿时烟消云散,笑着解释道:“阿旺叔,我脚没怎么,就是扭伤了一下。”
“要紧不?”
“不要紧。”
“那就好!”
阿旺叔点了点头,目光落到赵铁柱身上,奇怪道:“咦,铁柱,不对啊,以你小子的医术,不至于连脚扭伤这种小伤都治不好吧?”
听到这,许芷晴柳眉一皱,道:“阿旺叔,你说什么?”
阿旺叔解释道:“这小子医术尽得他爷爷真传,治好这种脚扭伤,分分钟的事啊……”
“分分钟的事?”
许芷晴说完,忽然有些明白了,原来赵铁柱是故意不治自己,亏自己一路上还暗暗感激他背自己回来呢!
想到这,她心里就忍不住冒火,冲赵铁柱狠狠瞪了一眼。
这个阿旺叔,瞎说啥大实话?
见她脸色不对,似乎快要当场爆发,赵铁柱暗叫不好,讪笑道:“不好,我尿意大发了,上个茅房先。”
说完,转身便要尿遁。
阿旺叔一把将他揪住,没好气道:“铁柱,跑什么跑?先把小许支书的脚给我治好再说!”
赵铁柱无奈,只得蹲下身来,冲许芷晴讪笑道:“许支书,麻烦你把脚伸过来一下……”
见状,许芷晴彻底明白,自己被他骗了,这个可恶的赵铁柱!
不过,脚踝疼痛,行走起来终究不便,她只得压下火气,将小脚伸了过去。
正如阿旺叔所言,赵铁柱治好她这脚扭伤,的确是分分钟的事。
只见他伸出手来,掌心握住她的脚踝,轻轻按摩了一阵,她便觉赵铁柱手上一股热气传来,脚踝疼痛渐轻,直至完全消失。
“好了,许支书,你和阿旺叔先聊着,我走了先,再不去厕所,我快憋不住了……”
赵铁柱按摩完,抬头一看许芷晴冷着脸,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赶紧使出尿遁之法,逃之夭夭。
“哼,赵铁柱,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许芷晴暗自轻哼。
阿旺叔不知她心里的想法,忽然道:“对了,小许支书,这次你去县政府,上面可同意给咱们村拨款修路了啊?”
要致富,先修路,这是谁都知道的常识。
里垄村处在大山深处,交通不便,所以里垄村一直很贫穷落后,连输电线路都无法铺设到村里。
见阿旺叔询问,许芷晴叹口气道:“县上答复了,说财政紧张,很困难……”
“唉,看来多半又泡汤了!”
阿旺叔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许芷晴咬着嘴唇道:“都怪我,没办好这件事。”
“小许支书,这不能怪你,你心里别多想啊!”
阿旺叔宽慰了一句。
为了不让她难过,他忽然岔开话题道:“对了,小许支书啊,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
“什么事?”许芷晴一愣。
“铁柱就是我常跟你说的,那个要从部队复员回来,当咱们村卫生室医生的那个人。”
“哦,这个啊,阿旺叔,赵铁柱已经跟我说过了。”
“既然说了,那我就不多说了。”
阿旺叔呵呵一笑,接着道:“小许支书,咱们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