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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我眉头一皱,听出胡老道似是话中有话。
“此话怎么说?”
我没敢去称呼胡老道为“道长”,深怕翠花婶子耳尖听出什么不对劲。
胡老道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什么怎么说?”
我白了胡老道一眼,这家伙明知道我在问什么,可就是要跟我面前卖关子。
这时,那正在清洗腊肉的翠花突然开口道:“都说人死了要归乡,也就图个落叶归根。那女人在外面死了好多天了,好像今天正好是她的头七。”
说完这话,翠花端起菜盆,朝着厨房走去,嘴里却还念叨着:“你说这大热天的,在路上耽搁了那么久,尸体还不腐烂完了?”
闻言,我与胡老道皆是一诧。
“头七?”
胡老道眉头一皱,神情较之前更为凝重了一些。
我诧异的是,我这翠花婶子怎么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无论是她的神情动作,又或是她的说话口吻,跟个普通的农村妇人已然没有什么差异。
我根本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死而复生过来的。
胡老道许是看出我之顾忌,小声对着我说道:“小四,你林叔借以自己的阳寿为婶子续命。你当她是人,那么她便是个人,你若当她是个鬼,那么便是自己吓自己!”
我愣了愣,接着长出了口气,心下也平复了很多。
接着,我瞅了瞅厨房,见翠花婶子正专心地做着饭,这才转身向胡老道。
“道长,我林叔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胡老道想了想,道:“这事可难说了,那女人死在外面,说不定便是枉死的,恰好今日又是她的头七之日”
说到这里,胡老道突然停顿了下来。
我转眼一看,恰好看见翠花婶子拿着把菜刀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见此一幕,我兀地一惊,整个人差点便从板凳上摔倒过去。
翠花婶子见我这般模样,憨憨笑了笑,道:“小四,婶子去后院杀鸡,你激动个什么?”
言罢,翠花婶子提刀去远,只留下我与胡老道在前院中。
胡老道笑了笑。
“你小子不一惊一乍要死啊?把我都吓一大跳!”
我没有好气地白了胡老道一眼。
“道长,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有什么能吓到你?”
胡老道想了想后,欣然地点了点头,似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道:“走吧,我们去村口看看。”
说着,胡老道已站起身来。
我愣了愣,道:“不跟翠花婶子打个招呼?”
胡老道一顿,道:“当然要打招呼了,我们是客人,一声不吭的就离开岂不是太没礼貌?”
我轻“哦”一声,虽心下也知晓这些,但让我一个人去后院,却又有些余悸。
“道长,你陪我去趟后院?”
静默之余,这笑嘻嘻地望着胡老道说道。
胡老道白了我一眼,道:“那是你婶子,又不是我婶子!”
说着,这家伙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来。
我切了切齿,心想着刚刚直接跟胡老道去村口转一圈再回来就是,干嘛要自找麻烦的说要去打招呼。
“道长,我先喝口茶!”
我端起茶盅来,慢慢的喝着,想着翠花婶子要是这个时候能回来就好了,那样我就不用一个人去后院了。
可让人失望的是,我喝了半天茶,也不见翠花婶子的身影。
“小四,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的,不然你林叔那里出了什么事,可怪不得别人!”
胡老道催促我道,若有些不耐烦。
我深呼吸了一口,接着放下茶盅,朝着后院走去。
要去后院,必须得经过一条小道,这小道穿梭在屋子里,显得昏暗又凄沉。
我吞了吞口水,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安。
不过当想起胡老道之前所说的话语后,我也凝神了许多。
“没错,翠花婶子能活过来,那是林叔用自己的阳寿为她续命的结果,就算她是半阴半阳人,那也不会害我!”
我这般安慰着自己,脚下的步子也不作停,径直便朝着那黑暗的小道走去。
也不知为何,走在这小道上,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特别是那一股股的贯堂风,吹打在我身上,直让我不寒而栗。
好在的是,我很顺利地便通过了那小道,接着来到了后院。
此时,翠花婶子正背对着我半蹲在地上,她的身旁,有一只公鸡正催死挣扎着。
我平复了一下,对着翠花婶子喊道:“婶儿,我出去看看林叔,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这话,我便连忙转身准备离去。
可就在我转身的一刹,我看见翠花婶子正慌乱地在地上收拾着什么。
仔细一瞧,我看见翠花婶子的手中,竟攥着不少纸灰,而她的手臂上,也涂抹了很多的纸灰。
“小四啊,婶子不小心把手给割了,用纸灰可以止血。对了,你跟你朋友快些回来,菜凉了可就不好了!”
翠花婶子一脸难为情地看着我说道。
我愣了愣后,连连点头,哪里还敢多作停留?
纸灰止血?
我可从未听过这个说法。
见我三步并作两步的离开,翠花婶子重重一叹。
那叹声,即便隔着老远的距离,也清晰地传到了我耳中。
忽然,我停顿了下来。
下一刻,我转过身来,对着翠花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