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春秋武与何爷临别的十五分钟之后。
穿越街,何爷的临时住所。
虽然这里早已被春秋武搬运一空,但何爷还是将这里,做为他们与股东们临时碰头的地点。毕竟一楼,曾经一直用做办公地,也是股东们聚在一起,开会、喝茶、聊天等的地方。
何爷从小弟手中接来旧报纸,垫在破旧沾满灰尘的黑色沙发上,点着烟,翘起二郎腿,不停地观看手表,总感觉,这一次股东们来得比往常要慢得多。
其他两个小弟也不同姿势,垫着旧报纸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还有一个在楼上翻找着什么。
其实何爷在电话里,已经听出了问题,但想着自己曾经是这里的最大,量他们也不敢耍小动作,更何况在玉块里憋屈久了,本性还是想发泄了一通。
又过了十五分钟,等得不耐烦的何爷掏出手机,正欲再次给股东们一个个拨打电话,却听到很多双急速的脚步声,从门外冲了进来,将他们三个团团包围。
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冲锋枪,统一的黑衣墨镜装扮,活脱脱黑帮小弟形像。从他们身后,不慌不忙走进来三个人,年纪在三十到四十之间,有叼普通烟的,也有叼雪茄的。
只有那叼雪茄的装扮不同,别人都是一般黑,而他却一身迷彩外加一个披风。
何爷简直不敢相信,曾经唯他马首是瞻的三个股东,居然会背叛自己,刚回来,还没吃个“兄弟餐”,就已经给他备下了“断魂汤”。
“你他妈妈的。”何爷低声咒骂了一声,将手中的香烟砸到地上,狠地一跺脚,扫视三个股东后,视线落到那个叼雪茄人的身上,“能给兄弟们留条活路?”
白烟从雪茄男鼻子和嘴里跑了出来,他右手翘起兰花指,用食指点了点雪茄,烟渍飞絮,随着雪茄前端燃起的红色晕圈,何爷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冷漠。
这让他想起了,那晚逼迫春秋武时的自己,果然曾经的自己,很可恶啊!
“签了吧,我会大发慈悲,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
雪茄男扔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着“股权转让协议”,“慈悲”地从何爷身上,扫向他身后的小弟,看忠犬般的眼神,想象着子弹击中他们时的样子,很享受。
股权转让书掉在沙发旁的灰色茶几上,上面还沾了一些雪茄灰,何爷盯着它看,在括号的小字里,竟然还细数了他名下所有的家当。好一个豺狼,居然连渣也不剩。
算了,可能这便是自己最终的宿命吧,何爷认命了,他做了太多的错事,这些不义之财,他原本打算,在这个世界还未崩坏之前捐赠出去,看来,在地狱里寄不出去啊。
不经意间,何爷瞟向二楼石柱后的小弟,那小子居然这么幸运,还朝自己比划着什么手语,应该是在向自己道别吧,也好,起码咱四兄弟,还有你这么一个能活下来。
何爷笑了笑,伸出手,却被围成圈的黑衣小弟,当成了某个危险的信号,枪械整齐的声音,具有危险性地朝他逼近。
“喂喂,你总得给我支笔吧?”
“呃,”雪茄男下意识地在身上摸了摸,转头看向一旁的其余二人,他们均摇头表示,什么时代了,谁tm会随身带笔这玩意。无奈,雪茄男朝小弟们喊去,“谁带了笔?”
“钢笔,行不?”
“管他娘的什么笔,快拿过来……咦?”
或许雪茄男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但还是迟了,在他的身后,门外,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紧接着,何爷双眼瞪得好大,这是兴奋时,得知自己已经活命时的神情。
但何爷的表情只做到一半,一只钢笔便朝他笔直地飞了过来,只听连连数声惨叫,雪茄男只是“咦”了一下,潜意识里知道这声音非常陌生,但行动却没有跟上,左耳已经破了个洞。
待他惊恐地嘶声力竭,围成圈的黑衣小弟,像多米诺骨牌,每一个拿冲锋枪的手便被划伤,整齐有序挨个倒地。
“树欲静,咿呀”。
此时的风才来,风里参杂着树叶,树叶如绳又似布,禁锢了他们的身子,遮蔽了他们的墨镜,封堵了他们的嘴。
顺便,也把另外两个还在发呆中的小股东,给“五花大绑”了。
何爷与小弟们背靠背,互相支撑着勉强保持住站姿,他们双腿抖得厉害,好在是没有尿出来。
在何爷的正面,那支朝他笔直飞来的钢笔,竟然就这么停在了空中,差一点,便击中了他的额心。
接下来,停在空中的钢笔,像撞鬼般,迅速地飞了回去。
吓得让他拼了命想尿,但好像突然之间得了“尿梗塞”,憋足了尽,就是尿不出来,反而是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接把屁给嘣了出来。
原本那雪茄男叫得是一个震耳欲聋哦,却在他嘣屁时,突然不叫了,现场异常安静。
待所有人都听到何爷嘣出的屁响时,那货居然又开始叫嚷了。
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啊!
“来了,来了,春秋大哥来了!”
二楼的小弟激动得翻过了栏杆,但望了一眼下面,弱弱地又爬了回去,激动得像孩子见到他亲爸,迅速从楼梯上跑了下来,来到门前,双手撮得老勤快,迎接赶来的春秋武一行人。
“唉,好心借你钢笔,你却射了她一身,你们怎么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呢?”
“咳咳!”
春秋武心疼地捏住钢笔一端,接过那小弟递过来的纸巾,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