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双方地位颠倒过来,说不定,暴躁的人就是他了。
“好了,接下来是任务,”喵之助清了清嗓子,“阿雪的实习任务。”
新见雪眼睛一亮:“是要去改变历史吗?”
喵之助点了点头:“没错。”
“哇,那是要去幕末吗?”
“不要太着急了,我说过的吧,戒严的事情。以你现在的实力,一去就是自投罗网。”
新见雪顿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虽然不可以去幕末,但我们可以去战国,”喵之助诱惑道,“说不定能见到信长大人,怎么样?”
新见雪只瞪着死鱼眼,兴致缺缺:“那又如何?”
只要不是幕末,哪个时代都无所谓啦。
“算了,”喵之助泄气,“你知道桶狭间之战吗?”
“嗯,知道,”新见雪点了点头,“山南先生说过。”
桶狭间之战在历史上是一场极为重要的战争,此战过后,称霸东海道的今川氏开始没落,背水一战的织田信长则开始了他天下布武的传奇故事。
既然说到了桶狭间,就要提起那首“幸若舞”中著名的《敦盛》:
“我思此世,居所不久长。”
“叶上白露,妖胜水中月。”
“金谷咏花,无常风诱花。”
“南楼弄月,有为云遮月。”
“人生五十年,与天地长久相较,如梦又似幻。”
“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者乎?”
年仅十六岁的平敦盛在源平合战之中身首分离,后人哀之怜之,叹人生如梦,世事无常。万般心事,终归黄土一抔。
信长公的豪爽风度,尽在此歌之中。
“歌曲怎样都无所谓啦,”喵之助才不关心诗歌,“重要的是战争本身。一两首歌不会左右战争的局面。”
“我知道,”新见雪的兴致更低了,“你想要我们做什么呢?阻止信长公获胜吗?”
喵之助却说:“怎么可能。”
“啊?”
“怎么可能阻止信长公获胜嘛,信长公输了的话,接下来的历史就乱套了。如果信长公输了,还叫松平元康怎么外逃,木下秀吉怎么当上大名,立花宗茂怎么跑去朝鲜这段历史甚至会影响到海对岸那边万历皇帝的政治决策。如果海对岸那边抓狂的话,我们又得龟缩起来了。”
“哈。”
“所以,信长公必须赢。”
“可我们不是站在失败者那边的吗?”
“谁告诉你,时间溯行军的工作会有这么肤浅?”喵之助反问,“我们是历史修正主义者,不是动不动推翻历史的疯子。”
“哦。”
加州清光嗤之以鼻:“其实是站在今川那边的人人微言轻吧?”
喵之助吹胡子瞪眼:“你就非得把这种细节昭告天下吗喂!”
就像加州清光说得那样,今川那边的人干不过其他人,只有忍气吞声,不去干涉这段历史。
而新见雪他们要做的,只是一点点小小的变动——救下一位本该死在战场的无名小卒,并将对方吸纳进时间溯行军的组织之中。
“这种任务不难,所以是实习任务,”喵之助冲新见雪扬起下巴,“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对吧?”
虽然一期一振先斩后奏、自说自话的做法让她不适,但他讲的道理却被她深深记住了:
理论上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
“嗯哪,”新见雪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