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嘎
大门敞开,马车一辆接一辆的驶入了陈留城内。
“兄弟们,上城。”韩信小手一挥,这三千军兵下了马车立刻行动起来。
“唉他们不去休息登城做甚”兵满头的疑惑。
“别问了,小心脑袋,他们好像不是孙将军的人马。”老兵急忙拉了拉兵的胳膊,然后率先放下了兵器。
什长见此情景面色大变,“尔等去敲钟你是何人休得再向前一步,否则啊”
噗噗噗
不等那什长数名军兵一起出手将其乱刀剁死
此种情况,敲钟是不可能敲钟的,倒是兵器落地的声音接连响起。
“楚军已经攻占白马津,大军顷刻将至,尔等还不投降,待何时敢有反抗者乱刃分尸格杀勿论”韩信此时也不怕暴露身份了,陈留往多了说也就一万守军,只要让他这三千人马入了城,那就是板上钉钉,没跑。
“上都给我轻”季布趴在山丘上看见陈留大门打开之时,便已拔出了宝剑。
一万大军瞬间涌向了韩信占领的城门,尽管没有喊打喊杀,但声势也颇为惊人。
城墙之上的秦军见此情景纷纷放弃了抵抗的想法,放下兵器直接投降了。
县令府,卧房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陈留县令焦潼此时睡得正香,却被身旁的小妾弄醒了。
“大人醒醒,外面好像来了很多人。”
“啊谁来了”焦潼迷迷糊糊睁开眼。
砰
“啊”那小妾飙了个高音。
“闭嘴陈留县令何在”
“我,我,吾乃陈留县令焦潼是也,敢问壮士深夜至此所为何事要钱要物还是要女人,尽管开口。”
“绑了”
季布率军冲进陈留城之后很是无语,本来以为会有一场大战,结果却是举城投降了,整个过程就只有韩信杀了个什长。
其实,那个什长死的也挺冤枉的,他要是早看到外面铺天盖地的楚军,他也不会犯傻。
“你就是陈留县令焦潼”季布坐在堂前擦拭着宝剑。
“,,将军的话,正是在下。”焦潼有抖,本来他还以为就是小股楚军潜入城中绑架他,结果到处都是楚军。
“城内怎么就这么兵”季布大概让人数了一下,除了四面城墙上守夜的两千军兵之外,军营中就只剩下几百人了。
“呃,孙将军率军押运粮草还没来,他手中还有三千人。”焦潼擦了擦汗。
“韩将军,此人不老实,我欲杀之另问他人,想必知道此事的人该有不少。”季布说罢提剑向着焦潼走了过去。
“啊别杀,我说,我说”
焦潼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这个时候还隐瞒什么况且知道大军去向的人多的很,他一个人守口如瓶也没意义。
“晚了,我不想听。”季布挥剑就砍。
焦潼的裤裆顿时湿了一片,磕头如捣蒜一般,“将军饶命啊”
韩信急忙拱手道,“季将军,我看焦县令是诚心悔过,且听听他都知道些什么吧。”
“哼,既然韩将军求情了,本将军就再给你必机会,讲来”季布说罢转身了原位,杀这种软蛋都对不起自己的宝剑。
“多谢季将军多谢韩将军陈留共有兵马一万三千四百人,三千人运粮去了白马津,八千人被东郡郡守借去攻打彭城,城内仅余两千四百人。我还知道临城高阳也被借走两千人,城内还有三千人。啊,对了,陈留城西十里就是鸿沟,那里还驻扎着敖仓水师百余人。”
焦潼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秦军的情报都说出来。
“敖仓水师可有战船”季布和韩信的眼睛同时一亮。
“呃,战船只有两艘,货船倒是有十几条,不过今天运粮刚走,大概明天下午能来。”焦潼边说边擦汗。
“喔,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陈留西边就是鸿沟,水运可以直达上游的敖仓,为何章邯还要让你们走陆路去白马津呢走水路岂不是安全”韩信虽然有几种猜测,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焦潼苦笑了一下,“禀将军,很久以前确实一直是走水路运粮到敖仓的,但是今年却是不行了。鸿沟上游敖仓和陈留之间冒出了一股实力强横的劫匪,而鸿沟河道狭窄之处颇多,水师战船又不充足,派大军剿匪又抓不到人,若是走水运半数粮草都会被劫匪抢了去,故此走大路反而安全一些。”
“喔,你可知这股劫匪何人为头领”韩信来了兴趣,这帮劫匪可以啊,劫了章邯的军粮也等于间接帮了楚赵两国。
“呃,真名不知,世人都唤其为商大王,消息灵通无比,所统匪军真是神出鬼没,甚至其老巢在哪都无人知晓,在下一直怀疑此人在陈留有内应。
二位将军,在下丢失陈留重地已犯了秦律死罪,除了归顺二位将军之外别无其他活命之法,故此在下恳请二位将军收了我吧,在下好歹在此地做了几年县令,必定可以帮上二位将军的忙。”
焦潼再次叩首,尊严和掉脑袋一比简直如同敝履。
“韩将军你看呢”季布打仗是一把好手,但识人的本事就没那么高了,万一这家伙只是虚与委蛇呢所以这事还是由韩信决定吧。项羽给他的锦囊中就告诉他要多听韩信的建议,而且季布现在已经在心里认可韩信的能力了。
“焦潼,不怕告诉你,运粮那三千人已经被我们灭了,看在你诚心投效的份上,可以给你个机会证明你有用。”韩信的心里忽然有个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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