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忧匆匆忙忙地赶到宿舍楼下,程浩捷一行人正准备收队离开。
“浩捷哥,等一下。”
莫忧跑向程浩捷,一把将浩捷拽住,气喘吁吁的说。
“怎么了,小忧?发生什么事了?”
莫忧缓了缓,继续说。
“浩捷哥,我刚刚听说了一些事,是关于这次的跳楼事件,我觉得时冬生并不是自杀。”
“小忧,你跟我一起去警局,我们到警局里说。”
到了警察局
莫忧站在警察局门口,眼前又浮现出三年前的景象。
这三年,莫忧每次路过警察局都会绕道走,他怕会触碰到内心深处可怕的回忆。
“小忧,你还好吧?”浩捷看着在警局门口犹豫不前的莫忧关心的问。
“哦,我没事,我们进去吧。”莫忧定了定神,想到这次来警局是为了时冬生的事情,情绪便缓和了一些。
在警局的休息室里,莫忧向程浩捷详细的讲了在麻辣烫店里听到的话。
听了莫忧的话,程浩捷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
“小忧,其实我们警局也怀疑时冬生的死不是自杀。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许多疑点。”
“首先,就是那位女生所说的,他跳楼的姿势有问题,一般正常人跳楼,都会从高空一跃而下,或者以蹦极的姿势跳下去,而他是头冲下,像跳水一样,所以他的死相比一般跳楼者都要难看。”
莫忧点点头,这与他看到的现场情况相符。
“另外死者穿的衣服也很奇怪,虽然现在已经进入秋天了,但是天气还是燥热的很,不至于穿上风衣,还把拉链拉到最顶上。”
“我们还在死者的脖子上检查出一条细细的嘞痕,具体是什么嘞的,化验科还要进一步根据在皮肤上残留的纤维进行化验分析,报告明天就可以出来了。”
“嘞痕?难道是死后被人推下楼的?”
“我们刚刚在学校调查发现,时冬生跳楼时屋里只有他自己,门是反锁着的。”
“会不会是凶手杀人后把门锁上了?”
“不会,对面寝室的门一直开着,据对面寝室的同学讲,时冬生跳楼前后没有其他人进出。”
“密室杀人!”莫忧惊讶的说。
“初步定性为密室杀人案,时冬生的父亲是当地十大慈善企业家之一,上头很重视这次的案子,要求我们一个星期内必须破案。我们的压力也很大,队里的其他兄弟都去学校走访调查了,我也要过去,正好可以送你回学校。”
一路上莫忧都没有说话,他在想怎样可以去现场,也就是时冬生的寝室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证据。
回到寝室,莫忧首先看到的是张强那一双充满哀怨的双眼。
“我说忧子,你有点不仗义了啊,把我自己一个人扔在那,亏着哥凭着这张帅气的脸征服了那些妹子,要不你说哥得有多尴尬。”
“张强,我问你怎样可以进时冬生的寝室去?”
“啊?你去那干嘛啊,时冬生刚跳楼,现在去多晦气啊。你不知道,这晦气一旦染上了,就会遇事不顺,尤其是这跳楼死的,怨气更重,整不好还有血光之灾,到时候还得找一个得道的高僧给你做法,说到这高僧啊,我倒是认识一个,这位高僧的法力啊……”
“停!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去就行,我自己去。”莫忧眼看张强越扯越远,赶忙制止住了他。
“时冬生的寝室已经被警察封了,白天是进不去了,你可以试着晚上偷偷溜进去。”
“晚上去,对呀,看来你也不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货啊。”莫忧成天跟张强在一起,多少也会说几句东北话,于是他用东北话调侃张强,倒是让张强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晚上,莫忧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多了,现在去正好,男寝的夜猫子也差不多该睡觉了,莫忧拿起手电,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他们住在一楼,时冬生的寝室在四楼,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四楼的男生多半都出去住了,所以整个四楼静悄悄的,就连从寝室里传出的呼噜声都没有以往的张扬。
莫忧来到时冬生的寝室门口,小心的撕掉门上的封条,门并没有上锁,莫忧轻轻的推开门。
进屋后,莫忧没有开灯,他用手电照向四周,首先看了一下屋内的格局。
他们所住的这栋宿舍楼是新盖的,每间宿舍都是二人寝,卫生间在室内,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阳台。
莫忧向窗户走去,时冬生就是在这里结束生命的,他心里不禁感慨道。
他用手电照着窗户,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时不时的用手轻轻抚摸窗框,生怕遗漏一点可疑之处。
终于,他在打开的那扇窗户的边框上摸到了一处细小的凹痕。
接着他又摸到了两处,莫忧拿起手电照像凹痕。
看新旧程度像是刚出现的,这个位置不应该是关窗时造成的磨损,那是什么呢?
莫忧带着疑惑又向四周看去,他发现地上有一个小小的针线盒。
男生也会自己缝衣服?时冬生这种大少爷应该不会自己缝衣服,看来应该是他室友的了。
莫忧又将手电向墙上照去,他发现墙上有很多衣服挂,就是那种用强力胶粘在墙上的挂钩,平时可以挂衣服什么的,听说女生寝室很常见,毕竟每个寝室都有一个有归纳癖的女生。
可是这屋里的也太多了吧,两面墙加起来大概有十二个,莫忧用手拔了一下,这东西质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