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然来了,23岁的女孩青春靓丽,走到哪里都是一处风景。

第一次见面,她就有说有笑的,好像对自己很感兴趣的样子,不断地问这问那的。

往后,她笑容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她是在乎自己的。后来他才知道,米然在乎的只是自己的钱包。

分手的那一天,还是在半岛饭店对面的咖啡馆里。

米然冷笑着道:“陆斐源!你有本事,怎么不带我去对面酒店吃饭?!我迁就你,和你喝这几十块钱一杯的廉价咖啡,你还不乐意了?!”

“你当你是谁啊?!不就一个小白脸!”

过分了。

他拍案而起,说,米然,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对女人发那么大的火,用了滚这个字眼。

“好啊,我滚!”

说完,米然就收拾了东西走了。

来的时候她说这里的咖啡便宜又好喝,去的时候唾骂才十几块钱的烂咖啡谁要喝这种垃圾,这才是她骨子里的东西——拜金、迂腐、虚荣无比。

如今五年过去了,他已经能心平气和的坐在半岛酒店里,给每个端盘子的服务员发小费。

和他一起吃饭的姑娘还是当年的模样,但是从神态到气质都截然不同。

还有,他喜欢追她的博客日记——

从芬兰林中遇到驯鹿,到极光之夜安慰苏月娉,米冉都描写的惟妙惟肖,让看到文字的人都能身临其境。季如馨作为北大的中文系高材生,她的文字张力都没有米冉强悍。可以见的,米冉自称“小说家”是一句大真话。

他对她的好奇心更浓郁了……

米冉默默吃完了这顿饭,不敢开口说什么。

七夕情人节,她居然和前任莫名其妙地吃饭,这个氛围就够诡异的了。

更诡异的是,对面的陆斐源也一言不发,他也在安静地享用盘中餐,修长的手指专注于切牛排。别的包厢里男男女女有说有笑的,只有他们像是两只大熊猫在啃着竹子,完全没有一点点旖旎暧昧的气氛。

吃完了饭,陆斐源说:“我送你回去。”

米冉连忙道:“不用了,我还要去接我的两个朋友回单位。”

“那好。”

说完,他就拿起了风衣,打算离开了。

“对了,陆斐源。”米冉深吸一口气,问了:“你为什么请我吃饭?”

“你没吃饭,我也没吃饭。”男神的回答格外的简单实用。

“我……你不介意跟我吃饭么?”

在她看来,陆斐源的人设可是厌恶米然啊!怎么,嫉恶如仇的男主人设就要崩掉了吗?!

“不介意。”

米冉按下不正常的心跳,女人的直觉,陆斐源好像不讨厌自己了?!但吃都吃了,怎么说也要还这顿饭的恩情了:

“给你一个忠告,惹怒了顶头上司的女儿,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我看秦香说要找你的麻烦,你别被她抓住什么把柄。”

陆斐源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这天晚上,阿朵和小鸥都喝醉了。

米冉一手扛一个酒鬼,把她们两安全送到了家,才回到了自家的小阁楼里。

关上笔记本电脑,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苏月娉打来的——

“米冉,我想试一试温俊业对我的心。”

她思索了片刻,觉得米然来几次都是无用功,于是道:

“我没空。”

****

米冉下午去了苏家,保姆却说苏月娉不想见她。

“……小姐自约会那天回来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画画,她说她画完之前,什么人都不想见。”

“那好,我等她画完以后再过来。”

她就不相信苏月娉逃得了初一,还能逃得了十五。

“不过老爷和夫人想见见你,他们对小姐的婚姻很关心。”

就这样,她见到了苏月娉的父亲和母亲。

老实说,苏月娉的父亲母亲十分和蔼可亲,一点都不像苏月娉所说的,“他们的婚姻就是我的噩梦”。由此她更加确定了,苏月娉的主观描述中有夸大的成分。

“米小姐,我们想知道那个温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来苏月娉一直都没有告诉父母匹配的对象。直到今天为止,苏家父母才知道那个温先生是谁。

他们不在乎温先生是否富有,他们只关心他是否是个好人,适不适合女儿。

“……哎,我们都老了,也没什么想法,就是希望唯一的女儿可以幸幸福福的嫁出去。”

苏父沧桑地叹了一口气。

米冉问道:“苏伯伯,冒昧问一句,您和伯母现在的关系……还好吗?”

“我们早就不吵架了。”苏伯母也道:“年轻的时候,总觉得过个日子,这般那般的不顺心,有吵不完的架。现在人老了,想想当初有多么糊涂。”

苏伯伯也点了点头:“那时候,我爱喝酒,喝完了酒就断片儿。后来我就戒了酒,也想做个好父亲给小娉她看看……可是我们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是啊,米小姐,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苏伯母也是无奈。

在他们看来,夫妻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吵得再凶再厉害,为了孩子,他们也是要和好的。就像她要拉着孩子跳楼的那一次,女儿的一句“妈妈,我不想死。”就拉回了她的理智。事后,她再也没有做出过那种过激的举动。

可是苏月娉就深深记下那一次,每每他们要她去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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