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就在这个案子发生后没几天,整个村子又因为另外一件事炸开了锅。这不孙家媳妇站在自个家门前正在骂街。
“哎呦,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把俺们家养的20只鸡都偷走了”,孙家媳妇喊道。
“孙家媳妇,你这是咋了,你家鸡也被偷了?”,这时路过的石榴婶子问道。
“是啊婶子,昨天晚上还是我亲手将鸡赶回鸡舍的,可是今个早上我出来给鸡喂食时发现一只鸡都没了。哎等等婶子,什么叫我家鸡也被偷了,难道还有谁家被偷了”,孙家媳妇疑惑道。
“你还不知道吧,整个村子这几天有十几家的鸡、鸭、牛都遭了难。那鸡鸭是踪影全无,最惨的可数老歪叔家里的那头牛,早上老歪叔到牛圈里喂牛,发现那牛倒在了地上,开膛破肚的满地的血,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肯的,一条牛腿整个都没了。最奇怪的还不是这个,被偷的这十几家人院里都养着看家护院的狗,可是这几天夜里,不但没有听到一声狗叫,反而这些狗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似得白天蔫头耷拉的趴在地上一声不吭的打着哆嗦,你说这事会不会和前几日村里死的那八个人有关,村子被恶鬼给缠住了”,石榴婶子愕然道。
就在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恐慌的阴霾之中时,这天夜里12:00,大毛家的卧室里,大毛和媳妇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这几天村里发生的事情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了阴影,两个人一到夜里心里总是不踏实。
“媳妇,反正咱俩也睡不着,不如温存一下呗,还能舒缓一下心情,要不然这么下去早晚憋出病来”,大毛说着话已经压到媳妇身上。
“去去去,老娘没心情,再说了就你那点出息,还没上战场就缴枪投降了”,大毛媳妇不屑的推开了大毛。
就在大毛和媳妇还在纠结战与不战之时,陡然听到窗外“哐当”一声响,两人一怔,忙做起身来向窗外望去,院子里空空如也。这时大毛媳妇忽然道:“大毛,我…我听着咋像是鸭舍那边传来的响声,是…是谁把给鸭子喝水的瓷盆打翻了吧”。
“我…我出去瞅瞅,你…你就呆在这别动”,此刻大毛也是心惊胆战的穿好了衣服拿了手电,抓起门后面早已准备好的铁棍战战兢兢地拉开房门朝着鸭舍缓缓而去。
鸭舍就在大毛家后院西北角用砖石和木板围成了一圈,大毛摸着黑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鸭舍围栏外的一块木板前侧耳仔细听着有什么动静。不一会儿,一阵鸭子凄惨的叫声过后,又传来“咯吱咯吱”像是咀嚼骨头发出的声响,大毛此刻认定,这个偷鸭贼定然是个什么野兽,最不济也是黄鼠狼之类的动物,想到此处大毛忽然打开了手电想用亮光吓走这个东西,当手电的光晕直直的照射到那个东西背上之时,大毛可是看的真真的,那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小孩,此刻那个小孩正背对着大毛爬在地上手上不知道拿的什么向口中送着。大毛一瞧是个小孩,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兔崽子都欺负到他头上来了,大毛正要举起铁棍吓唬吓唬这个野孩子,好叫他涨涨记性之时,那个孩子突然转过脸来,呲着牙瞪了大毛一眼。大毛本来就想看看这是谁家这么没有教养的孩子,居然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可是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他的魂都吓没了,原来他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村东头来顺家几天前刚刚病死已经下葬的儿子小满:“妈呀,鬼……,大毛已经吓得腿脚发软,连滚带爬的钻回了屋子。”
与此同时,村东头来顺家里发生了一件既让他高兴,又让他害怕的事情,为什么这么说呢,原来让他高兴的是他们7岁的儿子小满回来了,当来顺夫妻看到儿子蹒跚的走进房门后,顿时激动的一把搂住儿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可是激动过后又让他们有些害怕,儿子明明因病已经死了,夫妻俩几天前给娃把丧事都办完,已经下葬了,这怎么又活过来了。
此时站在夫妻俩面前的小满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嘴唇发紫,仍旧穿着前天下葬时来顺给准备的一套衣裳,且满身的泥土,隐隐还散发着一股怪味。然而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夫妻俩没有多想,赶忙脱掉了孩子穿的那套衣服,洗了澡,换了新衣。在这之后几天,来顺夫妻越发的觉得孩子有些奇怪了,有床不睡,大白天躲到阴暗的墙角里蜷缩着身子,口中还发出类似猫叫的声音,一到晚上就出了门,直到后半夜才悄无声息的又躲回那个阴暗的墙角。最让来顺吃惊的是那天下午他宰了一只鸡想炖好了给小满补补身子,可是刚划开鸡脖子正往外放血的时候,陡地自屋中窜出一个东西叼了那只鸡瞬间又闪回去了,速度快的惊人。来顺急忙跟了进去,这一瞧只把他吓得脊背发凉,此时小满正躲在墙角,牙齿正撕咬着那只鸡,满嘴的鸡血正津津有味的咀嚼着。来顺想走过去阻止,可是还没到跟前小满就警觉地猛一回头呲着牙恶狠狠地瞪着来顺,吓得来顺赶忙退出屋子。
此事很快就在村子里炸开了锅,大伙议论纷纷的同时都聚到了来顺家的小院外。而在来顺家的客厅里正坐着几个人。
“薛道长,麻烦您一定要帮帮我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小满明明已经死了,而且是我亲手装入棺材的,可是几天前他突然回来了”,来顺愁眉苦脸道。
“你能肯定他就是你的那个死去的小满吗?”,薛道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