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且德道:“娘放心,儿子已有万全之策。”说罢咽了咽口水,眼睛也开始发光,道:“娘,从明天开始,儿子就让您吃香的喝辣的,让那些欺负您的贱人们统统给您跪下,让宋家上下都以您为尊。”
李雪师眼中泪光闪动,道:“儿啊,只要你能过上顺心的日子就好,娘倒是什么也不在乎。你且放心去做你的事,娘便是被你爹骂死,今夜也不会让他出门半步。”
宋且德喉头一堵,只能轻轻嗯了一声,趁着转身之际抹去泌出眼角的泪水,对卓伟道:“走吧!”说罢从李雪师房间悄然潜出,又从别院后墙掠进一片花树间。
宋家护卫众多,夜间看护也严密,但正所谓家贼难防,宋且德对护卫的巡警路线和时辰都极为熟悉,在轻易避开数次护卫后,和卓伟一道掠到了宋祖德的别院。
此时宋祖德正在书房孤灯觅诗,身体歪斜在檀木雕花椅上,一手倒提毛笔,一边端着酒杯浅啜。
不过诗词一道全靠灵感,或许某次断桥偶遇,便会有一首绵情佳作,或许一声雁啼,就能听出离人相思。
像今夜这样为了拜望辜郡守而想由头,他当然是全无灵感,砚中的墨都干了,宣纸上还是一片空白。
啜尽最后一滴酒,他恼火地将毛笔置在桌上,低吟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诗是前朝某位皇贵所作,其时他被皇兄所逼七步内作出诗来,否则便要身首两地,痛心之下脱口而出,成为流传数百年的经典之作。
宋祖德原来是恼火辜郡守逼得他连夜作诗,但吟出这两句才觉得不妥,毕竟他作不出诗也不会至死,而且和人家辜郡守也不是同根生。
“大哥!”
他正准备重新研磨,不妨身后突然响来一道不算太大但绝对算清楚的声音,本能回头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身后不知何时鬼魅般多出一个黑衣人,竟真是同根生的兄弟。
宋且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