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京墨问。
姜豫欢也终于鼓捣好他手上的折扇,恢复了原先气焰嚣张的模样:“你这个徒弟,真不让人省心!”
“那你去找省心的啊!”
京墨这本来是一句气话,但是没想到姜豫欢还真的露出了一副怀念的样子:“我知道啊。”
京墨立马嗅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他斜眼看着姜豫欢:“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别的徒弟?”
姜豫欢撑开自己的折扇,非常心疼的摸了摸,然后置若罔闻的环视四周的风景:“今天的天气真好的!”
这个家伙绝对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徒弟!京墨狠狠的想着。
也许是京墨的眼神太过于幽怨了,连赵殷都感觉到了他们之前的不对,连忙介入:“哎呀呀,这都立夏了,天气当然好了,好了好了,闲聊过了,赶紧说说正经事吧!”
赵殷用生硬的声音劝说着,要不是京墨脾气好……他自己认为的脾气好,谁会理现在这个没有任何存在感的赵殷。
“你说说吧!”京墨拍了怕桌子,以一种高姿态说:“你刚才自己答应的,别妄图反悔啊!”
姜豫欢冷哼一声:“你放心好了,不就是拿走了你们一个脑袋嘛!那个脑袋还会回来的,放心好了。”
“你什么意思?”京墨皱眉。
“他的意思是,我会回来。”
像是嘶哑的破风车发出的声音,又像是浑厚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这两者竟然诡异的贴合在了一起。京墨猛地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再转脑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完好无缺,九头身的,壮硕的……皇兄,姜宇!
赵殷的反应比他快,很快的把京墨给拦在了身后。姜宇轻轻的瞥了赵殷一眼,就在赵殷以为对方就要发难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坐在了姜豫欢的旁边,开始翻动着茶杯,试着从茶壶里到处茶来。但是结局显而易见,这个茶壶就是一个摆设。毕竟没有下人愿意大老远,每十分钟换一次热水。
“真穷!”姜宇冷声的嘲笑道。语气和之前的姜豫欢几乎一模一样。
姜豫欢得意洋洋的挥动着自己手上的扇子,靠着桌子对京墨挑眉:“怎么样,我说了吧。我这人可不会做蠢事。”
京墨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冷冷的看了姜豫欢一眼,看着姜宇的眼神中警惕十分的明显:“皇兄既然已经逃走了,再回来是什么意思?真当我们正一道没有人了是吗?”
姜宇抬起头来,他的脖子上面并没有很明显的切痕,这和京墨想象的狰狞不一样。姜宇身为尸王,的确是和之前那几个飞僵不一样,脸上和正常人没什么分别,只是瞳孔之中带着血色,嘴角缀着笑,看着还是有些渗人。
“那三弟觉得,你们正一道之中,有谁能拦住我呢?”说着,姜宇十分不屑的看了这个亭子一眼:“我进来的时候,可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啊。这都算是你们的内部了吧!行军打仗的时候,战营内部被沦陷了,那可就危险了啊我亲爱的弟弟。”
京墨拍了拍依旧站在他身前的赵殷,让她坐好,首先看着的不是姜宇,而是姜豫欢,那眼神像是在等着姜豫欢的一个解释。姜豫欢本来还在仔细的查看着自己的折扇,被京墨这么看了倒是怔了怔:“你……”
“还没解释完呢。说一半就不说了,他是怎么回事?”京墨说着看一直站在一边的姜宇一眼。
姜宇不甚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像是没听到京墨这么没礼貌似得。其实他早先就知道现在的京墨可能和两千年前的不一样了,之前只有脑袋的时候,和京墨谈话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京墨的不一样。现在的这种感觉更是让他觉得新奇。原来一直冷冷淡淡的弟弟,现在居然有了这么丰富的感情了啊!真的是不好好看戏都对不起着两千年来的身首异处。
姜豫欢愣了愣,笑了:“这还看不懂吗?”
京墨看了一眼看好戏模样的姜宇,很诚实的摇头:“恕我直言,真的看不懂?这是来复仇的?不像。倒像是来这里蹭茶水的。”
姜豫欢也不恼,慢慢解释:“我当初合力与你把姜宇给冰封,主要是当初的他根本没有自已的意识。他那个时候是魔,特别容易作恶,尸王一旦作恶,那么造成的影响是巨大の。更何况,姜宇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可不想他因为一时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而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然后呢、”
“然后啊,就是现在了。时间够了啊!都关了人家两千年了,是时候放出来了,再说他变成僵尸都是你害的呢!”姜豫欢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京墨的身上。一副京墨理所应当背锅的模样:“再有啊,他一百多年前就已经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了,那个时候我就想放他出来,你不让,说是过几年再商量!然后,你就失去记忆了。我们这件事情啊,就从第一次鸦片战争延续到现在了。”
京墨皱眉:“我想不起这件事情!”
“这件小事你哪里记得啊!”姜豫欢摆了摆手,突然正色:“再说你的魂魄……”
“那幻娘呢!”京墨突然打断姜豫欢想说的话,“之前皇兄的身体不是放在幻娘那里的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大哥不会待在那里啊。”京墨拍了拍身边的大侄子,十分的和蔼对京墨说道:“当初那只小狐狸做出的事情咱们的小宇又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呢!”
京墨突然冷哼一声,上下扫视了眼那个